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眼看着底下的大臣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厉声道:“够了,此事先作罢,容朕自己想想,今日的早朝到此结束。”
朝臣见皇帝动怒,便也不再争吵,只好散去,其实今日的立后之说,也是他们故意提出来扰乱皇帝心智的,这样也便达到了萧逸衡的目的。
萧逸衡此次回京一直在私下联络自己之前的部下,也在联系着之前支持自己的朝臣,已经在宫中安排好了自己的人马,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等萧妄城回来,二人便可联系宫里宫外的兵力发起进攻。
皇帝下了朝之后,便去了太后的宫中,太后刚从寺院中回来,便见到了一脸愁容的皇帝,开口询问:“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愁眉苦脸。”
“皇额娘,如今朝臣在逼着立后。”
“竟有此事?这些人也未免太过胆大包天,怎么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情提了起来?先是立储之事,现在又演变成了立后,这可不可能是有人在暗中煽动什么?”
太后在听到之后也狐疑了一下,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皇帝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朕也想过,但实在是想不出这个人是谁。”
“皇帝还是要多留意一下朝中的人,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还是要小心一些,否则多年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儿子知道了,最近周围的小国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在说到此的时候,狠狠的甩了下衣袖,太后也是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忙安抚着:“皇帝还是谨慎些,那些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出错,越是到这个时候,你越不能乱了阵脚,免得叫那些人看笑话,这是哀家在寺中为你求的平安符,定能保你顺顺利利。”
太后说着将符件递给了皇上,“多谢皇额娘关心,儿子会谨慎的,皇额娘刚刚回宫,还是尽快歇息吧,儿子这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太后隐隐有些担忧,现在朝中的局势不容乐观,她处在深宫中还是对朝中的事情有所了解的,奈何皇帝对她还是多加的防备,如今便也只能靠着他自己了。
贤妃在自己的宫中听着下人来报的消息,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正巧砸在了宫女为公主剥核桃的核上面,那核直接扎入了她的血肉之中,痛的她惊呼了一声,贤妃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去。
那宫女忙跪倒在地,“求贤妃娘娘饶命,贤妃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
“你这贱奴还在这里干什么!娘娘的玉手也是你可以伤的?看我不惩罚你!”
贤妃身旁的大宫女素喜顿时就扬起巴掌打在了小宫女的脸上,在素喜正打得起劲的时候,贤妃抬了抬手,那宫女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的样子,嘴角不时地有血液流出。
贤妃看在眼里十分的厌烦,直接吩咐着旁边的太监将她脱了下去,宫女知道自己被拖走之后会面临着什么样的结局,不停的挣扎着,但都是徒劳。
素喜将桌上的核桃核全都收拾了起来,讨好的说着,“娘娘不必为了一个贱奴生气,李大人在朝上已经替您说了话,皇上也并未答应立良妃为后,在我们的心里只有娘娘才能配得上那后宫之主的位子。”
“其实本宫也并不是想要肖想那个位子,只是本宫不得不替靖儿着想,现在宫中很多人都将本宫视为了眼中钉,若是良妃为后,我们母女二人之后的日子怕是很难过,奈何本宫的肚子不争气,只生下了一个公主。”
素喜听闻贤妃的话中有些许的哀伤,忙说道:“娘娘可莫要这么想,皇上对您的宠爱那可是其他人比不了的,更何况咱们的公主是皇上最为喜欢的公主,而且娘娘您现在还很年轻,日后定会生下小皇子的。”
“只是谁人不喜欢年轻的容颜以及年轻的身体,本宫现在已经韶华不在,又谈何能够留得住皇上的心呢?”
贤妃看着手上的伤口,不由得看到上面的细纹,内心更加的惆怅,男人向来都是喜新厌旧的,自己若是不坐到那个位子,恐怕她在日后怕是在宫中要孤独至死了。
“娘娘,李大人刚刚还派了人来说,请娘娘放心,他定会帮助娘娘成为这后宫之主,只是还需要一些时日,请娘娘莫要心急。”
“去再为他送去些银两,人都是贪得无厌的,本宫就不信他拿了本宫的银钱,还不为本宫办事!”
贤妃复又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伤口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她起身来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镜前的人儿,虽说非常的雍容华贵,但面容上已然出现了老态。
她拿起桌上的胭脂,在脸上涂了起来,又拿出当年她和皇上初次见面时的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尽管这明黄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没有了当年的神态。
贤妃在收拾完一切的时候,叫来了靖公主,既然现在皇上忙于朝政没有时间来见她们母女,那她只能自己出击了。
她带着靖公主来到了皇上的殿前,皇上的殿门紧闭,在门外的刘公公见到贤妃带着公主来到,连忙上前行礼。
“娘娘,皇上正在忙于朝政,可能会无暇见娘娘,还是请回吧。”
“本宫的靖儿很是想念她的皇阿玛,只是想来见上一面也不可以吗?”
贤妃说着拉了一下靖公主的手,靖公主立马开口道:“皇阿玛,靖儿已经一月未见到皇阿玛了,靖儿想您。”
靖公主的声音稚嫩无比,刘公公听着十分为难,皇上刚刚已经吩咐过谁人来都不见,现在这可是难坏了他。
“可是皇上刚刚吩咐奴才……这贤妃娘娘可莫要老奴为难啊。”
“叫他们进来吧。”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殿内中传出了声音,贤妃闻声欣喜的拉着经公主的手走了进去,她就知道皇上就算再狠的心,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