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爷爷,下午好”
“噢,小应情啊,下午好。”
“诶诶,你是哪家店的老板?”
杨原州一般习惯早上开店,奈何这次和李曦宏出去了一趟,带回来这个小姑娘,教了她一早上店里的事。
“你是?”梁应情心中有了个猜测,但还是问出了口。
“我叫唐秋韵,重庆来的。”那个女生一头短发刚过下巴,一副圆框的眼镜显得脸小巧而精致,一条黑灰色的腰带衬得腰细而美观,一条短裙和长袜显得腿修长,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尼玛,和想象中唐门的妹子不太一样啊。梁应情在心中腹诽了两句,还是说道:“我叫梁应情,叁贰壹书店的老板,看你的样子,这个年纪不应该还在读书吗?”
“啊哈,我家里可不怎么管我,我学习成绩不咋地,反正已经18岁了,家里长辈们真不介意我出来工作。而且我爸妈也是开药店的,来这里整好以后也能回家继承家族产业。”
家里长辈们……家族产业……这么说唐门改成开药店的了?那李老爷子是去干嘛的?
梁应情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冒了出来,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问出口。
“小应情,手伸出来。”杨原州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梁应情无奈的伸出左手。
“诶,把脉一般不是挑上午的吗?”唐秋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疑惑。
“一般把脉挑上午没有吃早餐没有运动的时候,是为了减少其他干扰因素,有利于诊断。”杨原州皱了皱眉,叹了口气,递了一个纸包过去。“你这样子应该是昨天又动气又动手了吧?”
“嗯,瞒不住杨爷爷您。”梁应情无奈地点点头,想接过纸包,却发现杨原州没有松手。
杨原州眯了眯眼,把纸包收了回来。“你们两个都先跟我过来一下。”
两人对看了一眼,皆是疑惑。杨原州的药店叫老药斋,后面有一个空旷的小院子,一般是用来给他锻炼身体用的。
“小唐,不用留手,试试能不能要他命。”杨原州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老板,这可是你说的哈!”唐秋韵一脸兴奋,而梁应情却吓了一跳。
“卧槽?杨爷爷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就在这时,梁应情已经感觉到了眉心有点酥麻,这是有东西要射中的感觉!
猛的一个后仰,便看到有东西飞过,身子顺势转了回来,梁应情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威胁。他刚想要反守为攻,却看到了一个黑灰色的长影扫了过来,急忙后跳拉开距离。
这鞭子上居然还有刺!
梁应情没脱眼镜,看到那影子打到的地板居然让地板多了好些个小孔。长影却没当过他,一直追着打,梁应情只好左右躲闪,打得十分憋屈。就在这时,鞭子扫到了一下他的小腿,梁应情感受到了小腿开始流血。
他哼了一声,眯了眯眼睛,眼神似乎抖了一下,变得有些冷硬。突然掉转身形,一步冲向唐秋韵,速度奇快无比。
唐秋韵正打得开心,突然发现距离被拉进了很多,吓了一跳,直接丢掉手上的鞭子,两手一抹后背,手臂上便多了一副护臂,两手一叠,护在身前。梁应情却不饶不让,一拳轰过去,直接让她摔倒在地。
“该出来了!”杨原州急忙喊了一句。语音未落,便看到一个身影从院子的角落冲了出来,之前刚进来的两人都没有发现那里居然还有个人。
那身影极快,在梁应情刚要继续挥拳打坐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唐秋韵的时候,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后一翻。但梁应情瞬间反应过来,手肘一抬,手臂一甩便拉开了距离,“呵。”他冷笑了一声,邪气凛然,然后又继续打向前,没有丝毫退意。
唐秋韵这才看清楚:那应该是个老人,带着一副墨镜,他的头发全是花白了,但身手极其敏捷,把此时动手速度极快的梁应情竟步步逼退。
就在这时,梁应情突然转身便跑,速度快得那带墨镜的老人都没反应过来,径直跑向墙边一跃一蹬,竟反身飞过那老人,冲向刚站起来的唐秋韵。
“真当你姑奶奶没点本事了是吧?”唐秋韵一甩手,飞出了几颗黑色的珠子,直向梁应情的面门打去,梁应情抬手便拍。
只听见啪一声,珠子应声而碎,一片白色的烟雾随之而出。梁应情转而捏着鼻子,依然向前冲,一拳挥出。但他没想到,这珠子后面,竟然还有一根小银针,正好扎中眉心,顿时乏力便瘫倒在地。
“哼,该倒的就是得倒。”
“诶,小妹妹挺厉害的嘛,我还想着要不要出手呢。”一声轻笑从院子的围墙边传出,唐秋韵转头看去,那是一个一身运动装的男生,慵懒地躺在围墙上,一条腿垂在墙边。
“你是……李常旭?”
“诶,你认得我?”
“你这懒散的样子跟你爷爷太像了,我很难不认出来。”
“……”
李常旭扶了扶额头,心里估摸着这糟老头子出去一样没个正形,真不愧是盗墓贼出身的。他一翻身,从墙上下来,走到了唐秋韵面前,伸手递了过去一样东西——那竟然是唐秋韵的鞭子。“呐,还你。把手居然有暗槽,可以藏东西。不仅如此,把手前端有的这个小口子应该是弹射暗器的,鞭子前头又带有折叠刺,用途也是多得出奇,不愧是唐门的东西。”
“诶,什么时候……”唐秋韵接了过来,想着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东西被偷走了。
“这条街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这小子是其中一个。他六岁来偷了这郎中的杆秤拿去当流星锤来刷,八岁那年把我的墨镜偷给对面那家小饭馆的女娃子带,十一岁那年把街尾酒坊的老酒鬼的洋酒偷给他爷爷祝寿,十三岁那年把还没退役的石记包子铺的老板的军装偷去穿到学校表演,去年还把小应情店里最值钱的东西给偷了。被他偷的没一个是无能之辈,偏偏每一个都是后知后觉。”本来想帮杨原州把梁应情扛上老药斋二楼的王毅被杨原州说了句“别乱动”,只好乖乖回到院子,碰巧听到两个年轻人聊天,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凑过去。
“诶呦喂,我的王老爷子,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您记得这么清楚干啥呀!再说了,我这点东西不是跟我爷爷就是跟你学的好吗?”李常旭对王毅在美女面前揭他老底的行为十分不满。
“鬼眼王毅?你是李老头说的老瞎子爷爷?”
“老瞎子……”王毅的眼角抽了抽,这个外号在这条街上大多数人都懂,他对一些人这么叫他也没什么意见,但是这些人里绝对没有李曦宏。
“啊,对了,王老爷子,老梁怎么样了?”李常旭见势不对急忙扯开话题。
“我不会医术,不过看他脸色,应该是好了很多,出了出火气。也多亏这唐门的女娃子让他感受到了生命受威胁,不然想逼他成这样,我们这里还真没人做得到。”
“等等等等,梁应情他有什么病,还需要有生命威胁的刺激才能治?”唐秋韵摸不着头脑,依然对刚才突然爆发起来凶猛异常的梁应情心有余悸。
“哦,李曦宏那老贼没跟你说吗?”王毅一脸玩味,“那你还是自己去问小应情吧。”
唐秋韵转而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李常旭。
“别看我,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这套对我没用!”李常旭看着那双眼睛,还真有点想说出来,但还是忍着别过头去。“你为啥不问问王老爷子为啥不瞎又带着一副墨镜几十年了?”
“好你个臭小子,跟你爷爷一个尿性,躲不过美人就拿你王爷爷开刀!”王毅气的鼻孔直出气,但是看到唐秋韵那一脸恳求的模样,心还是软了下来。“算了,你也算这条街的人了,给你看看也不是什么事。”
王毅摘下了墨镜,有些苍老的脸上都带有常年戴眼镜的印子。而唐秋韵第一眼关注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看起来十分精神,只不过每个眼珠子都有些不对——有两个瞳仁!
王毅居然有重瞳!
梁应情觉得自己脑袋有些昏沉,但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哦,醒来了啊?”杨原州把了把梁应情的右手,皱着的眉头才松开。“不错,这次的效果很好,回头记得继续吃药。”
“杨爷爷,怎么把脉把右手了?还有,不是我说,这么玩你你兄弟的孙子真的好吗?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哪天翻车怎么办?”
“这才刚起来就不会把话一句一句说了?给你把脉把左手看的是你的心肝肾,把右手看的是你的肺脾肾,”杨原州起身,走向床旁的大木柜,“还有,这要是翻车了,那就只能怪王瞎子。”杨原州满脸不在乎,把先前的纸包递给了一脸无语的梁应情。
“那个,唐秋韵没事吧。”
“哟呵,自己的腿上才刚留几个口子,这就记着那丫头啊。”杨原州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捋着胡子说道。
“行,看您这幅模样怕是一点事都没有,我这是被瞎子爷爷给我收拾惨了吧?”
“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好像这次你这手脚有些长进。要不是最后那唐门的丫头还留了一手,那可能还要旭子才能拦住你。”杨原州想到这又皱眉起来。
“常旭?那小子也来了?”从床上下来的梁应情一听,立马站起来。“那谁帮我看店?”他立马从窗口跳了下去。
“这孩子也被老李带坏了,走个楼梯能慢到哪里去……”
李常旭和王毅一老一少正和唐秋韵介绍这条街其他的人的时候,三人就看到老药斋二楼对着院子的窗口猛地打开,然后跳下来了个梁应情。
“我去,你这是找元始天尊借仙丹了啊,才刚放倒你不到十分钟你就这么生龙活虎!”李常旭一脸感叹。
“少废话!今天敖清给无缺大哥借去了,叫你看店你怎么过来了?”
“噢,我奶奶说今天可能事出有异,叫我先来这边看看,一来正好就看到你和这妹子交上手了。”
“那谁帮我看店?还是你锁门了?”
“别急,我这不没说完嘛。我准备过来的时候有个人来了,说是你的老顾客,还给我看了你们打羽毛球的合照,我就让他先帮忙看店了。”
“打羽毛球……难道是他?怎么今天来了两个蜀地的怪物?”
“喂!姑奶奶我听着呢!你说谁怪物?”
“诶哟,别揪耳朵,疼!我错了,我错了!”唐秋韵这才放过梁应情。只见她一松手,梁应情拔腿就跑,直奔店里去了。
“真奇怪……”唐秋韵看着他飞奔的身影,又皱了皱眉。
“怎么了?看上我这兄弟了,我跟你说,他年纪比我大,到现在都还是单身,从娘胎起就……”
“去去去,谁看上他了?我只是奇怪他怎么刚刚不还手。”
“噢,原来是这个。我没跟你说吗,只要不惹他来脾气,他是不会对女生动手的,没看到他一开始对你都是避让的吗?”
叁贰壹书店里,一个身穿休闲装的年轻人正一排又一排地看着店的书的书名,但什么也没碰。他皮肤白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鞋子上沾了点泥土。
“邹瑞安,还真是你,好久不见了!”梁应情喘着气跑到了店里,一看见背影便知道自己没猜错了。
“老梁,好久不见!你朋友说你有点事,一个小时内回来,叫我帮忙看下店,还真没骗我。对了,敖清呢?”
“噢,那狗东西我借给一个当警察的朋友了。那你呢,你怎么来了?”
“我休假,回来看看母校了以后想起来你和我说过你把店开在这边,我就过来了,来的路上还有点迷路,所以早上出的门我到下午才到。”
“哈哈哈哈,堂堂的邹机长也会迷路吗。不过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回学校看看了,老师们都还好吗?”
“学校的伙食一直不差,老师们都还不错。”
“这样啊,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两人都各有所思。片刻,梁应情先开了口:“话说,你来都来了,有没有兴趣表现一下你厨艺进步的水平?”
“得,我就是个送上门的厨子,帮我泡杯咖啡,加糖。”
“好嘞,二楼有厨房,还有今早来借敖清的人送来的菜。”
目送着邹瑞安上了二楼,熟练地往咖啡机里倒入咖啡粉,启动咖啡机以后,梁应情终于坐到了他心爱的躺椅上。正当他打算闭目养神一小会儿,书店的门又被推开了。
难得的一次休假,逛了一上午的街之后,伊琳惠发现了这条不太好发现的小街。在这里随意吃了个午饭后她便决定要好好看看这条街。
“包子铺、茶馆、钟表店、药铺……永和街不大,但是东西可真多啊。”看着街道两旁一间又一间的店铺,伊琳惠慢慢地路过每一个门前。“叁贰壹书店?名字倒是挺有意思。”于是乎,她推开了店门。
店门是木质的,店里地板是木质的,书架和门旁的前台也都是木质的,带着一点复古的感觉。前台后的躺椅上坐着一个微胖的男人,他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一头短发很显精神,脸庞略显疲态,微带惊讶的眼神犹如清风拂过的湖面,点点波澜而仍旧平静。
短暂的沉默后,梁应情反应过来,站起来说道:“欢迎光临叁贰壹书店,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有什么需要吗?”
伊琳惠回过神,微微一笑:“我想随意看看可以吗?”
“当然,请便。”
看着一身黑衣黑裤凸显美好身材的背影,梁应情还是有些愣神:伊琳惠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临腰,白里透红的面庞恬静优雅,柳叶眉和澄澈的眼睛相互映衬,如果是一身古装便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梁应情也并非没见过美女,叁贰壹书店虽然客人不多,但是在熟客中也有些样貌过人的。只不过,他家里对这方面管的严,从来没有早恋过的他也是单身至今。
梁应情甩了甩脑袋,自嘲地笑了笑。“估计是今天事多了,一下子累坏了,心跳都不正常了。”
伊琳惠慢慢地走过一列列书架,浏览着书架上的书名。“嗯,好香的咖啡味。”她想了想,拿了本《百年孤独》,走向前台。
“要来杯咖啡吗?”看见她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咖啡,梁应情下意识问道。
伊琳惠愣了愣,微笑道:“可以吗?”
“当然,你放心,我这里有专门用来装咖啡的纸杯。”
伊琳惠接过梁应情递过来的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咖啡,浓郁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悠然而平静。梁应情看着她优雅的样子,觉得心头又猛然一跳,低下头去帮伊琳惠买下地书装好,细心地放入店里的卡片,再抬起头时目光又是平静自然。
“每次来买书的人你都会请喝咖啡吗?”伊琳惠接过书,问道。
“当然不是。”梁应情张口便答,马上又反应过来补充了一句:“只不过今天你应该是唯一的客人了。”
“噗,那我下次也要挑没有人的时候来。”伊琳惠笑着说,然后走出了店门。
梁应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下次吗……”
“老梁,我的咖啡呢?”穿着围裙的邹瑞安走下了楼梯,问道。
“呃,我再给你泡一杯?”
“……”
敖清背着一个长条布包,跟在一个背着一个大背包的满头白发的男人后面。它一大早便被滕云飞借去,跟着他来到了这片树林。它的身旁还跟着一直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名字叫芬里尔。滕云飞是梁应情的表叔公,因为他嗜酒如命,所以永和街上的人都叫他酒鬼。永和街上有个说法叫“三神三鬼三怪”,三神指的是神偷、神医、神算,三鬼指的是鬼手、鬼眼、鬼力。酒鬼滕云飞便是鬼力,他身后的背包里装的全是酒,各种各样的酒。敖清看着那个比它还大的背包,着实有些佩服滕云飞。
而敖清身旁地芬里尔早已见怪不怪。芬里尔是滕云飞的女婿送给他的。他的女婿是一个挪威人,开着一家海上货运的公司。滕云飞的女儿嫁过去后两人担心滕云飞一个人在中国寂寞便送了这条拉布拉多犬。芬里尔和他的前主人出海过许多次,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因此也是十分聪明。平日里它除了帮滕云飞看家护院以外,还帮过许多街坊邻居找东西,滕云飞也十分喜欢它,到哪里都要带着它。因此芬里尔对其他的狗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只不过它旁边的这条藏獒是个例外,它依然记得这只藏獒刚到永和街的场景,仍是心有余悸。
满脸胡茬的滕云飞眯了眯眼,终于看见了前面林子里的木屋。“他妈的,总算走到了。”
“林生,他妈的给老子开门!”木屋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老人。老人衣着朴素,也是满头白发,只不过相比于有些邋遢的滕云飞,衣着整齐的他显得精神得多。
老人面无表情,接过滕云飞递给他的背包,一瓶又一瓶地取出包里的酒,确认好以后递给滕云飞一沓钱。
滕云飞嘿嘿地笑着接过,数都没数就揣进了兜里。“梁林生,这次我来还打算拿回我的东西。”
梁林生闻言一挑眉,说道:“你有把握打过我了?”
滕云飞坏坏地笑道:“有,不过不是我打得过你。”
“嗯?我说过,你不能找人帮忙,不然我一样不会还给你东西。”
“当然不是找人帮忙,找狗帮忙还不行吗?”滕云飞看向敖清,帮它把身上的布包打开,拿出来了一把剑。剑身光洁平滑,剑柄有着精致的雕花,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哼,你已经落魄到狗都不如了?”
“你少他妈得意,等一下你就发现你才是真正的狗都不如!”看着梁林生从木屋的门后取出一把还在鞘中的剑,滕云飞把剑递进了敖清的口中,恶狠狠地说道。
此刻林中无风,却有两股战意升起。
当太阳快完全沉入山林后面的时候,梁林生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不是这只大狗的对手。敖清也有些微微喘息,梁林生剑法狠辣,一招一式从来没有因为它是一只狗而有所收敛,比起雪区那些只会拿刀乱砍的偷猎者,他确实是一个高手。只不过敖清仿佛与生俱来就会用剑,明明是一只狗却把剑用得灵活而独到,凭借着它灵活的身法把梁林生打得节节败退。
梁林生虽然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神奇的结果,当然换别人也难以接受,但他不是死要面子的人。把剑收入剑鞘,十分真诚地向敖清鞠了个躬。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能见到一只会用剑的狗也是梁某我的运气。万物皆有灵,我并不认为我的剑法足够强大,但我也鲜有败绩,今天输在你的手上我也心服口服了。”
敖清闻言,也放下口中的剑,像人一般低下头来行礼。梁林生不由地感叹,这狗如此通人性,简直是要成精了。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奇狗?”梁林生看向坐在一旁悠闲地喝酒得滕云飞。
“你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了,也就每年春节你才见一次自己的侄孙。他之前也没带过来,你当然不知道他养了这么个狗精。”
“还狗精,不是建国以后不准成精吗……”梁林生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自己这个不争气的表弟——他打不过自己居然请来一条狗来打——偏偏它还打过了!
梁林生走进木屋里,取出来了一个盒子,丢给了滕云飞。
滕云飞稳稳地接过,哈哈地笑了两声“行了,春节再见!”说罢便带着芬里尔和敖清扭头便走。
“春节……”梁林生抬头看了看红色正被黑色吞没的天空,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也该要准备祭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