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掐死这小子吗?盈脉语抽搐着嘴角。
“噗!”熊森很无耻地喷笑出声,盈脉语侧目一个厉眼剜过去,立时让他噤了声。
鬼幕不动声色,但看在盈脉语的眼里依旧让她来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厮堂而皇之地说她丑,嫌她老吗?
“呃,我一直都很好奇,神医大人的年纪看来不过二十出头,医术却高超无敌,不晓得神医大人师承何人?”盈脉语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一边拍掉南莲光已经不止一次探向她胸口高耸处的大手。
“噗!”熊森再次喷笑出声,莫名其妙得令人发指,至少盈脉语就很想将他给生撕了丢进河里喂鱼。
鬼幕皱了皱眉,对于盈脉语的问话很不屑搭理。盈脉语原本还以为自己成功转移话题了,但碰上鬼幕这一无聊男人,她的话题再怎么有聊头也会变得无趣。
“呵呵呵,小鬼,你也不要瞪我,我明白你精通养颜之术,将自己保养得很好,但你也不能欺骗人家说你二十出头吧,你只比我小十岁,今年也有三十了吧!”熊森不怕死地凑到鬼幕面前,色迷迷地盯着他那细腻得见不到一丝毛孔的白皙肌肤,“啧啧,这辈子你真是投错胎了,想我熊森虽算不得风流潇洒,但也是阅女无数,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女人的肌肤能够好过你的!”
说着,愈发不怕死地想要伸出手捏一捏鬼幕脸颊的触感,于是,很不意外地在下一瞬惨叫出声。
“操,你个老东西想死想疯了是吗?老子今日就成全你!”鬼幕怒吼。
“操,小鬼,你他娘的真舍得下死手啊!老子的这只手若是残了,老子就一辈子赖在你小子的身边!”熊森嗷嗷叫着,出口的言语与鬼幕如出一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在此得到见证!
盈脉语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原来鬼幕已经三十岁了吗?比她大居然还有脸说她老,哼,没品的男人!正想着,忽觉胸口又被一只毛手给罩住了,她毫不留情地伸出两指捏住某只毛手的肉肉,给他用力地掐掐扭扭,直到将某弱智男人给掐出眼泪来方才罢休。
唉,她这回带个傻子回去,她可以想象得出晓墨和楚茜莲见到时会吃惊成何种模样,还有尚流云澈,不知他会作何想?至于侍卫苍,暂可忽略不计。
盈脉语没猜错,当晓墨和楚茜莲见到南莲光像只蚂蟥一般紧紧吸叮在她身上时,她们惊讶到嘴巴可以塞进两个鸭蛋。
小院中,晓墨和楚茜莲立在樱花树下惊成两尊乌黑的雕像。
盈脉语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之前听说南莲光只要见到个女的就会扑上去喊娘,可是现下,他依旧赖在她的身边,根本就不看晓墨和楚茜莲。
“喂,光儿,你瞧,那里的两位美女应该也是你的娘亲大人吧?”拍了拍南莲光扒住她胳膊的大手,盈脉语无视自己的这句话再次给晓墨和楚茜莲造成的震惊程度,兀自问着南莲光。
岂料,南莲光连瞅都不瞅她们一眼,只是将脸孔凑近盈脉语的颈窝处,生气道:“娘,娘,你说什么呢?她们才不是光儿的娘,光儿的娘只有一个,就是娘你!”
盈脉语的心里恶寒了一把,不过她才不会因此而感动流泪,说什么只有她一个娘,那之前被他弄出伤痕累累的一百位姑娘又该从何说起?算了,反正他就是一傻子,不理他!
“娘,娘,你生气了吗?光儿做错事情了吗?娘,娘,光儿会乖乖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南莲光丈着自己身高马大的,直接将盈脉语搂进怀里,勒得盈脉语差点要窒息休克。
死孩子,撒手啦!盈脉语在心内呐喊。
“放开她!”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清凉的风飕飕飘来,竟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夜色下,尚流云澈一袭白衣翩然,瘦削的身形,被风吹散的发丝,隐在暗色里的淡漠表情,让他看起来十足像个倚风独立的纤弱落寞少年,与此时抱着盈脉语的身材高大、阳光帅气的南莲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娘,娘,他是谁?光儿不喜欢他,他要跟光儿抢娘!”南莲光一见尚流云澈,直觉将盈脉语搂得更紧一些,双眸充满敌意地瞪视着他,“你滚开啦,娘是我的,我才不会给你!”
尚流云澈的眉尾几无可微地抽搐了一下,抬起眼,夜色难掩眸光的澄澈清冷。
“放开她!”重复着同样的三个字,凛冽的气势却自无形中彰显,垂在身侧的手已然按在了腰间。见状,盈脉语心下一惊,因为她知道尚流云澈在腰间藏了一柄软剑。
“不放,绝对不放,娘是我的,才不会让给你!”南莲光搂着盈脉语的脖子向后拖了三米开外,就像在拖着一个人偶娃娃,盈脉语用力扒着他的胳膊,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暗骂南莲光是个白痴,他真的想勒死她吗?
尚流云澈不说话,只是定定地凝视着南莲光,表情无变化。南莲光现下虽只有几岁娃娃般的心智,但他仍旧察觉到尚流云澈要来真格的了。他缩了缩脖子,再一次紧了紧搂着盈脉语脖子的手臂。盈脉语当即就被勒得脸颊充血爆红,只可惜夜色暗,南莲光并未注意到。
“嚓——嘣——”
尚流云澈瞬间出手的软剑与一柄剑鞘相击,他整个身体腾在半空中,目光淡漠无波,即便下一瞬他被那把剑鞘的主人施了大力弹飞出去。
“呵呵呵,既然都是在小鬼的地盘落脚,想来都是小鬼所熟识的人,我和我家主子也是一样,所以,这位少年莫要动怒!”熊森收回剑鞘,右手在背后攥了又攥,虎口处的麻痹感犹未减轻。这少年的身手不错,眼神也不错,适才若不是他及时出手,他们家可怜的主子就要身首异处了,身为主子的保护者还真是大意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