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一脸涨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言语举动太过暧昧,只觉得有些受不了他嘴里的荤话,瞪眼怒问道,“我看过什么啊?”
晏鸿煊邪气的用薄唇吮了一下她耳朵,“那现在让你看可好?”
楚雨凉忍无可忍,五指张开拍到他邪乎乎的俊脸上,防止他继续说些不要脸的话,“晏鸿煊,我警告你,你给你老实点,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这混蛋居然比她一个现代人还放得开。如果说她节操掉了粪坑,那这男人的节操肯定是喂了猪。
“呵……”晏鸿煊收紧手臂突然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一阵阵愉悦的闷笑声从他嘴里溢出,震动着楚雨凉的耳膜。
楚雨凉无语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黑线,“……”说点荤话,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笑翻,他笑点会不会太低了点?
因为笑晏鸿煊胸膛一震一震的,楚雨凉还真担心震裂他伤口,尽管知道他伤口已经结了痂,可也担心发生意外,于是板起了脸,抬手推了推他肩头,“行了,别再笑了,赶紧恢复你那冷脸,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晏鸿煊唇角抽搐的从她脖子里抬头,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垂视着她烛火下显得晶莹剔透的脸蛋,等着她开口。
楚雨凉正色的问道,“你回来的时候有同我爹一起回来吗?”
晏鸿煊摇头,反问,“你找他做何事?”
楚雨凉差点就说出来了,但想了想还是没提韩娇的事,毕竟这是楚家的丑闻,大肆宣扬的话估计楚云洲还会怪她。
“我爹还在宫里吗?你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晏鸿煊抿了抿薄唇,如实道,“太后极其党羽联名上奏要父皇罢黜太子改立昭王为太子,父皇无措所以深夜宣召众大臣入宫商议对策,你爹估计明早才能回府。”
楚雨凉有心想笑。一块金印而已,居然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不过她也想得明白,太子是皇上未来的接班人,太子金印就像皇上执掌的玉玺一样,那是身份的象征,独一无二,无可替代。如今没了金印,太子身份尴尬不说,还有保管不善的责任,这么大一个错处,那些想争权夺势的人不趁机做点‘文章’出来也就太傻了。
看着上方男人柔和的俊脸,楚雨凉眨了眨,“我瞅着你特高兴似的,看着他们为了一块金印忙得焦头烂额,你很爽?”
“爽?”晏鸿煊蹙眉。这是何说词?
“就是你特兴奋,对不?”
听到她的补充,晏鸿煊唇角一扬,一丝得意瞬间从眸中划过,尽管他没回答,可楚雨凉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他盗金印或许有讨好她的成分,但故意捣乱的成分更多。
不过他要玩她也没意见,反正她也看上那枚金印了,吃进她嘴里的东西哪有吐出来的道理,更何况,太子的威胁历历在目,如此一来,断了他的气势,对自己也有益,何乐不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气氛太好,楚雨凉原本还有些困意,结果这会儿完全睡不着了。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尽管暧昧无比,可也没太越矩的行为。楚雨凉大概也猜到是,估计是他受伤的原因,别以为伤口结痂了就没事,若动作幅度大一些,一样可以把伤口拉扯开,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所以今晚跟他躺一块,她是无比的放心。只不过让她苦恼的是这男人是自觉,可他兄弟不自觉啊。
一晚上气势如虹,她好几次都想给他拧断了……
翌日一早,两人洗漱过后就去了楚云洲的院子。楚雨凉是打算去‘提点’楚云洲被戴绿帽的事,而晏鸿煊执意要跟她一同去,她怎么阻拦都不行。
一路上,楚雨凉都在纠结要怎么告知楚云洲真相,而且还要让他相信,就算不完全相信她说的,也要提醒他多留意韩娇。
虽说背后‘打小报告’很不厚道,可到了楚云洲书房之后,楚雨凉才知道,打小报告根本不算卑鄙,最卑鄙的莫过于恶人先告状了。
他们被张海领到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听到韩娇在哭诉,“老爷,大小姐分明就是有意想毁贱妾清白,贱妾嫁进楚家安守本分从未做过对不起老爷您的事,可是大小姐却辱骂贱妾并诬陷贱妾同其他男子有染……老爷,事关贱妾的清白,您一定要为贱妾做主啊!”
听完她的状告,楚云洲沉着脸,紧抿着薄唇的他不停的喘粗气。
他一晚上不回来,他们就在府中闹事,真当他死了吗?!
“老爷……”韩娇泪眼汪汪的望着书桌后的他。她说了这么多,他竟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她如何甘心?她就不信楚云洲这种事上会偏袒那小贱人,毕竟侮辱她就等于侮辱了他。
“闭嘴!”楚云洲突然大喝。
“老爷……贱妾委屈……贱妾冤枉啊……贱妾只想要讨个说法而已……”韩娇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随时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样子。
“讨什么说法啊?”楚雨凉实在看不下去了,大跨步转身迈进书房内。看着哭得我见犹怜的韩娇以及书桌后怒气覆面的楚云洲,她直接朝韩娇走了过去,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对她冷笑,“韩姨娘,你这倒打一耙的招式可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让我不得不服啊。”
韩娇只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朝楚云洲哭道,“老爷……大小姐昨晚就是这般态度闯入贱妾房中的……贱妾虽然身份低微,可贱妾也是老爷您的女人,老爷,您得为贱妾讨回清白啊。”
楚雨凉磨牙,这毒妇,真是又毒又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