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柒辰轻叹,不知真假。黑袍思衬此番事情已不可善了,不待回话。一旁冲出魅影,其剑森然,素袍猎猎。笔杆横档于前,怎料身后另一黑影冲出,挥剑劈斩而下。匆忙避让,防守不稳,面前素袍剑刃掠过,衣襟撕裂,稍有狼狈。
定睛望去,一白一黑两个身影。素袍为女,黑袍为男,背剑挡于前。“古墓莫是想要与我等为敌?”黑袍蹙眉观之。此为控魂之术,虽一人,其力莫测。古墓神秘,由此可窥一二。
“倒是没有,只是还以颜色。”溟柒辰自是不会应下,家师只命前来玉成,并未表明态度,此番出手已是不对,但其并无担忧之色。
高个黑袍愤怒,此间情形不如人,压下愤怒,倒退而去。炼玉欲追,却被那黑袍身影拦下。“留不住,追之无意。”溟柒辰见过两者相争,便知实力。他自有能力留下对方,但古墓向来不闻世事,只得见之远去。随后之事,自不必担忧。古墓超然,世人皆知,其势世人不明,无人愿惹。魔道虽强,亦不愿无故惹事,这番之事可大小,想来无碍。
“此獠甚狂,若不诛之,何颜面见死去师弟。”炼玉悲言,却也知溟柒辰所言不虚,只叹手段不如,无法复仇。
“未问是否玉成弟子?”溟柒辰淡然,此事无关,无计于心,拱手相问。“正是,玉成蓝山七子炼玉,敢问道兄姓名。”炼玉收心,低吟请问。
“古墓溟柒辰。”回道,“阁下是否有事?”
忆起师傅之命,便是应下。“身负师命下山,未想遭遇魔道强敌。”炼玉沉吟。“道兄是否进山?”
“家师有命,前来玉成求见掌门。”溟柒辰回道。
“若是如此,由此往前三十余里,便是山门。玉成已开大阵,少有忧烦。”炼玉低言。“或言炼玉,许是可入。”
“如此多谢。”溟柒辰拱手相谢,黑白二影折回身畔。互道珍重,各向东西。炼玉心系师弟,玉成尚有千余二三子弟,情况不明,虽担忧却无奈,只得速求支援。顺溟柒辰之路,绕道前往昆仑。
溟柒辰见之远去。“此番之事,或不简单。”暗言转身,黑白二魂不收,护之而去。澜秋机警四顾,此地血腥,走兽不见其踪。“魔道无德,此些生灵何罪之有。”轻叹不言,脚步不停,林间寂然。暗中隐有身影隐没,其未计于心。
其影遁去,进山之路无阻。
山路窈窕,不见人影,间或有簌簌之声。玉成之事,并不简单。苦笑于显,师命难为,且不论缘由,只是此番魔道之事,就使之头疼。
余路无事,祭出法器而往。不消片刻,便停玉成山门之外。“古墓溟柒辰,今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拱手而言,其音悠然递传入内。未几便有弟子碎步而来。
“身之何证?”弟子御而问之。
“偶遇炼玉道兄,或言其名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