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
南丁：“？？？”
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艾尼先开口：“什么情况？为什么这本书上一个字也没有？”
南丁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呀。”
艾尼沉默了。
——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南丁一脸无所谓地把书重新塞进了书架：“估计是图书管理员放错地方了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唔，你已经选好魔法序列了吗？还是说，炼金术士，就是你最终的选择？”
艾尼摇了摇头：“我再看一会儿吧。你知道的，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想要找到适合我的比较困难，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南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艾尼出于礼貌多问了一句：“你呢？我看你好像很崇拜艾尔尼克，这么说，你的选择是炼金术士？”
南丁立刻显得兴趣高涨起来：
“不不不，我崇拜艾尔尼克是不假，不过，相对而言，我更钦佩范·凯罗特。当然，你可能早已听说过他，他是海森堡的副校长，同时也是雷电魔法与空间魔法领域的专家。所以我最后的选择是【雷电法王】系列。”
他冲艾尼扬了扬手里的一本很厚实的笔记，书封上的印章说明了这并不是原稿，而是影印本。
南丁解释道：
“事实上，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想好该选择什么了。雷电法王序列是一个非常全能的魔法序列，要控制有控制，要逃生有逃生，要输出也有输出。在前期魔法储备相对不足的情况下，掌握好这个序列，就已经足以应付大多数困境。”
艾尼仔细想了想，觉得南丁说的很在理，于是点了点头。
南丁说到这里，摸了摸头：“那个……既然我想要的魔法序列已经到手了，我就先走了。我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
艾尼挥了挥手：“好的，我们下次再见。”
南丁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还有……和昆瑟约战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了。我没想到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总之，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虽然就我个人的能力而言，可能有点困难。”
艾尼也没多想。
——也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小胖子，会想出什么歪主意取消约战。但不论怎样，只要最后不牵扯到我头上就行。
“嗯，好的。”艾尼随口回应道。
他那时不知，南丁·海格尔所谓的解决，并不是他预料的那么回事。
**
南丁走后，艾尼又在阅览室转悠了许久。
最后，他抱着手里的炼金术士笔记，叹了口气。
相较其他罕见序列来看，还是炼金术士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一点。
虽然炼金术士没有什么攻击手段，但其四阶以上的每一个魔法拿出来，都是极其神异的所在。
比如说，四阶魔法【药剂大师】。
这个魔法能够大幅度提高魔药炼制的成功率。
在巫师界，魔药是每一位巫师的必备物品，不仅仅疗伤、解毒需要魔药，就连魔法阶位的晋升也需要魔药的参与。
如果能具备高成功率的魔药炼制能力，其意义不仅仅在于节省了许多魔药炼制所有的材料，更在于关键时刻争取到的时间。
许多魔药是需要随时制备、立刻使用的，比如说出门下馆子吃了地沟油闹肚子，再比如说被人下了【不和漂亮女生交流一下感情就会七窍流血】的恶毒诅咒。
在这些情况下，哪怕成功率只高了一点点，也代表着可能救下一条人命。
而且，最最最最重要的是，炼金术士在众多巫师当中属于非战斗人员。一旦巫师组队发生战斗的时候，炼金术士是可以苟在队伍后面吃瓜看戏……哦不对，吃经验涨贡献的。
因此，论起安全，没有哪一种序列能比得上炼金术士。
这样想着，艾尼下定了决心。
他走到阅览室的前台，跟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白大褂、正在读报的小老头说：“你好，我要借走这本书。”
小老头看了一眼艾尼，放下手中的报纸：
“姓名？”
艾尼连忙道：“艾尼·休伯特。”
小老头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慢腾腾地敲击着，过了好一会儿电脑屏幕上才出现了艾尼的个人信息。
小老头确认完点了点头：“嗯，你有一次罕见序列的借阅权限。”
他瞥了眼艾尼手中书的侧面的编号，再度轻敲键盘。
输入完书籍编号，他从抽屉里翻找出一个厚厚的名册推到艾尼面前：“签下名字。”
艾尼一丝不苟地照做。
小老头注视着艾尼在借阅的表格上填写下自己的名字，说道：“好的，你可以把这本书借走了。”
艾尼稍微有些疑惑：“请问，我最迟的归还日期是什么时候？”
小老头摇了摇头：“你所拥有的借阅权限是最高级的，所对应的借阅期限是没有期限。”
艾尼瞪大了眼睛。
——这……这么强的么？没有期限的借阅期限？
小老头继续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本只是影印本，不是作者原初的手稿，教廷没有什么损失。”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你要明白一点，这本书真正的价值并不在于书籍本身，而在于书里面的内容。你绝不能把这本书里讲述的魔法序列，暴露给其他的人。”
小老头的眼里闪露一丝危险的光芒：“这不是建议，而是警告。”
“在这本书里面，放置了一道炼金矩阵。如果发生了抄录、传阅等泄露书中内容的行为，这道炼金矩阵就会发生作用。它会将你的行为报告给教廷。到时候你会被起诉到法庭。等待你的，可能是大量的经济赔偿。也有可能，是没有期限的牢狱之灾。”
艾尼认真地听着小老头的话，不断点头。
同时暗下思忖。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教廷用来防止盗版的手段。
——可以想像，如果巫师从教廷魔法书馆借阅了魔法序列，并将其大量复印并抛售，那么教廷将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就在艾尼思索的这会儿，小老头录完了信息，将书本还给艾尼，意味深长道：
“祝你学业有成。”
艾尼接过书本：“谢谢你。”
**
艾尼刚刚离开前台，就感到一丝不对劲。
他忽然感觉手上沉了许多。
——这个重量，似乎不止一本书？
他低头看了看。
然后他怔住了，并且张大了嘴巴。
那本无字的启示录，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的手里！
他可以用性命担保，当他前一秒从前台离开的时候，他的手上还只有一本炼金术士的笔记。
但是现在……
艾尼颤抖着身子。
——这本书，绝对不简单！
他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许多奇怪故事。
有一个故事是关于一个过生日的小孩的，那个小孩从一个陌生的怪人手里收到了一本书作为生日礼物。
结果第二天，那本书就变成了一个妖怪，将他吃掉了。
类似的故事，还有许多许多。
艾尼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转身将这本书送回去。
但他的身体忽然定住了。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定住了，不能动了。
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回头。”
艾尼瞪大了眼睛。
这个声音，是从书里传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