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妃心里不耐烦,可脸上依旧挂着开心的笑:“姐姐能记得就是这孩子的福分,妹妹哪里会嫌弃啊,还要谢谢姐姐,专门送补品过来。”
本就因为刚才的事情不耐烦,蓉妃根本没心思应付她,看着她得意的脸色,心里猜测着她到底为何而来。
“这就好,你不在的这几天,皇上让本宫管理后宫,本宫也因为这个忙得焦头烂额,没有来得及给你准备回宫的礼物,也只能带这些补品了,真是惭愧。”
她虽然表面一副抱歉的样子,可言语之中却满是炫耀。她自执掌了凤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想等着蓉妃回来,好好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就算她有了皇上的宠爱那又如何,最后皇上还不是把掌管六宫的权利给了她。她有什么可骄傲的?
迟早有一天,她会把皇上从她哪里抢过来,到时候看她该怎么办维持这副令人作呕的模样?贤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毒。
蓉妃恍然大悟,原来是得了这等差事,怪不得她刚回来,就等不及赶来这里,原来是来专程炫耀的啊。
“这哪里能怪姐姐你,倒是我啊,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还没有恭喜姐姐呢,皇上能把这个权利给了姐姐你,一定是无比信任你的能力的。”
蓉妃淡淡地笑着,她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个,真是让她失望了啊。
贤妃本想在蓉妃的脸上看到失望的表情,可蓉妃一直对她都是笑意相迎,连一丝的失落或者嫉妒都未发现,这倒是令贤妃有些惊诧了。
在宫中的女子,谁不是为了皇帝的宠爱而活,明争暗斗,争风吃醋,自古以来均是如此,饶是蓉妃此前如此圣宠,如今被夺,还能如此的心安理得,真是令人看不透。
“妹妹如今身怀有孕,还需要多多休息,想着本宫当时怀靖公主的时候,一直想吃酸的呢,还以为是个皇子,不知妹妹现在是什么口味?”
贤妃见刚刚的话并不能使蓉妃有什么变化,便换了一种措辞,蓉妃闻言道:“姐姐可是说笑了,妹妹现在月份如此小,怎会有反应,只是最近贪睡了许多。”
贤妃闻言便拉住了蓉妃的手道:“妹妹可不知这孕育第一胎的时候啊,注意可多着呢,头三月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得马虎。
本宫知道一个郎中,他虽是江湖郎中,但他的医术十分的高明,本宫当年就是他安得胎,妹妹若是信得过姐姐,那本宫便将那位医者推荐给你。”
此时蓉妃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贤妃在说出此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瞥向自己的肚子,分明就是想监视自己,蓉妃话锋一转道:“劳姐姐费心了,如今为妹妹安胎之人是太医院的徐太医,也是皇上钦点的太医,姐姐若是再安排郎中的话,岂不是不相信皇上所派之人?”
苏结夏一直在旁边听着二人的谈话,也是知道贤妃此举的用意,便上前来微微行了一礼道:“贤妃娘娘,蓉妃娘娘这里还有我照料着,虽说我不是正宗的医家出身,但也是略懂一些医术,贤妃娘娘大可放心。”
听到声音后,贤妃瞥了一眼苏结夏,眼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之情,苏结夏向来都是喜淡雅,身上此时着的是淡色的宫服,身上也是无半点配饰,半晌开口道:“瞧着架势,想必这位就是摄政王妃了吧,本宫见过摄政王妃。”
“贤妃娘娘怕是要折煞我了,我如今只是摄政王的遗孀,怎可承受娘娘的礼数。”
见贤妃微微服身一礼,苏结夏冷声说着,但也未上前将她扶起,语气不卑不亢,贤妃见她如此,便变了一个口吻道:“本宫之前听闻王妃好像是与他人有染,这件事可是人尽皆知呢。”
这个贤妃她此番来这就是为了找茬,苏结夏也不恼笑着道:“这谣言早就不攻自破了,此前我和太后谈论此事的时候,太后已然觉得这造谣的人甚是可恶,想必太后才是这宫中的智者,蓉妃娘娘你觉得呢?”
蓉妃闻言在一旁捂嘴轻笑,点了点头,贤妃听出苏结夏是在骂她蠢,当即就变了脸色,眼神恶毒的瞧着苏结夏,“你一个弃妇也敢如此的愚笑本宫,看本宫今日定要治你的罪不可!”
说着就示意自己身后的宫女上前去捉住苏结夏,蓉妃见状直接挡在了苏结夏的面前,神情冷漠道:“贤妃娘娘是打算在本宫的宫中闹吗?这可不是贤花宫,想来皇上若是知道今日贤妃娘娘来此,恐怕会有些不高兴吧。”
贤妃在听到她的话时,表情变换,蓉妃现在怀了龙嗣,加之之前皇上对她的宠爱,如若她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说与皇上的话,到时自己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只好作罢,换上了笑容对着蓉妃说道:“姐姐刚刚只是一时气急,这几日一直忙着后宫管辖之事,才会如此说来,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蓉妃只是冷笑了一下,打了个哈欠道:“贤妃娘娘若是无事的话,就请回吧,本宫有些乏了。”
说着便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开了,苏结夏也随着蓉妃进了房间,贤妃见着二人离去,饶是跳脚也不能发作出来,只好愤愤的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了。
今日她和苏结夏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她的夫君已经丧世,贤妃倒是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可以得意的!
“这王妃还真是个不识抬举的,娘娘和她说话不过是抬举她,还做出这幅样子。”
萍儿见贤妃脸上表情不悦,便在一旁说道,贤妃闻言冷笑道:“先给他们两天蹦跶的时间,如今本宫掌握六宫的权利,总有一天那个皇后之位是本宫的!”
“今日贤妃在你这里吃了亏,来日定会相报于你。”
回到房间中,蓉妃有些担忧的看着苏结夏,现在她虽是有皇帝的圣宠,但谁知皇帝哪天心思不好,直接置她的罪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