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染云若血浸,孤鸟苦啼觅归处。玉成山碎血干涸,未见人影未闻泣。
玉成大殿已毁,徒留残垣断壁,风声呜咽凄凉。邪魔离去,玉成子弟尸首自有人安顿。只是殿前两座银辉法器镇守之影,无人近前。此前墨渊问询,王佐答之,才是留的他们性命。“只是莫要贪大,小心为好。”墨渊负手轻言。“少主安心,日后我定当取其性命。”王佐沉言。墨渊点头,便是不管,带领紫竹等众邪魔离去。
碎石遍布,山林凹谷,玉成众弟子归宿。此番凄凉,谁曾想过。有赤眼不祥,呱呱其间。寻道之路坎坷,命途多舛之人比比皆是,有道是天道如常人无常,正邪相争命如蚁。
赤眼不祥警觉,停声侧耳,忽而扑闪远去,呱呱之声悬绕,黑暗降临,似那地狱之景。
“仙人,为何如此怪味?”声音清澈无邪,一素袍小儿揉鼻不适。“孤魂之味。”半老仙人低言。小儿似懂非懂,不再多问。
“我们去哪?”天色渐黑,山路昏暗,林间鬼魅出没,小儿色白。“寻得一容身之所。”仙人低言停步取怀,只得硬馍如石。“将就填腹。”小儿不闻言接过,虽坚硬如石,无耐饥饿,小儿贝齿磨屑吞食。仙人轻笑,递与水壶。
“仙人饿否?”小儿问询,手中自停。“不饿。”仙人笑言。小儿疑惑,却是复食。“仙人不食五谷?”无邪轻问。
“自不可能。”修道之人离不开五谷之食,只是所带食物不多,未曾想路途艰难,山下村庄皆毁,无处补充,只得硬馍充饥了。
“翼儿不饿。”素袍小儿吞咽,举馍归还。“违心之言。”仙人自笑。“仙人不是?”墨翼反问。仙人一怔,随接过硬馍。“一人一半。”
墨翼展颜。仙人微笑,却是收起半馍。食物无多,仙人自忧。
“仙人为何来此?”墨翼不明,此间阴森不如古墓。“你师兄来此,数日未归,留你一人不安。”仙人轻笑。神色却是沉重。
玉成大阵有他布置,仙人亦是察觉邪魔苗头,才命溟柒辰前来玉成。墨渊之事,他也知晓,等待几日无果,便是带着墨翼前来。
远处忽来数十银光。蜀山云中众人昼夜兼程,已在夜间赶至。一眼见弟子,发现山道两人,便是转身御剑而来,众人转向。
待到近前,才是发现一老一少。“蜀山紫云弟子见过前辈。”为首紫岚拱手,自是察觉眼前前辈不凡。
“玉成有事?”仙人观之,云中弟子皆落拱手。众人之中,自是见到玉成炼玉之影。“前辈睿智,玉成出事。”炼玉沉言。虽未见前辈,说起玉成,炼玉自是回答。
仙人蹙眉。“我随你等前去。”溟柒辰未归,恐遇事端。旁有弟子发现山谷尸骸,便是惊呼。
炼玉心颤,上前查看,跪地悲呼,一时哭嚎恸天。蜀山众人沉重,静立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