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何言?”小儿不解。“邪魔若是势大,以其力很难突围。”掌门抚须长叹。“让汝试之,则是量邪魔之势。如此看来,倒是不足为虑了。”言闭,掌门深呼。“你且前去经楼,摘抄经书。”小儿无奈,拱手应下。
蜀山弟子,虽都有摘抄经书之例,却也无他这般,每日大多时间皆在经楼的。偶有师侄师弟论起,笑言小供奉。
见小儿离去,掌门眉宇思虑。负手而立,蜀山云中七二为肌,红云三六为骨。红云众人镇守蜀山布道教化,自是不会轻易离山,掌门也只能遣云中众人前往。以玉成来人之力,邪魔似不必忧虑,但却心中惴惴。“三十余年。”掌门长叹。此间之事,知之者甚少。
“师弟应能镇守待援。”掌门暗思,转身回殿。
小儿一路无言,临近经楼所在,便是收剑落下。“师伯。”偶遇几名返途黑袍子弟拱手行礼。小儿无心,便是挥袍。经楼子弟大多认识,小供奉亦是他们口中戏称。虽无奈,却也只能冷脸相对,不明掌门为何如此安排。
寻路上山,偶有弟子清扫山石让路,静谧无言。小儿负剑寻路,未几便是来到楼前。
“倒是吃了苦药,尽显脸上了。”经楼供奉负手立于楼前笑道,抚须等待。
“未吃苦药,倒也无差。”小儿心中埋怨。蜀山有谁如他,整日经书卷海,楼中九万经书,六万卷海,每日手腕酸疼,却也不见停笔之时。小儿心性,自是凸显。
“经书有宝,卷海有玉。他人还想每日携笔,你却端的抱怨无止。”供奉笑言,便是转身带他前往经楼。
“这经卷,师傅倒是舍得,我却不稀。”小儿气恼脱口。跟随供奉身后,倒是颇像供奉。
供奉笑而不言。经楼之重,乃是各大门派之本,更是各大门派严禁之地。小儿每日自由,却是生的抱怨。有道是,得之易者不惜,不得之者怜求。
虽是抱怨,小儿亦知此中好处,紧跟供奉脚步。供奉言语不多,却是蜀山少有博士之人,奇闻诡谲之事众多,每每听得小儿如痴如醉。经楼共有十名供奉,唯眼前供奉与小儿关系甚好,每日楼前待他而来。
“今日些晚,倒是有事?”供奉轻问,引小儿寻路。
“玉成来人,邪魔复现。”小儿思索回之。此事不得隐秘,稍后众人皆知,亦无所谓。邪魔之事,想来亦会很快传开。
“邪魔?”供奉诧异,停步反问。小儿点头。“玉成来人求援,师傅已命云中众弟子相助,却独留于我。”
供奉捻须不言,少倾。“邪魔之事重大,汝无法器,去之无用。”轻言续走。
“师傅小气,不允剑山。不然如此?”小儿未察供奉异样,依然低言。
“剑山重地,仅次经楼。汝年岁尚小,掌门疼之,汝不知晓?”供奉强笑。未几至经楼之前,偶有弟子相遇拱手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