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恶毒的眼神,段锦鸢微微笑着,神情中满是无奈。
“你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本宫,也没任何用处呀!本宫帮不了你。
听到这话,殷如整个人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段锦鸢。
她的确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会狠到如此地步,害得她这样悲惨。
“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你自己害人,没害到反而害了自己,难不成还要让我背负这个责任吗?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段锦鸢说起这话时,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笑意,而这笑意并不是平日里那种和尚的笑,而是带着嘲讽和轻蔑地笑。
“你真的很蠢,你以为弃车保帅这样的方式有用吗?你也不看看,身边现在还有什么能用的人?”
说到这话时,段锦鸢还特意环顾了一下周围这明亮又空荡荡的房间,而后将视线调转到了躺在那里的殷如身上。
殷如整个人气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就像是一只正在喝水的牛一般。
段锦鸢见到她这个样子,整个人开心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戏法一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好笑,噢,就像是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驴子一样,除了哼哧哼哧的叫着,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
段锦鸢得想的是牛可说出来的却是驴,为的就是气眼前这个人她。
还有最后一步,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失败了,所以哪怕说这些难听的话,她也一定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里话逼出来。
“你可别嫌本宫说话难听,毕竟有些人做的那些肮脏事情,还不如那些畜牲干净的,你说对吧?”
看着段锦鸢得意的样子,殷如攒足了力气,努力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愤怒。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想要气我!对不对?”
“对啊!”
语气开朗的承认了这件事情,段锦鸢的声音非常活泼,听上去像是在说些什么令人觉得可爱或有趣的事情一般。
可她脸上那一副轻蔑的神色,着实是刺激到了本来就脆弱的殷如。
“你是故意的,你果然是故意的,今天这事情,你是不是也早就已经知道了?”
“是,本宫的确早就已经知道了,你想用这件事情来诬陷本宫,所以本宫就坐等你坑了你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段锦鸢听着外面还没有传来脚步声,所以便继续说着这些挑动人情绪的话,丝毫不肯给面前这个人思考的机会。
若是给了殷如思考的机会,她反应过来她在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办?
所以段锦鸢只能维持着自己的延宇保证自己的情绪,不会有太大的变动,避免引起殷如的怀疑。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之前那次计划失手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段锦鸢再一次抛出对眼前这女人的重击。
很显然,殷如虽然猜测过这样的可能性,但因为不想去相信这样的事实,所以她特意将自己蒙蔽了过去。
可是现在当这件事被点在了台面上,她只感觉到了难堪。
就在此时,段锦鸢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些许的脚步声。
段锦鸢有些庆幸,这个晚上足够安静,再加上她学习武艺的这段期间里确实耳聪目明了不少,不然她还没有办法准确的拿捏该改口的时间。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其实是你,对吧?”
段锦鸢没有丝毫想要掩饰自己已经猜测到幕后黑手的事情,她非常坦然的说出了这话,就是为了看看面前的殷如会是什么反应。
殷如早就已经被段锦鸢气的整个人昏头昏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听到了这话便直接吼了出来。
“我当然要借这个野种除掉你!不让我要她有什么用!”
“你这话在胡说些什么呀!这明明就是我们的段家的子嗣,你若是在说这些不中听的话,小心本宫动手!”
段锦鸢这话说的气氛极了,殷如看到了段锦鸢这幅表情之后,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解释自己话的原因。
“你还真以为,我这肚子里怀的是你们段家的孩子呀!怎么可能,我当时在浣衣局里,还怀你们段家的孩子呢!我差点都怀不上孩子!要不是用了些手段,我……”
说到这里时,殷如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刚才之所以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实在是因为接连的计划失败,再加上段锦鸢那些话的隐忧,才让她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失控的状态之中。
可是当她说出了这些要命的秘密之后,她就立刻清醒了。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不能再活下去了!”
说着这话,殷如便从榻边上拿起了刚刚放在枕头外面的剪刀,强撑着身体就要对段锦鸢做些什么。
而这时,门被“哐当”一声踹开的声音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段锦鸢迅速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一个安全的角度,然后才看向门口的方向。
榻上那个女人毕竟已经有点疯了,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反倒是让榻上那个女人有了伤害她的机会,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愚蠢,段锦鸢可一点都不希望当一个蠢货。
“父,父皇,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锦鸢早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那脚步声实在是太熟悉,她若是认不出来那人是谁,可就有点可笑了。
“你刚才说什么?”
段锦鸢打了个激灵,脸色中带着一丝无辜和茫然,踌躇了半晌才说道:“儿臣儿臣,没有说什么呀!”
段鹤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段锦鸢,强硬挤出了一丝笑容,脸色难看的对段锦鸢说道:“朕不是在问你,你先出去吧,朕有事要问问殷如。”
段锦鸢点了点头,乖巧的上门外走去。
大太监悄无声息地带着身后的那些小太监守在门口,而段锦鸢则是绕了个圈从安和殿的小路,到达了一处窗户下。
她躲在这里,恰好能够清晰的听清楚屋里的对峙。
“把你刚刚说的话再给朕说一遍,你听不明白朕在说些什么吗?”
段鹤脸色难看的,看着躺在那里的殷如,神色中带着一抹嘲讽。
作为一个皇帝,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更不会想到,在这后宫之中竟然还有女人敢如此对待他。
“陛下陛下,奴婢什么都没有说,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说,您饶了奴婢吧!”
“让朕想想,你这孩子有可能是谁的。”
段锦鸢听见里面说出了几个自己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名,想想也能知道,这应当就是和殷如有过往来的人了。
“既然都不是那些人,那就只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