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知道自己俨然已经没有了退路,自己俨然已经走到了末路。
刘德颤颤巍巍的看着皇帝,此刻他还是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怪诞而显得那么不真实。
“刘德,去把殿门打开,朕要看着他们进来。”帝王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是的,陛下。”眼看着现在已然全无退路,刘德也只能勉强保持镇静。
而一直在皇城外围困皇城的萧妄城显然俨然也在皇城百姓打开的城门下,带领义军,进入了皇城。
在与萧逸衡留下的义军汇合后,得知,萧逸衡现在已经先行一步进入皇宫,萧妄城不禁笑道:“我们且去祝皇兄一臂之力!”
言毕,伸出持着冷锋长枪的手向上一招,“儿郎们,随本王进皇宫!去将那暴君拿下!”
萧妄城身后义军士气满满,随首领三王爷萧妄城一路直奔皇宫。
当萧妄城带领军队抵达了皇宫的时候,刘德将寝宫的大门打开了。
站在寝宫之中,手持着天子剑,一身新换的天子朝服的帝王,周身气势皆然是末路困兽犹斗的气势。
萧逸衡看到了这位昔日的二弟,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要知道若不是他咄咄逼人,又无德无能原本自己无意皇位又怎会谋反?
而寝宫之中,随处可见的宫女太监的尸体,鲜血淋漓的场面,更是让萧逸衡确定了圣上的确是一位昏君暴君。
萧妄城带着义军来到了皇兄身边,看到此刻的场面不禁道:“皇兄!小心有诈!”
“三弟,你来了。”萧逸衡看到了萧妄城,不禁极为喜悦。
要知道萧妄城的出现就证明了皇城内的百姓还要守城的将领已然全然接受了义军。这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将右相的尸首推倒菜市口示众也有很大的关系。
“皇兄,这昏君看起来太过于镇定,恐怕宫殿内有埋伏!”
“不会有埋伏了,你看他身边的宫女太监皆被他斩杀!这样的暴君,又有何人肯为他卖命?”萧逸衡不以为然道:“而且就算他有埋伏,我又有何惧?”
言毕,萧逸衡提剑举步走向了寝宫。萧妄城觉得皇兄还是过于冒险,不禁连忙也提着自己兵器长枪紧随其后。
在寝宫之中的帝王一脸阴翳看着举步走向自己的萧逸衡,举起手中天子剑,直指萧逸衡:“喝!”
将手中天子剑投掷出去,剑光寒直刺萧逸衡的面门而来。
萧妄城在其身后见来势,忙用长枪一挑,就将天子剑挑起来。
而萧逸衡则伸手一接,握住了天子剑颦眉道:“呵,天子剑!本就不应该属于你,现在物归原主,也算是顺应天意了!”
“萧逸衡,萧妄城!”帝王面色越发阴翳看着二人,而后发出了狂笑声音。
让两个人不禁皱了眉头。萧妄城嗤道:“你笑什么?是在笑你自己做下了诸多错事?”
“怎么可能,朕是这天下的主人!朕怎么可能会做错事!”帝王冷哼道:“朕的天下不就是被你们这些无耻之徒给设下了阴谋诡计而篡夺去了吗?”
“可是你们不要忘记了!”皇帝的墨色眸眼因执念的陷入疯狂的光:“朕才是先皇亲自立下的储君,是这胥朝的正统帝王!”
“而你们!你们全部都是叛贼!”帝王仰天长笑:“即便是你们得到了不属于你们的皇位,但是你们却在这青史之上留下骂名!”
“别做梦了,昏君!”萧妄城嗤笑道:“你的身世,才是这宫闱之中最大的丑事!”
“你在胡说些什么?”皇帝不禁面露惊异之色,现在他最大的心理安慰就是自己是这正统皇帝,而并非是他们这些打着旗号反叛的叛军。即便是自己真的失败了,成为了这些叛军的阶下囚,但是也无法改变此二人是叛军谋篡的事实!
“朕的身世怎么可能是宫闱之中最大的丑事?”皇帝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妙,眼皮飞快的跳着,这种不妙感让他难堪。
而这一边正在宫廷之中对峙着,在左相府邸,林蓉则与苏结夏二人,正在缝缝补补,为三个襁褓婴儿做着衣服。
眼看冬季就要过去了,快要到了胥国传统的节日过年了,而他们的夫君也在平定暴君,身为妻子的她们虽然上不得战场,却也在做着可以做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惊变突起,之前皇帝派来的暗杀的影卫首领并没有死透。在乱坟岗中爬了回来,养精蓄锐了一段时间后,准备继续去左相府邸捉拿萧逸衡。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偌大的左相府中,这位影卫首领寻找不到萧逸衡,反而看到了皇后娘娘林蓉,与王妃苏结夏。
当下影卫首领指导了皇后林蓉已经背叛了圣上,当场决定为皇帝带回皇后林蓉,再看林蓉床榻旁躺着的几个襁褓中的婴儿。
决定将小皇子和萧逸衡的孩子一并带回皇宫,至于苏结夏,若是自己能制住这两个女人的话,那么自己也会一并的带回皇宫。
只要这样,那么圣上一定会转危为安的!
远在皇宫之中的帝王,想不到自己的棋并没有完全走死。
反而还有着这么一线生机。
他也想不到,自己的这么一线生机,在萧逸衡留在左相府上的义军再一次抹杀。
否则的话,他的脸色一定会更加精彩。
影卫首领轻盈推开门而入。林蓉还以为是义军有事情要禀报。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穿着义军衣服的影卫首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皇后娘娘多有得罪了!”
言毕迅速点了皇后的穴道,也点了旁边见此惊慌想站起的苏结夏的穴道。
但是在影卫首领抱起林蓉的孩子的时候,孩子的啼哭声引来了奶娘以及侍卫。
受了致命伤的影卫又怎么会是王府上的侍卫的对手。最终只能束手就擒了。只是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再无转圜生机了。
便咬破了牙内藏毒,自尽而亡。
解开了穴道后林蓉抱起了尚在啼哭的婴儿心有余悸的看着苏结夏,“若不是睿儿哭泣,恐怕我们两个就要遭到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