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妄城的面前站着一位花季的少女,她今日本是出来寻她的弟弟,没想到在半路却发现了受伤的萧妄城。
她抬眼望见萧妄城的背部,那里显然已经被鲜血染透,后面不时传来喊杀声,少女想了想便将萧妄城扶了回去。
不一会,一群人马来到了这里,由于雨势过大,萧妄城的血迹到这里便被雨水冲刷干净,将军望着四周,没有村庄,也没有人家,萧妄城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
遂派人搜寻方圆几里,过了一会,将士回来通报,并没有发现萧妄城的踪迹,将军淬骂道:“真是晦气,弟兄们,撤吧。”
将军回到宫内复命,皇帝在殿内等着消息,瞧见他归来,不由得上前问道:“可成功了?”
“回皇上的话,臣在府邸发现了已经死去的内侍,但是萧妄城……却被他跑了,臣随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着到了一片树林处,可……可他就这样消失了。”
将军越向下说的声音越小,不敢抬头去望皇帝的眼神,感受到皇帝的怒气,他急忙跪在地上,等待着惩罚。
“一群饭桶!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朕要你们何用?你们拿着朕的俸禄,到了朕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是无用的废材!”
皇帝不停的数落着将军,将军急忙道:“皇上息怒,臣这就出去派人去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贼人找出!”
说罢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少女才从地下将萧妄城扶了出来,还好他们是这里的猎户,这里有他们所埋下的地窖,不然他们二人必会被他们发现。
萧妄城靠在她的身上,身体不停的打着哆嗦,少女摸了摸萧妄城的额头,很烫的厉害,知道不能够再耽搁,咬了咬牙,扶着萧妄城回到了家里。
映入眼帘的是三间茅草屋,开门后,少女的母亲看到她身上的萧妄城,急忙帮着她将萧妄城搀扶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拿出剪刀,剪短他的衣衫,背后狰狞的伤口翻出来,吓坏了母女,但却未产生慌乱,她的母亲吩咐着。
“凉儿,去将药酒拿来,将剪刀放在蜡烛上烤一会,再拿些止血的草药来。”
被称为凉儿的少女急忙去准备了,准备一切之后,她的母亲开始为萧妄城剪掉被雨水冲泡的肉,他这是剑伤,只要敷上止血的药便可。
去肉之痛,仿佛是将伤口重新撕裂,好在萧妄城是在昏着的的时候,不然这痛会使人痛不欲生。
“娘,他会死吗?”
凉儿充满担心的眸光看向萧妄城,凉儿的母亲摇了摇头道:“娘也不知道,他的伤太重了,有些失血过多,醒不醒的来全凭他的造化。”
接着她便离开了,凉儿替萧妄城擦去了脸上的污渍,漏出俊俏的脸庞,凉儿盯着他瞧,有些好奇,长到这么大,她唯一见过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弟弟。
没想到这个男子竟会这样的好看,不过他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受到这么重的伤,凉儿看着他出神,不一会便睡去了。
“凉儿,凉儿该吃饭了。”
凉儿被熟悉的声音叫醒,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看向床上的男人,她就这样守着他睡了一晚,伸手附上他的额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的烧已经退下去了。
替他掖了掖被子便和母亲离开了,每日凉儿在忙过之后,都会过来看看萧妄城是否醒过来,替他上药,她不禁有些期待男子醒过来。
又过了半月,萧妄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凉儿拿着从外面采摘的花朵,将已经枯萎的花换下来,她每日都会在屋内放上新鲜的花朵,每日忙完之后,她都要在萧妄城的床边诉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尽管她知道萧妄城听不见,但就好似他是她的树洞一样,接连多日的照顾,她对萧妄城不知何时有了别样的情愫,心中不禁想着就算他这样醒不过来,她照顾他一辈子也是无怨言的。
她像往日一样,来喂萧妄城喝水,因为萧妄城无法自己喝水,每次她都是双唇相依,将水渡进他的嘴里。
起初她还羞于这样做,但是除了这样别无他法,就在她的唇刚触碰到他的唇,萧妄城突然猛的咳了起来。
这可是吓坏了凉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不出一会萧妄城停止了咳嗽,紧接着眼睛慢慢的睁开。
抬眼看见一旁懵懂的少女,他知道是这个少女救了他,在他昏睡的时候,一直在耳边有一个稚幼的少女之声,在诉说着每日的琐事。
“多谢……姑娘……相救……”
萧妄城挣扎着从床上起身,表达自己的谢意,猛然的起身扯动了背后的伤口,萧妄城疼的蹙起双眉。
这时凉儿才反应过来,急忙扶他躺下,嘴中道:“你的伤势太重了,还是先卧床休息吧,我去叫娘来。”
接着便一溜烟的跑开了,凉儿出了屋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不已,脑海中浮现出他的面庞,他的眼睛可真是好看。
萧妄城望着周围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的朴实,他抚了抚发痛的额头,不知自己是睡了多久,不一会,少女的母亲过来,跟在身后的还有一个胆怯的少年,躲在凉儿的身后。
“你醒了。”
凉儿的母亲温和的说道,萧妄城点了点头,感激道:“萧某在这里多谢几位的救命之恩。”
那位母亲道:“大人不必客气,我们母女几人一直在这里靠着打猎种地维持生计,这里隐蔽不已,不会有人来打扰,大人大可放心在此地养伤。”
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淳朴,萧妄城想起那日在他晕倒之前,他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就这样救下了非亲非故的自己。
“凉儿,你留下来照顾大人吧,还有些事情需要娘去做,大人,我就先告退了,您请自便。”
那位母亲吩咐道,凉儿点了点头,屋内只剩下了凉儿和萧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