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是本王的王妃,而且性子恬静,你不可再做伤害你姐姐的事,至于皇上的旨意,你若不声张,本王还可依着你留在军营内。”
萧逸衡本以为自己会对她心存愧疚,或者是怜惜之意,当话出口的时候,他才发觉对苏梨裳全然没有了当时的爱慕之意。
苏梨裳闻言,不甘心就这样算了,也深知这个时候不可心急,否则乃是大忌。
她往身上罩了件外衫,走到了地上,声音软软的道:“逸衡哥哥许久未看过裳儿作舞了吧,这下便先不走,留下来陪陪裳儿可好?”
说着便将萧逸衡拉到了主座,伏在他的脚边,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腿上,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委屈。
“逸衡哥哥,其实你从来不知裳儿的身世,在外人看来我是姐姐的胞妹,其实不然,我是父亲在外面的女儿,娘亲在生我时生了场大病,不久便撒手人寰,只剩下我,我回到苏府上,知道自己的身份,对父亲母亲以及所有的哥哥姐姐都是百般的讨好,这样我在苏家才可以有立足之地,否则,你觉得裳儿还可活到现在?”
萧逸衡有些诧异,这些事是他所不知道的,小时候总觉得苏梨裳活泼可爱,一张小脸仿佛每天都喜滋滋的,却不想她的童年竟然也这般坎坷。
苏梨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又道:“自从见到逸衡哥哥,你就在我的心里留下了影子。我被坏人蒙骗如今可以捡回一条命,得以再见到逸衡哥哥,是我的荣幸,况且上次的事情,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是那个……”
苏梨裳说得楚楚可怜,萧逸衡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可爱的苏梨裳,或许她只是一时糊涂,想想她的遭遇,也着实可怜。
他不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薄唇一抿,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裳儿想跳舞就跳吧,本王也许久没见你一舞了。”
得到允许之后,苏梨裳起身,嘴角勾起。
她舞起了他们当年萧逸衡最喜欢的舞蹈,当年便是这一舞,让萧逸衡有些移不开眼。
苏梨裳舞姿曼妙,笑容勾人,在她转动身体的时候,一股异香从身体中溢出。
萧逸衡有些沉醉,眼神开始迷茫,就在苏梨裳想要近他身的时候,倏地在萧逸衡的脑海中闪现过苏结夏的面庞。
他猛然清醒,将苏梨裳一把推开,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未将萧逸衡留在这里,苏梨裳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恨,明明刚刚就差一点点便可成功。
不过来日方长,有皇上拿到甚至在,她有的是机会,苏结夏走着瞧。
苏结夏在帐内等待着萧逸衡的归来,她知道此番萧逸衡离去,很可能不会再回来,现在已经接近三更天了。
莲心不忍让她一直这么等下去,所以开口劝道:“王妃,夜里凉,你这身子骨刚刚有所好转,还是先歇下吧,王爷怕是不会回来了,王爷不会怪罪您的。”
“如此便歇下吧。”
苏结夏也知道不必再等下去了,刚要歇下之时,门口传来响动。
“怎么,这就不耐了?”
是萧逸衡的声音,苏结夏欣喜,连忙下床,看见萧逸衡进了营帐,替他解去外衫,口中有所抱怨道:“妾身以为王爷便不会再来了。”
听出她语气中的委屈,萧逸衡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床榻走去,莲心见状,悄悄地从营帐内退了出去。
“是本王的错,裳儿确实是有些呕吐的现象,应是吃错了东西,本王让大夫替她开了方子,刚和三弟议完战事,这不就赶来看你了?”
萧逸衡并未和她说出实话,有时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苏结夏听到,心中的不适之感才消失不见。
“那王爷是准备出发了吗?”
“嗯,明日本王会举行一次酒宴,犒劳下将士们,不日便启程,如今多耽搁一天对我们便不利些,你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是合适的时机。”
二人又说了些话,才相拥而眠,苏结夏在他的怀中有些睡不实,这些日子的幸福感让她有些沉醉,亦幻亦梦。
第二日,萧逸衡令萧妄城去附近的百姓家买来猪羊,一时之间,伙食好不丰盛。
酒酣之时,苏结夏坐在萧逸衡的身边,瞧着萧逸衡有些许的醉意,但是她的心中却是欣喜的,因为他的手一直未离开她左右。
只是苏梨裳不知怎的,突然对萧逸衡体贴至极,甚至有些过于殷勤。但是萧逸衡未拒绝,她也没有先开口的道理。
萧逸衡突然举杯,站了起来,底下的一众将士也跟随着站了起来,萧逸衡开口道:“此次去边疆,可以说是凶险至极,不过弟兄们,你们信任本王,愿意追随着本王,这份情谊,本王会深深的记在心里,若是此次战事顺利,班师回朝之日,除却皇上的恩赐,本王更会大大的赏赐我边疆将士!愿意一直随本王出征的人,便干了这碗酒!来!”
话落,萧逸衡仰头而尽,碗中酒尽数喝尽。
接着又将碗碟扔在了地上,这是在为将士践行,一众将士也学着萧逸衡的样子,酒尽之后,纷纷摔碟以表忠心。
“我等誓死追随摄政王!边疆之事定能凯旋而归!”
萧逸衡看着此情此景豪放的笑了。
今日,众人都有了醉意,也在互相敬着酒,萧逸衡被敬的酒居多,已经在主座上睡去了,苏结夏怕他伤着自己,拿下他的酒杯,又拿出帕子擦净了嘴角。
萧妄城也是端着酒来到了苏结夏的面前,面色红晕,已然是酒醉之样,看着苏结夏道:“嫂嫂可否与我同饮一杯?”
“这有何不可?”苏结夏也是不拘小节的和萧妄城同饮了一杯。
萧妄城满足的看了一眼苏结夏,继而将目光看向了萧逸衡的方向,对着苏结夏说道:“嫂嫂可知,我是有多么的羡慕皇兄,可以娶得你这样温柔贤惠的妻子,又可时常佳人在怀,这等生活是我毕生所求,不过也只是枉然。”
苏结夏有些不解他话中的佳人在怀是何意。
妻子与佳人?可这次随行的就只有她一个王妃而已,哪来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