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不但不躲,还大有要和她对质的意思,尼玛,真以为她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偷了人吗?
“凉儿。”楚云洲突然唤道。
楚雨凉抬头朝他看去,指着地上跪着的韩娇,一脸不爽的问道,“老头,你该不会听信她的话以为我是吃饱了没事做夜半三更专门跑她院中找麻烦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楚云洲不答反问,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似乎在他周身随时会爆发狂风暴雨。
楚雨凉有些不满他质问般的语气,本来她就在纠结他不会相信她,现在被不要脸的韩娇恶人先告状,估计她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于是摊手,有些无所谓的回道,“还能怎么回事?就这么回事呗。我是半夜带人闯了韩姨娘的房间,我也说过说过韩姨娘偷人的话。”
“你?!”楚云洲瞪眼,忽的从太师椅上起身,怒道,“混账东西,那样的话也是能随便说的?!”这死丫头,就算她要恨韩娇,也别把他给侮辱了啊!说他女人跟其他男子有染,这话要传出去,他楚云洲要如何见人?
楚雨凉撇嘴,看吧,被韩娇一搞,她是真站不住脚。她不怪楚云洲对她生气,换做是她估计也会相信韩娇所说的吧。
怀着同情的心,她叹了一口气,“爹,什么话都让韩姨娘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无视楚云洲的动怒,她居高临下的瞪着韩娇,“韩娇,我不怕你耍心机、耍手段,我楚雨凉虽然做不到光明磊落,但我说过的话我敢承认,不像你,跟野男人做出那样恶心的事不但不觉得羞耻龌龊,反而还以此来诬陷我,你可真是卑鄙到了极点!韩娇,人在做天在看,我楚雨凉今日把话撂在这里,你跟你那奸夫可得小心些,夜路走多了早晚会遇到鬼的,到时候咱们再看到底是你韩娇不知廉耻还是我楚雨凉无端辱骂你!”
“老爷……”听完楚雨凉的恐吓声,韩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又开始朝楚云洲哭屈。
“够了!”楚云洲猛然大喝,“都给我闭嘴!”
事关名声的事他肯定不会偏袒谁,本以为韩娇无中生事,可凉儿的态度让他莫名火大,现在又听凉儿恶声恶语的撂下狠话,他觉得自己脑袋都被闹大了,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听信于谁。
说韩娇诬陷凉儿,这个他信,可韩娇是蠢的吗,会拿这种事关自己贞洁的事做文章?
凉儿也是,就一副臭脾气,看着就让他头疼。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对他说,非要如此偏激?
他一喝,楚雨凉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比起韩娇楚楚可怜、生怕被楚云洲嫌弃的样子,她可是一点都不想看到楚云洲那张动怒的脸。
“站住!”楚云洲朝她背影命令道。
“楚将军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楚雨凉停住脚,头也没回。
“把话给我说清楚!”凉儿的性子大变,虽说现在的她言行举止处处失礼,可通过这段日子的接触,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欢主动惹事的人。可以说她痛恨他们,痛恨得巴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这样的她又如何会去主动招惹韩娇?
楚雨凉依旧没回头,“楚将军,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要真逼我说点什么,我只能提醒你,以后看人要擦亮双眼,做事要多个心眼,别一味的把心思放在政事上,有时间多了解了解府里的每个人,要不然被人背叛都不知道。被人背叛都还好,怕的头顶上多一顶绿帽,到时候走在路上都会被人说三道四。”
她的语气很冷漠,可楚云洲去听得尤为震惊。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韩娇哭得撕心裂肺,“老爷……妾身是清白的……大小姐分明就是在恶意辱骂我不守妇道……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呕……”
就在喊叫失声哭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了,哭道最后居然干呕起来。
而且她这一干呕竟然没完没了,就跟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似的,那样子,既让人心惊又让人觉得恶心。
楚雨凉本就想离开,结果她呕声阵阵,更是让她待不下去,只是当她刚抬脚欲走出书房时,在外等候的某个男人突然跨进了书房。
“做什么?嫌不够恶心还想亲眼看看啊?”楚雨凉没好气的对他说道。
晏鸿煊唇角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看了她一眼,随即绕过她径直走向了韩娇,同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是好意的询问道,“韩姨娘可是身子不适?正巧,本王刚学了一点医术,虽说只是皮毛功夫,但风寒体弱这种小病还是难不倒本王的,若韩姨娘信得过本王,不妨让本王给韩姨娘把上一脉,如何?”
闻言,楚云洲睁大的怒眼猛的收紧,但他目光不是落在晏鸿煊身上,而是如利剑一般射向跪在地上的韩娇身上。
贤王的身份当今世上还没有第三人知道,他也是机缘巧合下才得知他就是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的鬼医。听说他能医擅毒、医术出奇精湛,就算阎王三更取人性命,他四更也能把人救活,所以江湖中人称他为‘鬼医’,意为地狱来的医者。
他了解贤王,可是他不了解‘鬼医’,只听说‘鬼医’性格孤僻,从不主动为人施诊,求他施诊的人必须牺牲亲人身体上一物,可以说江湖上把‘鬼医’传得又神又凶残。
虽说这些都是谣传,他也没真正见过贤王给人施诊,但眼下贤王亲自提出要为韩娇把脉,楚云洲不是担心要为韩娇牺牲何物,而是震惊贤王的举动。
楚雨凉转过身一头雾水的看着晏鸿煊的后背。这男人搞什么啊?人家身体不好关他屁事,他有必要如此热情?
听到晏鸿煊好心好意的话,韩娇干呕的动作嘎然一停,抬头看着身材高拔的男人,美目中突然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