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年放在下面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她的喉咙瞬间变得干涩,仿佛要发不出来声音一样:“这是……这是什么?”
翟年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姜盛玩味地看着翟年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不如你自己打开看看?”
姜盛一说完这话,律师并把那个信封推到了翟年面前,并且伸手示意翟年把那个信封打开。
翟年深吸了一口气,她攥紧了手,不让自己的手在姜盛的面前抖得那么难看。
翟年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将信封打开,她伸手摸了进去,果然,是照片。
虽然已经猜到了照片的内容是什么,但是为了让自己死心,翟年还是看了一眼。
一丝不挂的女人和男人躺在大床上,虽然光线比较暗,但是依然能看得出来女人肤色白净,和男人的微微古铜色交叠在一起,长发散乱在背上,和白皙的肤色相应衬,有一种更为妖娆的美感,床单是凌乱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之前的激烈。
女人酣睡着,仿佛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琼鼻腮雪,小巧的樱唇微微上翘,沉浸在了美好的梦境之中。
男人用胳膊死死地圈住了女人,仿佛在她怀里的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要是常人看了这些照片,估摸着会啧啧舌,这一双男女十分般配,照片也十分香、艳动人。
但是,翟年看着这些照片,只觉着自己仿佛如置冰窟,一颗心脏在深渊当中坠落,好像自己的心跳速度开始变慢了,直到好像停滞下来了一样。
这每一张照片,主角都是她自己,而那个男人,就是谢景沉。
翟年在来姜家之前从来没有想到姜盛居然会把事情做到这么决绝,当翟年看到这些照片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姜盛跟自己相伴了多年的男人,内心里到底藏着多少龌龊而又恶心的心思。
“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翟年死死的攥着这些照片,反扣了起来。
姜盛掸了掸烟灰,以一种不屑的语气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只需要看一下这照片上的人究竟是谁,就够了。”
翟年的牙齿仿佛都在打颤:“姜盛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然而姜盛却丝毫不在意翟年的辱骂?不说的人不是他一样,他的脸上露出了嗤笑的表情,没有说话,仿佛那脸上就写着,我就是卑鄙无耻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接着,姜盛又十分狡猾的说道:“难道拍下你几张照片,就是卑鄙无耻了吗?你这个偷男人的表子,我都没有骂你无耻!”
翟年深吸了一口气,她已经不再想跟姜盛这条疯狗争辩了:“姜盛今天不论你怎么辱骂我也好,我都无所谓,但是只希望你能够把叙叙给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是我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姜盛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翟年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你今天真的带了谢景沉来的话,说不定我还要忌惮几分,但是现在你却这么自负,敢一个人在回到这姜家的别墅,我真是没有想到,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叙叙绝对不可能是你的!”
翟年已经接受了姜盛,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但是姜盛却变本加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翟年低下了头,良久没有说话,她用余光瞥见了桌上的那个烟灰缸,顺手拿了起来,向姜盛丢去。
这时候保镖就起作用了,身旁的保镖眼疾手快的将姜盛拉到了旁边,烟灰缸砸到了姜盛身后的门框上,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响声,其他的保镖见状也都赶紧上来把翟年制住了。
姜盛没有想到一向安安静静又柔弱的翟年,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朝他用烟灰缸来发泄自己的怒气,他被吓了一跳。
因为被保镖扯到了一边,姜盛原本笔挺的西装也有些皱了,一时之间显得有些狼狈。
阮慧一时之间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去查看姜盛,有没有受伤,看到他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个疯女人!”接着阮慧飞一般地冲到了翟年面前,响亮地扇了翟年一记耳光:“你居然敢打我儿子!”
翟年被保镖架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阮慧欺辱。
“你这个臭表子!出轨你还有理了?今天我不打死你!我不让你出姜家这个门!”阮慧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又铆足了力气扇了翟年一耳光。
翟年被扇的发懵,头也侧到了一边,翟年自嘲的笑了笑,这个阮慧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个巴掌和那天的头套男有一拼呢。
姜盛这时也回过神来,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翟年:“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恶毒。被人戳穿了就开始跳脚,用东西打人。”
阮慧还要发作,但是姜盛制止住了阮慧:“妈,算了,没必要跟这种人见识,她只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这种人动气还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当。”
姜盛又慢慢地向翟年走去,凑近了说道:“原本我还想着今天对你算是以礼相待,不跟你动手,但是既然你先破坏了规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这个字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姜盛给保镖们使了个眼色,保镖点头会意,把翟年给按到了沙发上,接着律师十分有眼色的拿出来了一盒印泥。
翟年惊恐的摇头,她试图拼尽全力的从这些保镖们的钳制当中挣脱出来。
但是这些保镖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男人的体力本就比女人的体力要好太多,翟年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被沾上了印泥,然后指印按到了那张屈辱的离婚协议书上。
当翟年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按了手印,姜盛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把离婚协议证书拿了起来。
“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