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殷贵妃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付段锦鸢。
既然有些人不能为她所用,那就一起杀了便是,这天底下除了沈都督,还会有陈都督、王都督,不缺他一个。
殷贵妃吩咐完事情之后便摆了摆手,看着谢公公下去。
一旁的殷嬷嬷见状,连忙上来替殷贵妃抚了抚后背,这才说道:“娘娘可不要为了此事而动气,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盟友罢了,若是不需要,解决掉便是。”
听见殷嬷嬷这话,殷贵妃心中总算是好受许多,只是她脸色依旧难看,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轻松。
“千万不可让陛下知道,本宫同杀手之间有勾结,否则到时一万张嘴都说不清楚。”
殷贵妃自是明白这其中的危险,所以她便不肯轻易让段锦鸢拆穿她曾经做下的事情。
只可惜假孕一事,竟然让她好运的找到了赛华佗医师。
“好运气不会永远都照顾她的,对吗?”
殷贵妃像是在强调什么一样,眼神微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一旁的殷嬷嬷见殷贵妃的状态有些不对,便也只能点着头答应了此事。
“没错,那小建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么福气的样子,哪像咱们娘娘,一看便是天生的贵人命。”
听见殷嬷嬷这话,殷贵妃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心中着实舒坦了许多。
而另一边,殷家安排的人手很快便打听到了段锦鸢的去处,而后便安排了人手,随时准备伏击段锦鸢。
殷贵妃所做之事,他们殷家也逃脱不了干系,若是真让段锦鸢揭穿,到时必然会受到牵连。
所以,将一切危险都杀死在摇篮里,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殷贵妃动用安插在沈逸府上的钉子探听相关消息时,沈逸已然收到了下属的汇报。
他早就知道殷家有往他府上安排一些其他的人手,但他并没有任何阻止的动作,而是任由其随意安排。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用处,那殷家既然想要在他府上行事,哪怕他将这一批钉子拔除,还会有下一批下下批。
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做任何反抗的动作,只需要悄悄安排人将那些人盯好便是。
当他得知那些钉子开始有了活动的时候,心中便开始谋划着该如何从这件事中获取最大利益。
前来汇报消息的阿七看到沈逸的表情,心中打了个冷战,而后询问这件事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主子,咱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十三公主一声,以免到时遇见太多差错,反倒是让十三公主受到了伤害。”
那些人之所以行动,主要就是针对段锦鸢,若是不给她提个醒,那他们一开始安排的那些人手,岂不就是失去了作用。
“不必!”
沈逸突如其来的打断,让站在一旁的阿七眼神中划过一丝疑惑。
“不必,主子……这是在说笑吗?”
看着阿七有些惊讶的神情,沈逸非常坚持自己的决定。
“不必告诉她。”
“可是殷家培养的那些死士,可都不是什么简单人,万一到时真伤到十三公主,可就不好了。”
阿七曾和一些大家氏族培养的死士交过手,那些人确实非常难缠,处理起来也有很大的问题。
如果不能够将这件事情解决的话,势必会给段锦鸢带来很大的安全威胁。
“我自是有我的安排,你无需多言,记得,此事千万不要透露给十三公主,听我另行安排便是。”
看见沈逸如此坚持,阿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领了命之后下去安排。
不过他在心中还是非常感叹自家主子在这种事情上所做的一切准备,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当沈逸回到阁楼时,看见段锦鸢正坐在那里看书平神静气,心中便涌起无限的温柔。
他真希望能够永远和段锦鸢像现在这个样子相处,哪怕让他上交手中所有的权力都在所不惜。
这种气氛实在是令人沉醉了。
“你来了。”
段锦鸢一早便听见了沈逸的脚步声,只是她并未多言,直到对方走到了自己跟前,这才打招呼。
“你在看什么?”
沈逸对于段锦鸢手中的书籍有些好奇,因为他很想要知道,段锦鸢看这些书有什么感悟?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他想要从段锦鸢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没什么,看看《孙子兵法》,之前太蠢,什么都不学,现在总觉得,多学点东西总是没坏处的。”
段锦鸢一边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一边敷衍的朝着沈逸回答问题。
可沈逸却在此时抛出一个惊雷似的疑问,让段锦鸢一下子处于震惊之中无法自拔。
“那殷贵妃究竟和苏蓦北有什么合作,让你一直念念不忘。”
“你说什么?”
段锦鸢手中的书都掉到了软榻上,沈逸将那书合起来,放到软榻搁置的桌上,这才对段锦鸢说道:“我是问你,殷贵妃同那苏蓦北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合作,你是从何处得知的,他们两个人的合作都有些什么内容?”
段锦鸢没想到沈逸就会问的如此明白,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从哪里得了消息。
深深吸了一口气,段锦鸢也只能否认这一点,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不知道。”
段锦鸢这否认的太过仓促,又太过轻率,早已对此事充满好奇心的沈逸自然不肯接受这个理由。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不知呢?”
看着沈逸严肃的神色,段锦鸢微微皱起眉头,便知此事肯定逃不过同对方的对峙。
与其让对方往怪力乱神的方向猜想,倒不如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方式将整个话题引过去。
想到了这些之后,段锦鸢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也就不隐瞒你了。”
段锦鸢这么明显,要详细说明的态度,让沈逸心中放松了许多。
将自己做噩梦的理由拿出来给沈逸重说了一遍,段锦鸢全程非常放松。
毕竟这谎话说了第一次,再说第二次的时候,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段锦鸢这才坦然看着坐在那里神色严肃的沈逸,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的说道:“我就是因为梦见了这个梦,才会突然对他们两个有所防备的。
“那也挺好。”
沈逸点了点头,并未否认段锦鸢所说出的这个理由。
毕竟,若不是段锦鸢自己肩负了如此奇异的经历,她甚至也不能想象在某一个人身上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