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你也不必太费心了,只是你这腹中……”
苏结夏现在最担心的是蓉妃的肚子,她未和皇帝行房事的事情,蓉妃已经告知了自己,蓉妃闻言有些娇羞,“此事先不必担心,我和吴郎……”
闻此,苏结夏倒是知道了,这样也好,若是她在这时候真的有孕,便可抵过日后的有心之人的检查了。
傍晚的时候,苏结夏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如今月份大了后,她每日入睡都十分的困难,腹中时不时传来不适的感觉。
“夏儿我来看看你。”
闻声是蓉妃的声音,苏结夏从床上起来。
“这么晚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蓉妃在自己的房中实在是睡不着,所以想着来到苏结夏这里来和她说说话,苏结夏摇了摇头,命人拿来些安神的茶来。
“你这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此时苏结夏身上没有了那层繁复的宫服,只着了贴身的里衣,所以肚子更加的显形,闻言苏结夏笑了笑,拉过蓉妃的手贴在自己的腹上。
蓉妃在她的肚子上划过,感受里面的小生命,许是感觉到不是母亲的抚慰,腹中的小家伙便不安的动了起来,蓉妃感觉到手下有触感在动,不禁有些惊奇道:“他踢我了呢。”
“是啊,他们总是这样不安分,搅得我每日都要到夜半来才可以睡去。”
“他们?莫非你的腹中是双生胎?”
苏结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蓉妃感觉到不可思议,又将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怀双胎,这可是件新奇的事情。
苏结夏如今身上的气息越发的柔和了起来,身上尽是做母亲的光辉,瞧着苏结夏的模样,蓉妃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也不知这里是否也有一个小生命扎根呢。
半晌之后,蓉妃开口道:“夏儿,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二人做结拜姐妹吧,在府上的时候,我便只有一个人,看着你腹中的孩儿,也想给自己寻得一个姐妹,这样若是日后我腹中也有了孩儿,倒可让他们也结为兄弟呢。”
“这有什么嫌弃的话,蓉儿说的是哪里的话。”
说完苏结夏不禁想起了之前自己的妹妹苏梨裳,最终还是为了她所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连全尸都未曾留下,想到当时的场景,苏结夏的眼角不紧潮湿了起来。
此时屋内的烛光摇曳,有些昏暗,蓉妃并未看到苏结夏眼角的晶莹,见她答应,蓉妃欢愉无比,她问了苏结夏的生辰,二人相比之下,苏结夏比蓉妃大一些。
蓉妃拿起刚刚的安神茶,对苏结夏道:“今日妹妹便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希望我俩异姓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依妹妹。”
苏梨裳一直都是苏结夏心中一块不可磨灭的伤痕,如今有了蓉妃的话,想必可以通过她来弥补自己之前的事情吧,想着如此,苏结夏仰头喝下了茶。
二人又聊了会,苏结夏实在是有些乏了,蓉妃这才离去。
王府
自从那日萧妄城从太后那里回来,他便派人去寻找当年之事的知情人,可已过去了数日,还是一无所获,看来太后为了自己查明真相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日萧妄城准备自己出去找寻线索,有一老妇人,站在了王府的角落,萧妄城瞧见走了过去。
见这老妇人身上褴褛又十分单薄,萧妄城一时之间有些不忍,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罩在她的身上问道:“可是迷路了?这城中可有家人?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十分轻柔,这时那个老妇人抬起头,双眼浑浊的看着萧妄城,当看清萧妄城的容貌时,有些激动,踉跄的起身,扒过他的耳朵,当看到耳后那颗痣的时候,老妇人大笑不止。
老妇人的动作有些用劲,萧妄城只感觉被她扯过的耳朵处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有些纳闷这个老妇人为何有这种反应。
在他想问什么的时候,老妇人抬起浑浊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萧妄城,眼中含泪道:“城儿真的是你啊。”
老妇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掩饰不住她话中的激动之情,萧妄城更是一头懵,她怎么会做知道自己的名字?看她的打扮,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无疑。
但他知道这周围都是太后以及皇帝的眼线,若是看到他和一个老妇人在这里谈话的话,定会引起他们的疑心,所以他未问明老妇人,而是将她带进了院中。
院中的侍卫见着萧妄城带着一个老妇人进入府上,也未曾怀疑,只道是以为他救济了一个乞丐而已。
萧妄城带着老妇人回到了房间之中,莲心听到声音走了过来,连忙为老妇人倒了一杯水,见着老妇人有些诧异,问道:“这是何人?”
“其实我也不知。”
萧妄城耸了耸肩,这老妇人实在是有些过于奇怪,既然她知道自己的名字,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老妇人喝下了莲心递过来的水,仰头喝尽,才看着萧妄城道:“我知道现在我这幅样子你定是不记得我了。”
老妇人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的物件,双手战栗着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亮了出来,是一个金簪,当萧妄城看到这个金簪的时候便不再淡定了,这是他母妃时常戴在头上的饰品,但为什么会在这个老妇人的手上?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乳母啊,城儿。”
老妇人闻言哭诉着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萧妄城,萧妄城闻言有些呆住,乳母?在他的记忆中,乳母好像是在他七岁时变去世了,怎么如今还冒出一个自称乳母的人?
想到她可能是想通过这层关系来和自己拉近乎,他便冷声问道:“我的乳母已经不在了,你到底是谁?”
老妇人闻言语气更加的悲伤,“城儿,当年的事情都是有苦衷的,我也是只有诈死才能够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