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冷颤,寒雨秋水湿袍冷身,不禁脸白如纸。悄然东望,天边温润之色初显。
掌门眉宇冰冷如霜,细雨藏间。只是身如磐石,岿然不动。豁然若虹,天桥隐现,云销雨霁。似有梵音飘摇,紫气东来之景。
紫岚自知时辰已到,便是御剑送墨轩进山。虽剑山乾坤,却心忧墨轩之能。雾浓如幕,不见五指,周有剑鸣清音,隐隐虎啸龙吟之声,细听又无。
“师兄,这是何音?”自非幻觉,墨轩询问,只雾露之气比肩细雨,脸庞尽湿。
“法器之音。”紫岚沉言,未几寒光直刺,紫岚急停。却见远端之山独悬于空,有城塞之容。周有寒光冷厉之影遨游,剑吟清鸣不止。
“只得送你至此,剑山有灵,吾不得入。”紫岚轻言,便是扔下墨轩。墨轩惊恐,却是发现自己停留于空,下无实物,却脚感实地。
当下便是感谢师兄。“早去早回。”紫岚微笑而言,便是御剑而回。墨轩行礼,便是观远处剑山。剑山玄妙,八根铁链束而悬空。距离遥远,观之不清,便是拾步向前。
另端,紫岚归来。“已送边缘?”掌门轻问。曙光如温玉,下方雾霭沉沉。铜钟浩然传荡,已是卯时。
“送至边缘。”紫岚拱手回答,却欲言又止。“似有心事?”见紫岚之态,掌门复问。
“师傅今日似有心忧。”紫岚低言观色。“虽言后人之事后人理,但却心中忧虑。”掌门沉言,“弟子唯你心细多思,日后蜀山之事,你需知晓一二。”
紫岚惶恐。“师傅言重,门中尚有其余师兄妹,紫岚资质平平,尚且愚钝。”
“无需自贬,吾心中有数。”掌门伸手止言。“墨轩之事,以后多加注意。以良善导之。”
“是,师傅。”紫岚应下,回忆昨夜宴席,墨轩之言与掌门之礼。“此间恐有重秘。”
“你在此等候,墨轩出山,便是带来见吾。”掌门低言。紫岚拱手应下。掌门转而回殿,远有丹鹤振翅清鸣。云霭滚滚,似有风雨乱卷其中。
虽细雨霖霖,此刻却云销雨霁,气朗风清。紫岚静立于剑山云霭之上,若墨轩出山,自是知晓。
心中忆起掌门之言。“良善导之,这是为何?”紫岚轻思。忆起最初遇见,墨轩虽贪玩捣乱,却孩子天性,未曾恶端。“掌门所忧何事?”虽掌门一句,却困惑复杂。
“掌门不解,为何自寻苦恼。”紫岚嗤笑,便是复而静心等待。
剑山云霭,周有灵剑飞旋。墨轩不顾,听闻师兄所言。剑山之器,集天之精,地之华。人有三生情缘,剑有三世之守。若无缘分,剑如锈铁。若是有缘,断剑亦锋。
只这悬山之大,可容城塞。其上之剑,不知凡几。墨轩惊叹哀呼。“仙器在哪?”
观近行远莫过于此,此无日月之辉,唯朦胧之华似明珠之光。不辨时光。
墨轩近得铁链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