“有去处?”墨渊听闻笑问。“虽世间大多疾苦,天府苏杭,古韵川都等地,未波风雨。自是好处。”长歌低言。
“倒是如你。”墨渊轻笑。“杜九似在川都,恐紫梦小儿亦在。左右便是前去。”
“是。”长歌应下,“是否唤君瑶陪同?”“君瑶安好?”墨渊停步轻问。长歌不语。
“断崖苦寒,便是一起。”墨渊低言,黑雾翻滚,便是向那山间而去。长歌执棍随后。
断崖如名,隐于料峭寒风,呜呜之声如泣。雾霭飘摇轻浮于眼,崖深不见池,石固不见绿。
墨渊停滞于此,风卷袍袖,青丝撩人。长歌随后。“君瑶安好?”墨渊复问。“安好。”长歌低言。
不闻复言,但见雾卷龙吸。“叮”长歌执棍挥扫,利箭倒回入雾,苦笑于心。
墨渊挑眉,便是复而近前,雾霭沉沉。冰寒之气蔓延。长歌执棍警惕,君瑶如火,知是其起,自是恼火。
所幸余路无碍,寻得崖底寒潭冰泉。断崖之寒皆出于此。红裙曼妙,朱砂点眉。妖而不媚,似火如冰。手中长弓搭箭,垂于身侧。
“少爷。”红裙收弓撤箭,垂首半跪于地。
“三十余年可还好?”墨渊观左右后轻言。崖壁冰寒,白霜如幕。红裙不言。
“吾欲去川都,可愿左右?”墨渊轻叹复言。其中多事,只付一叹。
“君瑶此命于主。”红裙沉言。“怪不得长歌,起身吧!”虽欲轻言释怀,却无顾长歌君瑶之事。
“君瑶无错。”红裙不起辩驳。“吾言亦不从?”墨渊沉言。“君瑶不敢。”红裙起。
“三十余年沉静,却依旧如火。”墨渊低言,观面前伊人。白皙若霜,颊微红而有愠怒。“当年若非长歌告知,你恐惹祸。”
“伤主之人,自是要亡。”君瑶拱手复言,依不知错。“紫竹安在?当年未胜,今日再战。”言必左右而寻之。
紫竹常伴,见墨渊自是寻起紫竹。
“曾经事,曾经过。今日事,今日缘。”墨渊负手低言。“莫不是还需三十余年?”
“君瑶不敢。”红裙惶恐,魔道唯墨渊言之恫吓,谁也不从。见墨渊说此,自是恐惧。
“吾言可信乎?”墨渊复问。“君瑶不记前仇。”红裙皓齿啮唇低言。
墨渊知其性如烈火,虽言如此,却也自责。“此番随吾前去川都之所。莫要惹事,扰吾静心。”即长歌不言,墨渊亦欲来此。只当年下令,今日借长歌之言而赎。
“命与弓随主。”君瑶沉言。
墨渊阖首。“当年若非紫竹长歌,吾也未成如今。君瑶若明,便是不记。”
“君瑶只知,伤主偿命。”红裙沉言。“主言前事不记,君瑶自是不记。”
墨渊忧君瑶性烈,如此便是松心。君瑶言出随行,自是不忧。
“那便走吧!”墨渊浅笑,挥袍而走。长棍戚戚,紧握不松。长歌虽知,却更明了,君瑶逆鳞为主,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