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莲心迷茫的眼神瞧着萧妄城,想要在他的身上寻得一丝安慰,萧妄城点了点头道:“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他们都醒过来,一切就都好了。”
说罢将莲心搂在了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度之后,莲心才算是有了一丝慰藉,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都发散了出来,在萧妄城的身上不停的啜泣着。
过了好一会,莲心才缓过来,看见萧妄城的衣衫上被她的泪水打湿了一大块,心中有些羞愧,指了指他的衣衫,对着萧妄城道:“王爷,你的衣服……”
萧妄城循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衣衫,被泪水浸湿,他摆了摆手道:“无妨,我只要回去将它清洗一下就可,倒是莲心,心中可有好受些?”
感受到他关怀的语气,抬眼发现他正在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莲心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声音柔柔道:“多谢王爷,莲心……已经好很多了,我接下来要为王妃煎药了。”
说完便飞快的跑进了后面,拍了拍自己的匈口,看到她落荒而逃,萧妄城又想起她刚刚因为哭泣而肿的双眼,只是觉得可爱极了。
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听见莲心传出一声惊呼,忙过去查看发生了什么,莲心看见萧妄城过来,语气焦急道:“王爷,刚刚的那个瓷瓶不见了!”
萧妄城先是一愣,后马上反应过来,瓷瓶里面装着的可是他皇兄的心头血,这瓷瓶刚刚还在灶上,现在不见了,肯定是被苏梨裳拿走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攥紧了双手,这个苏梨裳还真是一次次的挑战别人的底线。
也不知皇兄当时为何要将她放出来,入药中心头血是最重要的一味,现在只能再去向白生讨要一个。
他一边安慰着莲心,一边帮忙将药材收拾好道:“你别急,我去白先生那里再去要来一瓶,我去去就来。”
莲心点了点头,萧妄城接着便出去了,来到苏结夏的房前,房门紧闭,他敲了敲门道:“白先生,有要事相求。”
听到声音,白生眉头一皱,这个萧妄城现在来这里干什么,他将苏结夏的手放回被子中,出去了,见到萧妄城后,语气不悦道:“我不是说过,这几日别来打扰,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情,你叫白某怎么和摄政王交代。”
萧妄城闻言,歉意道:“本不想打扰,但是由于实在是有要事,所以不得不前来。”
“说吧,什么事?我还要回去照顾王妃。”
白生说着瞧了瞧屋内,赶人的意味更加强烈,萧妄城开口道:“可否再拿来一瓶心头血,刚刚莲心的那瓶被贼人偷走。”
听见他的话,白生冷哼一声道:“被偷?这里可是戒备森严,怎么会进来贼人,莫非是王爷在自导自演?”
萧妄城本就对白生有很大的怨念,还碰上他如此的蛮不讲理,他仅有的耐心也快要被磨没了。
“白先生,话不可这么说,我有什么理由去做这件事情,刚刚在药房中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心头血是真的不见了,若是先生不给的话,那这药便煎不好了。”
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耐,白生的火气也被逼了上来。
“王爷从一开始就是不信任白某的吧,才会三番五次对我的医术产生质疑,甚至找来军医来探虚实,王爷以为白某会看不出你的伎俩吗,只是白某不想去拆穿罢了,我的任务只是医治好王妃,用不着王爷如此防范。”
“是我的错,我会给白先生道歉,但是现在真的没有骗你,不能再耽搁了,莲心的药很快就会煎好,若是没有这心头血入药,先生也是无计可施的吧。”
萧妄城忍住自己的火气,心平气和的说着,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还是要理智些,白生见状回到屋中,拿出瓷瓶,摔在了萧妄城的手上,便关上了门。
其实不是白生不想拿出,只是因为这心头血有着不同的用处,而且必须是同一天取出的才会有效果。
拿到瓷瓶,萧妄城握了握拳头,还是回到药房将这个给莲心比较要紧,莲心在药房中迟迟不见萧妄城回来,心中担心加深,突然门开,见萧妄城进来,提着的心倒是放松了下来。
萧妄城将手上的瓷瓶递给莲心,莲心将药炉又过了一遍,打开瓷瓶,将心头血倒了进去,只见这药炉中泛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药材在里面翻滚了一下,便无波澜,又将药材熬制了一会,莲心闻到了药香味,才将汤汁倒入碗中。
不过这次的药香和平常大不相同,还混杂着血液的味道,她又将碗用帕子盖住,才端出去,只不过她的手臂上的伤还未进行包扎,有一瞬间的踉跄。
萧妄城见状急忙扶了一下她,担心的问道:“没事吧。”
莲心摇了摇头,想要尽快将药送到白生的手上,但萧妄城却一把将盛盘夺过,将她拉了过来,掀开了手臂上的衣衫,只见那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血,萧妄城的眉头皱了一下,她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子,硬是将她的伤口包扎完毕,才放莲心离开。
在他认真为莲心包扎伤口的时候,莲心的心中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很快又将自己心中所想压了下去,她不过是一介奴婢,怎可高攀的起皇家。
想到这的时候,更多的是悲伤的感觉,她晃了晃头,将这些杂念清出脑中,离开了药房。
回到房间之后,将碗递给了白生,白生接过后,闻了闻,点了点头,接着便将这汤药喂进苏结夏的嘴中。
由于苏结夏在昏迷当中,自然是不能自己进行吞咽,喂进去的药被尽数吐了出来,莲心站在一旁看着只能干着急。
突然白生将碗递给了莲心,他把苏结夏从床上扶起,靠在他的身上,复又接过莲心手中的碗,在莲心惊愕的目光下,用嘴将药渡进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