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么好的翟年,人就要离开了。
李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好人从来得不到好报呢?
“翟小姐,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要灰心,以后会好起来的。”李管家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翟年笑了笑,点了点头:“那您也多保重。”
刚走出姜家的公寓不到一百米,还没有打到车,翟年得手机就有了一条来电,打开一看,那个跳动的名字是徐薇薇。
翟年手指一滑,接通了。
“翟年你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的时候不是跟你说好了吗?说好一起陪你去的!怎么第二天你都没有叫我?”翟年刚接通电话,便收到了来自徐薇薇的轰炸。
翟年呼了一口气,整理了心情,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了,根本不需要你出马。你这刚出差回来,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你……现在已经……办完事了?”
“嗯。”
“姜家的人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啊,不就是离过婚吗,又不是去打架。”
“那还好……算姜盛那个人还有点良心。”徐薇薇嘀咕着说道。
“你见到叙叙了吗?”
“……没有。”
“唉……居然连见一面都不让……”徐薇薇叹了口气,但是也无可奈何,她早就知道姜盛和阮慧的为人,尤其是那个阮慧,能让翟年见叙叙一面才有鬼了。
“好了,你也不用担心了,我待会就回去了,正好一起吃中饭。”提到叙叙,翟年的心里就是忍不住的发酸,好像是喝了一瓶山西老陈醋,酸的心里难受。
“那我等你。”
徐薇薇没有问叙叙到底跟谁,因为她知道,姜盛和阮慧绝对不会放手,而翟年根本拧不过他们这条大腿的。
徐薇薇忽然很后悔,也许她昨天不应该听翟年的,应该直接联系男主,到时候让男主想想办法,也比让翟年这样以卵击石要强的多。
挂掉电话,翟年准备打车,但是无论她怎么招手,那些明明空车的出租车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翟年懊恼,准备放弃坐公交车。
但是她却在马路广告牌的反光玻璃里面看到了自己。
头发仿佛乱成了鸡窝,衣服也已经被拽的皱皱巴巴,脸色发青,两边脸颊因为阮慧那两个耳光肿得飞起。
翟年摸了摸脸,肿的生疼,她哭笑了一声,看来那些人估计是把她当成女疯子了,怪不得没有人想要载她。
翟年看了看周围,准备找个药店买点冰袋和冷敷的药缓解一下,这样要是回徐薇薇家里肯定是不行的。
为了让今天有气势一点,翟年特地穿了双高跟鞋,但是现在,这双高跟鞋却像是箍在她脚上的镣铐一般。
终于在众人疑问的目光当中,翟年买到了冰袋,坐在公园的排椅上冷敷,思考着待会要买什么菜回家。
这时,翟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徐薇薇打电话来催她回家,就接了起来:“我待会就回去啦,现在在买菜。”
“回去?买菜?你这是去了什么野男人家住下了吗?”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阴狠的中年女人得声音,翟年心里一紧,又看了一眼来电,是阮慧!
翟年头皮一阵发麻,她打电话过来一定没有好事。而且,刚刚她明明才从姜家出来,阮慧干嘛要给她打电话呢?
“有什么事吗?”翟年避开了阮慧的这个问题,解释无用,也没必要。
电话里接着传来了阮慧冷嘲热讽的声音:“哼,反正你现在已经和阿盛离婚了,爱跟哪个狗男人睡就跟哪个睡,我反正是管不着你!”
翟年心中一阵恶寒,阮慧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婆婆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对她逆来顺受:“阮慧,我告诉你,没有做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你不要逼人太甚!”
阮慧听见翟年这么呛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很快,她冷哼了一声:“你还是跟你那个老顽固爸爸解释这个去吧!”
翟年脑袋一阵发懵,一直以来她瞒着爸爸,就是想等一等,看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跟他解释,阮慧这么说……难道……
“你什么意思?”翟年感觉到她的手心开始在冒冷汗了。
“我说过了,我管不着你,但是有人管你!你以为给姜家带来了这么大的耻辱,就这样说过去就过去了?”阮慧的声音带着奸计得逞的得意。
“我刚从你爸家里来么,看那样子,你爸该什么都不知道呢,看来你还知道点廉耻。”
翟年的手在不住的发抖,她知道,阮慧既然已经去过家里了,那肯定是大闹了一场。
翟年的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要是她爸知道了她在外边做了那些事,恐怕她不死也得掉层皮。
翟年的爸爸当兵当了一辈子,思想古板的很,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摸黑他的名声,现在女儿做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恐怕他后半辈子都要别人戳她的脊梁骨。
而且,翟年爸年纪也大了,虽然身体硬朗,她最害怕的,恐怕还是他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还有那些照片……翟年闭了闭眼睛,连她都觉着不堪入目,她爸……
“你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哈哈哈哈,我告诉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都是你该的!”说完,阮慧就挂断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恶气。
阮慧一直觉着像她儿子那样不声不响地离婚,是便宜了翟年,阮慧一定要让翟年臭名昭著,不仅仅是在姜家,更要再翟家也是这样。
原本阮慧决定去翟年爸爸家里,是准备当着翟年的面羞辱她的,结果却没有想到,翟年不在,阮慧觉着没有当面看到翟年羞愤欲死的样子很是遗憾,所有这才打了这个电话。
温暖又柔和的阳光洒在翟年身上,而她现在却觉着仿佛身处地狱。
翟年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浑身抖如筛糠,她竭力用牙齿咬住嘴唇,却不防咬出了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