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带着靖公主进了大殿,便瞧到了地上许多的奏折,以及背对着他们的皇帝,贤妃见状将地上的奏折尽数拾了起来,靖公主也学着贤妃的行为将奏折拾起摆放整齐放在桌旁。
皇帝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慢慢转过身来,瞧着母女二人的动作,心情缓和了不少,“靖儿,来到皇阿玛身边,叫皇阿玛好好看看靖儿是否长高了。”
萧靖闻声走到了皇帝的身边,乖巧的在皇帝的怀里,皇帝抚上萧靖的头发道:“几日不见,靖儿长高了不少。”
“是啊,皇上,靖儿还说呢,以后要向她的父皇一样驰骋疆场,为父皇分忧呢。”
贤妃见皇帝缓和,忙在旁边接话,皇帝闻言十分欣喜道:“靖儿竟有这样的抱负,果然身为长公主,有平常人没有的霸气,朕很欣慰。”
“皇阿玛怎么都有胡茬了,是不是那些大臣们不停父皇的话了。”
萧靖虽然年幼,但总在贤妃的身边,也是听说到了许多的话语,也是知道皇帝如今正在面临着困境。
皇帝闻言,假装面露愁容道:“是啊,那些人都不听皇阿玛的话,靖儿你说要怎么惩治他们?”
萧靖眨巴着眼睛,天真的说道:“对于不听话的人,父皇一定要对他们严惩,若是实在不听话的话,那皇阿玛就把他们都杀光。”
虽是一句玩笑的话,但是听进了皇帝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了,一个小小的孩童哪里会懂得杀伐,只有耳濡目染之下才能够说出如此的话。
贤妃闻言也是大惊,连忙拉过萧靖,跪倒了下去,“靖儿一时失言,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萧靖看着自己的母妃如此,也是知道了自己说错了话,“靖儿失语,还请父皇莫怪。”
“起来吧,贤妃啊,朕知道你是为了何事而来,这公主在你的身旁竟然会变的如此,若不是你今日将公主带来,朕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口出这样的话,你真是叫朕太失望了,来人!”
皇帝的话刚落,刘德就进了殿内。
“奴才在。”
“将公主带出去吧。”
刘德闻言就要将萧靖带出去,贤妃听着皇上的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皇上分明是要将她和自己的女儿分开,她连忙拉住萧靖的手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还请你不要将臣妾和公主分开,臣妾不能没有公主啊!”
“我不想和母妃分开!求皇阿玛不要将我和母妃分开!”
萧靖也听出了皇帝的意思,便央求着,皇帝皱了皱眉,示意刘德赶快将公主带走,刘德大力的将萧靖脱离了贤妃的手中,母女二人泪眼婆娑的样子,叫人看了十分心疼。
在刘德将萧靖拖走的时候,贤妃连忙跪倒在地,“皇上,臣妾做了什么事,臣妾一人承担,还请皇上不要迁怒于公主。”
皇帝闻言将桌上的奏折全都扔到了地下,怒道:“朕知道你想要这个皇后之位,本来朕是想将这个皇后之位赐封给你,但是你呢!太过心急,竟然私下里联络大臣,本想看在你为朕生了公主的份上,再加上这么多年的陪伴,就原谅你,但是你看看朕的公主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
贤妃闻言直接坐在了地上,她原本以为她的事情不会被皇上知道,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但没想到还是被皇上知道了。
今日带着公主来也是想要试探一下皇上的口风,没想到竟为自己惹上了麻烦。
其实皇帝心中一直都憋着一口怒气,今日只是借着她而发泄出来罢了,今日他听着自己的手下传来消息,贤妃私下和自家的父亲联系的极为密切,自古以来,朝臣和后宫上位者不少,所以他必须要断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可能。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还请皇上可以给臣妾一个机会!”
贤妃爬到了皇帝的跟前,求饶着,若是此次真的栽了的话,那么恐怕她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皇帝厌恶的将她的手甩开,“自作孽不可活,朕没心思再和你玩下去,来人将贤妃带回宫中,没有朕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贤妃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人脱离了大殿,皇帝站在窗前,看着殿外的景色,眼中尽是算计。
皇帝这边正面临着各种繁琐的事情,另一面萧妄城他们已经进了京中,萧妄城回到京城之后,以身体抱恙为由,并未立马就见了皇帝的面。
在夜半的时候,萧妄城带着苏结夏来到了和萧逸衡之前定下的地点,在他们到了之后,发出布谷鸟的声音,只见萧逸衡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袭黑衣,在夜中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身影,苏结夏已经快一月没有见到他了,再次见到的时候,心中的相思之情便再也无法忍住了。
她向着萧逸衡的身边跑去,见着她跑来的样子,萧逸衡紧忙迎了上去,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萧郎,我好担心你。”
苏结夏紧紧的抱着他,天知道在路上的这些时日,她有多么的为萧逸衡担心,皇帝向来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生怕萧逸衡被他擒住。
听着苏结夏口中的担心之意,萧逸衡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慰着:“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倒是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我一切都好,三弟保护的很周到。”
二人一直在远处诉说着彼此的相思之苦,萧妄城便在一旁为他们放哨,他知道皇帝一直监视着他们,将他们安置在了萧逸衡之前的府上,所以此次出来只是趁着他们换岗的时候,并不能耽搁太长的时间。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上前打断了两人,“皇兄,我和嫂嫂出来的时间不宜过长,所以……”
“皇弟,现在左相府和安定侯府上都有我的人马,宫外我已经让人全面的围住,只等着到时候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