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合抱之围,墨轩行于其上。偶有银辉若坠星而过。虽偶闻师弟言此,不想如此险峻。
此地乾坤无时光,乳辉剑芒忘己身。墨轩拾得心神,顺链而行。古言,路遥忘脚程,抬头便是天。墨轩此刻心有体会。
离山愈近,剑辉森然,流辉愈。见剑山嶙峋悬于半空,下方深不见谷隐于雾。
墨轩抬眼便见不远山石深插仙器,其形古朴剑格如翼,剑茎梵文银辉,端的精致,剑穗素白飘扬。只见一眼,便是心中有影。
墨轩左右查看,剑影如林,其剑格各有不同,如挡如弧,其茎有圆有扁,其穗有墨有素。当真眼迷心乱。
墨轩近前,仙剑入石。“多寻再议。”墨轩暗想。铁链深根于剑山之中,似是从中生出。另端隐于雾霭,不见束锁。
剑山无托,墨轩只得附岩寻找。虽剑山料峭,却也有落脚之处。山石坚固光滑,墨轩手脚并用行于剑山。
另端,墨翼执笔轻书,石幻静立观之。虽蜀山侍童,却也识得些许梵文。宣纸乾坤,笔墨浸染,倒是娟写如舞。
石幻看得入神,手中研墨渐停。“倒是比女儿字娟细。”石幻暗想,却是不由偷量墨翼侧颜,俊美白皙,倒是更似女儿家。
“吾只得教你少许。”门外溟柒辰拾碗进门而言,刚才石青送药,便是出门。石幻赧然,低头研墨。溟柒辰轻笑不说,小儿心思总是脸上。“若想习得更多梵文咒符,恐有求于蜀山。”
“此有困难?”墨翼停笔,左手送袖。“若是普通经文梵卷,自是无碍。可咒符之文高深复杂,恐蜀山经楼才有。”溟柒辰低言。“此事吾会与蜀山掌门商量,汝无需担心。”言必,碗中苦汤饮尽。
“道兄安然?”门口蓝袍身影拱手微笑。剑眉星目,负剑立于门。“四处不得见,便是寻来。执帚小童言此,便是赶来,恐有打扰。”
石幻自是未见门口之人,柒辰墨翼自是一眼之缘。“炼玉道兄,数日不见,倒是憔悴。”溟柒辰微笑而言,伸手请进。
“山门之事,有何心宽。”炼玉黯然。柒辰收容,放碗于案。“此乃邪魔之恶,道兄需勤练苦修,早寻复仇之日。”
石青端茶,拾步进屋。“道兄高看,吾天资平庸无奇,虽得蓝衫七子之首,却实力不及。”炼玉低言,语音落寞失意。
杯盏轻扣,石青拱手而退。“荧辉与皓月相较如何?”柒辰复问。“自是不如。”炼玉答之。
“萤火尚不自弃,炼玉道兄又何出此言?”柒辰请坐整袍入椅。
炼玉拱手,便于另端坐下。“今日有惑,才是寻来。”炼玉低言,便是抬眼四顾。
“陋室无人,道兄何惑?”柒辰微笑而问。
“道兄可见吾师姊贞子?”炼玉低言。“贞子?”柒辰暗惊,来蜀山数日,却是未见贞子之影。因无牵连,自是不好问询。
“何事?”心忧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