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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伤逝(上)

第七章伤逝

王老板请来了勘探专家,在老黄的配合下,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把市场的基础探明了,得出的结论与王老板的考察基本相同。塘底是一个歪向一边的陀螺蒂,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四五米,而且裸露出了岩石,塘边湖田的黄板泥最深的也不过一两米,下面就是坚硬的岩石,是最理想的建房子的场地。

王老板以最优惠的条件承接了这个项目,就连合同上议定的最初的两百万的启动资金还没有到账,他就派出了两支施工队进场清理场地,着手挖沉井。

翟教授带着牛老板、余老板和宋老板来到工地现场,看到几排沉井就像现代房顶的灯洞整齐地排列着,翟教授不无感叹地说:“田老板做事真是务实。”

田民放假以后基本守在工地上,看见翟教授他们一行四个人走来,先并没有主动地迎上去,而是故意和民工扯谈,好让他们自由地考察。

“翟教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王老板看见翟教授就主动地打招呼。

翟教授抬头看见戴着头盔的王老板,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便迟疑地问道:“您是?”

“我们在你们学院建综合楼的时候打过交到,您不记得了?我姓王,当时那个工程还是您力主给我们做的呀。”王老板帮翟教授回忆着。

“我记起来了,您就是王老板。怎么,这个工程也把您这个大老板惊动了?并且还亲自督阵啦。”翟教授风趣地说。

“我们是什么大老板啰,谈不上什么出不出动的,反正要找事做。这是我朋友建商场,我不来帮忙那怎么对得住朋友呢?您是大教授,大学问家怎么上这里来了呢?”

“您的朋友,您的朋友是谁呀?“

“怎么您也认识?您也是来找朋友的?”

“是的,我的朋友就是这里的田老板,您看见了他吗?”翟教授说道。

“没有什么田老板的呀?”王老板故意卖着关子说,“只有一个田老师。”

牛老板他们听说没有田老板差点气晕了,听说有田老师才回过神来。

“您真会说笑话,难道田老师就不能做田老板?”翟教授笑着说。

“田老师,这里有人找你。”王老板高声地喊着。

田民听到喊声,疾步走了过来。“大教授,大老板,冒着这样的烈日亲临工地视察,有失远迎,请见谅!”

“你们请动了王老板亲自操刀呀,那就是品牌。他为我们学校建的综合楼,首摘鲁班奖,我们到现在都感到骄傲啦。”翟教授高兴地介绍着。

“那已经是过去了,您不要再提啦。要算获鲁班奖,我们还是获得了几个,质量肯定是靠得住的。我们公司的原则是宁可少赚钱,也一定要保证质量,所以我们的业务一直是忙不赢的。虽然品牌还算不上,但是可以让大家放心。”王老板不无得意地宣传着公司。

“那这个项目也要争得鲁班奖啦,为我们的批发市场做更好的宣传。”翟教授鼓励着说。

“我们尽力吧。但是说实在的,这样的工程很难申请到评审的资格。”王老板如实地说。

“那为什么呢?”翟教授疑惑不解地问道。

“因为工程简单,结构单一,不可能有什么变化,也不可能有什么技术的创新。但是您尽管放心,质量肯定有绝对的保证。”王老板解说着。

“我们的老板就是来看质量的,看是不是值得投资。”翟教授风趣地说。

“大家尽管放心,投资了这里,就是抱回去了金鸡婆。”王老板也风趣地回答道。

“那你们就放心地等着捡金蛋吧。”翟教授幽默地说。

“走走走,何必站在这太阳底下晒太阳呢?到那边阴凉的地方去吹风吧。”田民催促着说。

大家随着田民的指引来到了大樟树下。

田民先已经安排人准备好了西瓜。大家吃着西瓜,一阵清风吹来,惬意极了。

八号上午八点多种,牛老板等三个人各自提着一个大包来到了工地上,他们是带着钱来签正式合同的。

田民带着李老板、李总、老书记和老黄几个人迎了上去,说:“这么炎热的天气,辛苦了各位。走,我们还是到公司里去好吗?”田民征询几个老板的意见道。

“客随主便,只要是安全清凉的地方就要得,我们对你已经是心服口服了。田老板真是一个大气量做大事的人。”牛老板一边抹着汗一边说。

“您过奖了,是从你们看得起,就这样相信我。”田民谦逊地说。

李老板把车开到了他们跟前,田民对着牛老板问道:“你们是开车来的,还是坐车来的?如果是坐车来的,不嫌弃的话那就一起上车吧。”

汽车开进了新天地商场,田民将正式合同拿给牛老板他们看,三位老板很是满意,就愿意当堂签约。田民说:“别急,我们现在还只是草签,但是这合同已经具备法律效应了。等草签完了,我们就可以把账务都交涉清楚。把这一些都办好以后,我们还要到酒店里去正式签约,到时候还有很多嘉宾将会见证我们的合作。”

“你们想得真周到,看来你们在现在就开始为招商制造舆论了,你们把任何事情都想在前面去了。”余老板不无赞叹地说。

“就现在草签协议,然后开始交账好吗?”田民说。

“客随主便,听从安排吧。”牛老板随和地说。

双方在合同上签字。签完字后,李老板说:“各位老板,还麻烦你们一下,干脆请你们帮我一起到银行里去把这些钱存到银行里去。不然的话靠我们清点不但很慢,而且还怕搞错,辛苦大家一下可以吗?”

“那最好,大家都放心些。”余老板随口说道。

于是李老板和田力带着他们往银行里走,老狐狸和黄胖子紧随其后,以防意外。

李家坳批发市场和江边批发市场的合作签字仪式在金玉楼的朝阳厅举行,出席签字仪式的除了双方的代表以外,还请到了主管城市建设的副市长,郊区区长,翟教授,以及王老板等各方面有影响的人物,并且还请了几家媒体作新闻报道。

牛老板他们对这一次活动的成功组织非常满意,他们也从中看出了田民他们超乎寻常的经济头脑。

“民,你现在公司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吧,你们最伤神的资金问题已经解决,现在应该轻松些了。能抽点时间陪陪我吗?”晓琳娇嗔地说。

“当然可以,你想要我干什么?”田民关心地问道。

“我想利用假期放松放松,出去玩一趟。”

“你想去哪儿呢?”

“随便。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省,想伴你的福出去走走,见见世面。”

“好哇,我们是该放松放松了。是想去南边呢,还是北边呢?南边呢,去看新城市的崛起,还可以眺望香港。去北边呢,去北京,检查亚运会的筹备工作,还可以去看看长城,到避暑山庄去避避暑……”

“我真想到大江南北都走一走。”

“好的,慢慢来,我们今年走一个地方,明年走一个地方,一年走一个地方,陪你一直走到老。”

“到时候你别嫌弃啰。”

“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陪伴我的红硕的木棉,我只是陪伴你的橡树。”

“只会套用别人现成的比喻,没有一点新意。”

“你是我头上的白云,我是你湖心的投影,没有你,也就没有我。”

“听起来似乎很美,但是不够贴切。怎么能说没有我就没有你呢?”

“那你找一个更贴切的,快说啦。”晓琳催促道。

“你是山间的一棵挺拔的轻松,我是轻吻你的清风,时时向你致以问候。”

“我怕你会飘走,留下我会孤独寂寞的。我不能失去你。”晓琳撒娇似地说。

“你是山间的一棵挺拔的青松,我是承载着你的土壤,帮助你茁壮成长。”

“那不行,那不行,不能只看到我的成长却看不到你的成长,应该共同成长才对。”

“那就只有两棵并排长在一起的树最为贴切。红硕的木棉,亮丽、温暖,写出了女性的柔情。而橡树,英武刚强,铜枝铁干,象刀象剑也象戟,随时准备抵御外来的侵袭,保卫两人的领地,捍卫两人的尊严。所以每当我读到《致橡树》时,不但被它的内容所震撼,也为它贴切的比喻所折服。”

“想不到你也有赞赏人的时候。”晓琳挖苦地说。

“难道我对人的赞赏还少吗?当然前提是要值得赞赏才赞赏啊,不然的话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少给我来上课了,好吗?我听这样的课太多了,我都能背得出来了。”晓琳有点不高兴地说。

“晓琳,我真的是很感激你的。”

“感激我什么呀?我一直挺佩服你的,没有想到你还会感激我。”

“真的。我常常想,如果没有你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并且还向爸爸妈妈借来钱给我,支持我的话,我也许就会退出新天地商场的股份。如果我没有那商场的股份,那就不可能再和他们一起去建什么批发市场了。”

“这是应该的啊,你正当的事业我当然应该支持,谁叫你身上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呢?那时候我真的是被你迷住了。”

“那时候迷住了,现在感到后悔啰。”

“从来没有后悔过,能嫁给你是我一生的幸福。”晓琳偎在他怀里说。

“我经常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你也不怨我?”田民提醒道。

“你不是一个只关在家里就关得住的人。虽然算不上治世之能人,但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有热切参与社会并改造社会的责任感。我是一个到死神那里打了一转回来的人,如果没有你的坚持,那我去了是不可能回来的,可以说你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晓琳充满感激地说。

“挽救你,那是我的责任。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妻子被病魔夺去生命呢?再说战胜病魔的功劳最主要还是你自己的。那病魔是被你的顽强和豪气战胜的。而我的执著和坚持那只是配合你做的一个战略上的策应而已,像那样的情况不管是谁都会是那样做的。哪一个亲人会忍心放弃对自己亲人的救治呢?”

田民后来在晓琳的《病魔日记》里不但看到了他们这一次谈话的详细记录,而且她还加了这样两句议论:“人,如果常怀着一颗感激的心,那他(她)就会发现世界一切的美好;如果总是以一颗感激的心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那他们的生活永远是幸福的。”

“田民,你好过,出去玩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生怕我们跟你去是吧?”老狐狸看到田民就取笑他说。

“我这次是老婆放假在家里冇事做,想出去走一走,临时决定的,去得很急,所以没有跟你们打招呼,叫你们受苦了。”田民满怀歉意地解释着。

“你出去潇洒了,给弟兄们带回了点什么呷的冇啰?”老狐狸就是这样,看到熟悉的人总要策几句才开心。

“肯定要带东西回来塞你的嘴巴噻,冇得东西塞你的嘴巴,那会被你策死去。这里有烤鱼片,山东大枣,今晚上还请你呷海鲜,要得啵?”

“我晓得民哥不会亏待我们的。今晚上到哪里去呷海鲜啰?”

“到我家里。”

“到你家里?那去得几个人啰?”

“怎么?你嫌我住的地方细哒,那你就别去。”

“我不是嫌你的地方细哒,而噉的是实在的。再说又那么远,难得跑啵。”

“有呷的,还怕难得跑,那就莫去呷。”李老板从外面进来,听到老狐狸还噉难得跑,就故意大声地说。

“是的吧,我噉的是实话。俗话说‘噉要噉实在的,呷要呷有味的’,冇错啵。”老狐狸还在据理力争着。

“你中午回去一下,要你堂客莫做晚饭。”李老板故意说半截,就是要逗老狐狸策。

“我去呷海鲜,他们要呷饭哒。要她莫做饭,都到你屋里去呷啊。”老狐狸还在策着。

“要你跟堂客去噉就跟堂客去噉噻,反正你有呷哒,还管他们么子路啰。”

“你又掳戏我,是吧?”老狐狸就是能够给人带来快乐。

“你中午回去一下,跟嫂子说一声,要她带了小孩一起到我老兄那里呷晚饭。”田民认真地说。

“田老板,好久不见了,又到哪里发大财去哒啰?”康伟和刘子贵一起来找田民,看见田民就大声地问起来。

“到哪里去发得财到啰,只是到外面玩去来,倒是乱花了一些钱。”

“是该到外面去玩玩,我现在是冇条件,要是条件好一点,我早就想出去走一走了。”康伟附和地说。

“什么有条件没有条件的,难道你的条件还差?每天进账起码是四位数,你随便把几天的进账拿出来玩一次,包你开心。”田民随口说道。

“想是想去玩,但是放着这生意不做,总是过意不去,也就下不了这个决心。”康伟笑着说。

“还不是,还不就是怕冇赚得钱。你要晓得,钱是赚不尽的,玩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开心了,那才是快活。”老狐狸怪论道。

“放着这么好的门面不做事,那我也对你们不住啦。”康伟说。

“那倒也是,如果大家都关门去玩了,那我们这个商场也就只能关门了。”田民说道。

“他关门,你怕别个有点宝都关门啰。要是真正都关门了,我好在屋里睡懒觉。”老狐狸感到厌倦地说。

“康老板,刘老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田民关心地问道。

“我们是特意来找您的。”他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有什么事,请讲。”田民认真地说。

康伟望了望刘子贵,刘子贵也看了看康伟,仿佛在相互推举着要对方说。

“田老板,听说你们又在建批发市场,是不是真有其事?”康伟先问道。

“是的,我们在火车站的背面,也就是我们的老家那里建批发市场。”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刘子贵问道。

“当然可以。你们想干什么?”老狐狸问道。

“那你们对这里准备怎么办?”康伟问道。

“这里还是照样搞啦,难道你就不准备搞了?”老狐狸问。

“只要是你们搞,那我们当然就要继续做下去呀。”刘子贵说。“只是我们想先看看那边的情况,如果合适,我们也想预定几个摊位。”

“那好哇。只不过你们不是最早的了,已经有人早就预定下了整整的一栋。”老狐狸得意地夸耀着。

“你们怎么不早跟我们说呢?我们是才听到信就来了,要是早晓得,也许我们也早就定了。”刘子贵感到遗憾地说。

“没问题,那边的门面有的是。你以为我们在那边只搞一两栋是吧,告诉你们,我们将建一条一里路长的中南最大规模的批发街,在街上,我们将建八栋综合楼,每一栋的规模就都比这里的整个商场都要大,这里整个商场只有六千多个平米,那里一栋的面积就有一万多平米,还不包括地下车库。一边四栋这样的综合楼摆开,你们想想会有多气派。”老狐狸得意地介绍着。

“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去看看呢?”康伟性急地问道。

“今天下午去好吗?今天下午先到那边去看看,然后到我家里去吃晚饭。我从烟台带了一点海鲜回来了,大家去尝尝鲜。”田民诚恳地邀请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只到工地去看看就可以了,不必再麻烦了。”康伟客气地说。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多两双筷子?大家在一起还热闹些。”田民盛情地邀请道。

“好吧,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到时候我们一块去就是的。”刘子贵本身就开朗随和些,于是痛快地答应道。

“到时候你们和老刘一起去就是的,我要先回去帮点忙。”田民交代着。

“他们预定的那一栋是怎样预定的呢?他们预交了多少钱?”康伟想先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那一栋是现在河边上批发市场的几个老板联合定下来的。他们听说我们这边建大型批发市场,而现在的河边批发市场将被取缔,他们便找到我们已经交了三百八十万把一栋楼预定下来了。”田民解说道。

“那要合怎样的单价呢?”康伟极感兴趣地问道。

“他们是按照整栋楼一万零四百平方米,以每平米每天五毛的价格平均计算,先是预定五年,总价格为九百三十六万。在谈妥的当天,他们就先交了二十万定金。十天内正式签约,在签约的时候他们先交了总价格的百分之四十,也就是三百六十万现金。然后第二个百分之四十将在交房前交好钱再用房子,留下的百分之二十将在从现在算起的两年以后,也就是给他们正式开业以前交齐。但是他们最后觉得签五年的时间还短了,于是又加了两年。后来我们就把那两年的租金三百七十四万都加在最后那次了。我们这样的做法是叫作提前购买经营权。”田民详细地给他们讲解着,并且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那份草签的协议给他们看。

康伟拿着那份合同认真地看着,并且一边计算着,然后说:“这租金看似便宜,实际还是蛮高的。按照每平米每天五毛钱计算,一年三百六十天,就是一百八。租七年,就是再乘以七,七八五六,一七得七。七年的单价就是,每平米一千二百六十。”

商人到底有商人的精明,他们总是要将各个方面算得清清楚楚的。

康伟继续说着:“如果按照每年付租金的形式,可能还不算太高,但是那是按照预购经营权的方式,也就是花一千二百六十块钱还只买得七年的使用权,这恐怕太高了点吧。”

“你这样算起来当然是有道理的,但是他们当时计算的角度不同,所以得出的结论大不一样。当时他们是按照现在他们批发市场的房租价格推算出来的,他们报出的是七八毛,而是我把它降到五毛的,所以他们认为五毛就已经非常便宜了。他们听我说只要五毛,就生怕我反悔,于是马上拿出了二十万定金。这就是谈成那份合同的大致情况,当时一起参与谈判的我们这里还去了两个李总。”田民如实地介绍着。

“他们真的是赚大钱的,五毛还便宜,不晓得他们是怎么想的。”康伟感叹道。

“说实在的,我们现在觉得这个价格偏高,这是我们按照我们这里的现在房租价格来计算的,这说明我们这里的房租价格是便宜的。但是他们觉得便宜,是他们根据现在他们那边的价格计算的。他们觉得两年以后,到正式营业的时候,平均价应该不会低于一块五。他们当时是这样预算了一下:一楼应该不会低于二块六一平米,因为他们现在租的那门面,破破烂烂的不说,最主要的就是还要时时担心遭雨水侵袭,再加上阴暗潮湿,经常有货被霉坏了,有时损失还非常惨重,而那里的门面房租没有低于二块八的。二楼只算一块八,三楼作一块四,四楼作一块,这样平均价就是一块六七。如果预购五年的使用权,不到两年就可以收回成本,还赚得三年多的纯利,也就是这房租的一点五倍。后来延长到七年,也就是起码可以赚得五年的纯利。再有到后面的几年,随着市场的成型,房租价格只会更高的,所以他们就愿意是那样做。”田民分析道。

“你的分析有道理,但是我们想起来还是难以接受。田总,你那门面把卖吧?”刘子贵问道。

“我们那市场是不能把卖的,因为那产权是集体的,也就是大队的,那是不能卖的。”老狐狸解释说。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呢?要我们照他们那样做,我们做不起。一是我们冇得那样的经济实力,我们都只是这样的小本经营,哪能拿出那么多钱来提前购买经营权;二是我们也冇得那样的泡(胆量),不敢做那样大的事情。”刘子贵说。

“田总,你能不能再给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说实在话,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想了。我们已经拿下了第一张单,那我们以后的单不可能再低于这一张了,因为这张单的举荐人就是我们建这个市场的举荐人,如果我们再低于这张单,那我们就对不起这个举荐人了。”田民开诚布公地说。

“那好,我们再去考虑考虑,到时候我们再联系吧。”刘子贵说。

“好哇。多考虑考虑是对的。只是我还告诉你们一点,在我们拿下第一张单前,我是很想拿下那一张单的,因为我们确实是太需要钱了,那简直是雪中送炭。而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大不同了,我们有了那一笔钱作基础,所以现在不急于硬要把经营权过早地转让出去了。但是有意跟我们谈的还有几家,我们都必须以这家为基础,不可能再低于他们了。”

“我们再去考虑考虑,到时候再说吧。”刘子贵已毫无兴趣地说。

“晚上我们还是一起去吃海鲜啰。即使那里没有谈成功,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啦。”田民诚恳地邀请道。

到田力家里来呷海鲜的,先到的是女人和小孩。而且小孩特别多,有十来个。李营长把老婆和小女儿李佳莉送来以后,自己就到工地去了。李营长有两个小孩,大的是男孩,读高中了,已经不愿意来参加一些这样的活动了。李佳莉,读初一,非常怕生,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妈妈。开始李营长要她和小朋友一起去玩,她吓得只往她妈妈的怀里钻。李智睿的三个小孩都是自己来的,他们家里平时来来往往的人一直很多,他们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见识的各种人也就多一些,尤其是两个大的妹子,简直就是见人熟。老大李媛虽然才十岁,就已经读五年级了,并且还是班长。李媛见李佳莉不敢离开妈妈,便主动地上前去和她说话,她们相互之间本来就认得。李佳莉看见李媛也就没有那样害怕了,在李媛的招引下也就敢于和他们玩了,一会儿,小孩子们就无拘无束地玩在一起,追跑撩打了起来。

田民一直在厨房里亲自操瓢,不到六点就传出要大家做好准备,家长们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孩到水龙头下去洗手,而李佳莉、李媛等几个大的孩子却挤在摇把井前,自己摇水来洗。因为刚从井里摇出来的水清凉清凉的,洗在身上凉飕飕的,特别舒服。

老狐狸的老婆按照老狐狸的安排,很早就带着孩子到了,而且还主动地帮着忙里忙外的,但是快到六点时还不见老狐狸的影子,而其他的那些男的也都好像是约好了似的,再没有一个提前现面的。

六点二十李总他们一群人回来了,老狐狸他们也是一起回来的。这次康伟来了,但是刘子贵却没有来。

大家一到,男人们就直接入席就坐,两张大圆桌前自然地形成了两个圈。晓琳忙着招呼大家,但是李营长的夫人带着李佳莉故意磨蹭着,没有入席。一般的是女的带着小孩坐在一起,田伯伯和田伯妈也挤在了那一桌。李老板看出了嫂子的为难,于是他先把田伯伯和伯妈请到了全是大人的一桌,然后再把李营长嫂子和李佳莉也安排到了那一桌,最后把晓琳也安排在了那一桌。人一分桌坐好,就开始酾酒倒饮料。小孩子看见饮料是最积极的,幸亏田民准备得充分,小孩子才没有发生多的争抢。

田力两公婆一人端出了一个大脸盆。田力把它放到了小孩多的那一桌。刚一放稳,小孩子就抢了起来。他们确实没有吃过这样新鲜的海鲜,一下子就把一大盆消灭了一大半,但是抢过一阵之后,大家就都没有兴趣了,因为肚子只能装那么多东西。

李老板从田力嫂子手中接过盆子,招呼大家随意,然后就用筷子夹了满满的一筷子海参送到田伯伯碗里,然后又再夹了大半饭碗海参送到田伯妈碗里,并且介绍着:“这是大烩海参,以前只有海参席上才可以看到的,而且那也只有几片海参盖在面上,哪能有这样扎实。如果有这样两大盆,恐怕是要开出几十桌了。”

“那是。以前所谓海参席,完全只是匝名,那是难得看到两片海参的,哪能像咯样冒失啰。”老书记也议论道。

接着田力他们两口子又端出了第二道菜:炒蛏子。这是用盘子装的,每桌两大盘,放在桌上就像两座小山。这下小孩子们再也没有抢的劲头了,看着这带壳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吃,老狐狸的崽伢子也夹着一把准备往口里送,他妈妈看见了赶忙止住了他。要他放在碗里一个一个地慢慢剥了呷。

“来来来,大家赶快趁热呷,冷了就冇得咯匝味了。”李老板喊着,也像上一道海参出来一样,给田伯伯、伯妈各夹了一筷子,然后自己夹了两只来试味。他剥掉一只的壳送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连连说着“好呷,好呷。”

“呷酒噻,光呷海鲜不呷酒,那样容易拉肚肚。”老狐狸叫道。

“呷酒,就呷酒噻,还要编些咯样的类子做么子啰。”黄胖子回应道。

第三道和第四道菜分别是凉拌海蛰皮和烧辣椒。老狐狸看到了就叫:“咯凉拌菜何解才端出来啰?”

“咯两盘量都不太多,先端上来,那细伢子不会一下就抢干去?所以先让他们打了一些底子,才不至于让他们一下就抢掉了。”田力解释着。

第五道豆豉辣椒蒸鳗鱼,第六道清蒸牛蛙,第七道酸菜蒸肘子,第八道扇贝王,第九道开边虾,第十道香菇菜心。

这样十道菜全上齐了,田民才从厨房里出来。李佳莉和她妈妈早就已经吃完了,田妈妈和晓琳也吃完了,大家看到他们三个人忙得才从厨房里出来,便马上腾出了位子叫他们坐下来。

田民快步走到席前要大家还是按原来的位子坐好,说:“今天我和哥哥嫂子一起,请各位来尝尝海鲜。这些都是这次我们一大家子到山东特意带回来的,虽然味道不正宗,但是心意实在;虽然品种不多,但是应该说量还是有保证。说实在话,我们内地要吃新鲜海产品比较难,这次我们是特意坐飞机带回来的,当时托运的时候,就有人笑我们是不是做生意的。我问他们说我像做生意的吗?我告诉他们这是我为家人准备的一顿海鲜。他们惊讶地问,你们家到底有多少人?因为在座的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我的亲人。

今天我特意请各位兄弟的家人来,不只是你们吃海鲜的机会比我们更少,而更主要的是你们在家里承担的负担比我们更重,而我们平时对你们的关心爱护太少,所以,我今天借这个机会表示感谢。

这几年来,先是我们五位弟兄捆在一起,克服重重困难,齐心协力地把车站旁的商场建起来了。我们建商场的时候一无资金,二无关系,三不懂套路,简直是在瞎闯。但是我们的家人们都是极力地支持我们,可以说,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就不可能把那个工程做完。

我们那商场在开始运营的一年多里,我们的每一个家庭都是勒紧了裤带度过来的。我们不但不能从商场那里拿回一分钱,而且都还一直是往里面填钱。像我还好一点,毕竟还另外有工作,有固定的经济来源。而像老刘和老黄家里,平时完全都是靠他们赚钱回来养家糊口的。但是在那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是从早到晚一直坚守在商场里,没有一点时间再去赚其他的一分钱,真不知道当时你们是如何度过来的。尤其令我感动的是,我和李老板经常问他们是不是要拿点钱回去维持生活,但是他们总是说,现在商场里资金紧张,而家里那不想点办法就过去了。我们信以为他们真的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家庭经济的困难,后来我听说老黄家的两个侄子读书要交学费,竟然是嫂子去卖了血才解决了问题。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嫂子就是这样宁可苦自己,也绝不向商场伸手,宁可自己卖血,也不愿意从商场拿那一分钱回来解决困难。正因为我们都有这样一股不怕苦的精神,我们商场才能很快地从困境中走了出来。”大家被她的事迹感动了眼里都噙着泪水,老黄的妻子伏在桌上低声地哭泣了起来。几个女人走了过去安慰她,她还是不停地哭着。李老板的家人劝慰她:“黄嫂,你到底还有什么苦,还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吧,我们大家给你做主。你别哭了,有就好好地说吧,趁得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的爸爸根本不要我们了,他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根本不管我们。在家里就是打妈妈,有时连我和弟弟也一起打。”老黄的女儿站在妈妈身边,替妈妈诉说着。

黄嫂右手扶着女儿说:“孩子,不要怨恨你爹爹,你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因为我们一家子拖累了整个商场啊。”

黄胖子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走到老婆、孩子的身边,伸出手来去抚摸儿子。儿子却躲过他的手,说:“你不管我们,我们也就不要你管。”

黄嫂拉过儿子,说:“不要这样说你爹爹,你爹爹这样拼命地做事,也就是为了我们。”

中国的劳动妇女确实太伟大了,她们忍受着各种艰难困苦,不管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是皮肉上的痛苦,她们都无怨无悔地承受着,但是他们还要管教着儿女,照顾着老人,把家庭所有的担子都一起担负着,却有时还要被老人责怪,甚至还有丈夫的训斥和殴打。正因为有了她们的坚韧顽强,所以我们的事业才得以从困境走出来。

田民见黄嫂他们已经安静下来了,便接着说:“现在我们的条件稍微好了一点,我们应该对我们的家人多一些关心体贴。今天老黄的女儿说老黄经常在家里打老婆和孩子,那是极不应该的。以后谁在家里挨了打,请告诉我们,我们大家为你做主。我更相信通过今天的这一评说,以后再也不会发生打人的事件了。弟兄们,能不能做到?以后我们还听说在座的兄弟中谁打了老婆,那我们就不认他为兄弟,好不好?”女人们欢呼了起来。

等女人们安静下来,田民继续说:“现在有一重大好消息请李总宣布。”

李总站起来说:“感谢各位兄弟、嫂子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借田老兄给我们吃海鲜的机会,我们商场也为田大妈和各位嫂子特备了一份薄礼,每人一个小红包。希望各位继续支持帮助我们,争取在年终的时候,能给每人发一个更大的红包。”

大家热烈地鼓掌,田民一个个地发红包,女人们惊喜地发现竟然是一千块钱。

女人和小孩基本吃完了,田民和田力两夫妇才上桌。田民对康伟说:“对不起,怠慢了你。”

“哪里哪里,田老板你们太客气了。今天我很受感动。能够到你们的大家庭里来感受这份友情,真的太令我感动了。我平时在想,在现在这种经济利益的冲击下,人已经成了金钱的奴隶,哪还有什么真情可言,而我在这里感受到了真情。”康伟感叹地说。

“我们都是患难兄弟,都能忠诚地体贴人。如果每个人都能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那也就没有什么过不了的坎了。”田民真诚地说。

“我也要向你们学习,去团结感召一班人,把我们的事业做起来。”康伟激动地说。

“要团结感召一班人,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我们几个人之所以能够团结得紧,完全是靠我们李老板的聪明才智和人格魅力。”田民指着李老板说。

“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呢?讲聪明才智和人格魅力谁还能够比得上我们的田老师啊。火车站旁的商场是他提议大家搞起来的,而这个批发市场完全是他一个人搞起来的。项目的引入是他,能够请来专业施工队并且愿意垫资来建的也是他,资金的筹集还是他。说实在话,我们现在对整个市场投入的资金都已经有了着落,要是没有他,恐怕我们这个项目将会比建商场时还会更困难。因为这个项目大,是那个工程的十多倍,投资当然也就更大,耗费的时间也必然会更长。如果没有他,我们的困难将会更大。但是这些困难在我们田总的英明决策下都已经一个个地解决了,我们现在不但没有任何困难,而且每个月还有稳定的收入。这一切都是我们田总给我们创造的,所以要感谢的首先应该感谢田总。”李智睿说。

妇人们听说这个批发市场的资金已经有了着落,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听说每个月还有稳定的收入后,原来以为又要吃苦而悬着的心,现在终于落了地,而她们也就激动地鼓起了掌来。

“我在这里还补充说一句,商场那边我们准备每个人每月发六百块钱的工资,请各位嫂子督促我们的兄弟把工资拿回家,改善你们的生活。”李智睿趁着这高兴劲,把这一工资标准也说了。

“田总,我真的非常佩服你办事的效率和能力,你的精明果断,是我接触过的人中少有的。”康伟不得不由衷地感叹道。

“哪里哪里,我只是遇到了好机会和一些好人,所以办事情就比较顺利。”田民谦虚地说。

“他的最大特点就是只为他人考虑,从不考虑自己;只求努力工作,不求任何报酬。”李智睿说着。

“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田民诚恳地说。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们一样,有自己的事业啊。”康伟感叹道。

“你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吗?有了开始,只要努力,把握住机会,一定能够成功的。”田民鼓励着。

王翔拿到复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先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父亲的公司。到了建筑公司,父亲的同事开玩笑地说,现在他父亲主要是坐镇批发市场。

办公室的小李说:“你如果想去找你父亲,我就开车去送你。”

“谢谢,我还是自己去吧,耽误了你的工作多不好意思。”王翔推辞着说。

“没问题,我正好要去那边工地一趟,就顺便送你去吧。”小李坚持着。“你等一下,我就去开车过来。”

小李骑着一部高大的摩托车过来,带上王翔往工地飞去。

王总看到王翔突然到了工地,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有急事要跟你说。”王翔得意地说。

“什么急事?不能等我回家再说?”王总责备道。

“不能等,这是非常非常急切的事情,我耽误了你会责怪我的。”王翔顽皮地说。

“什么急切的事情呀?你就快说吧。”

“是您非常非常关心的事情,也是您感到最为得意的事情。”王翔还故意卖着关子。

王总已经猜到是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也就故意地说:“我想你没有什么最为关心又得意的事情,你还不说我就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田民来到工地上,看到王总父子俩,便喊道:“王总,您把王翔也带来了。”

“田老师,我特意来给我父亲报喜,他却不睬我。”王翔故意大声说。

“他不是在陪你说话吗?怎么说是不理睬你呢?总是你故意给他卖关子,所以他就懒得理你了啰。你快些拿出录取通知书来吧,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田民催促道。

听说王总的儿子拿了录取通知书来了,一下子就聚了一堆人前来祝贺。王总要小李赶忙去买十条烟来,给在工地上的每个人发一包。

有的人就在私下里议论到,原来听说王总的儿子不会读书,听说还降了级,现在怎么又拿着这么好的录取通知书了呢?看来真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呀。

有的在说,他的儿子还是蛮会读书的,只是不愿意读书,就故意在学校里捣蛋。后来是这个田总挽救了他的儿子,所以王总才接了这里的活。

“大家快点各就各位,干好自己的工作,拜托你们了。”王总要求着大家坚守岗位。

“田老师,您怎么在这里呢?”王翔疑惑地问道。

“我在跟你爸爸打工。”他看着王翔那惊讶的神态,便反问道,“怎么,打工也感到奇怪?”

王总看看王翔,笑着说:“我们是在给你的田老师打工。”

王翔听到他们两个人说的,不知道听哪一个的好。一脸的茫然,便瞧瞧田老师,田老师是那么一脸的认真;又瞧瞧父亲,父亲笑得又是那样诡秘,于是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们都在为我打工。”

王翔的谢师宴两天后在火车站旁全市最高最豪华的旋转餐厅里举行。王翔和爸爸妈妈早早地就到了酒店里等候老师们,约定的是六点开餐。但是老师们一直到六点二十还没有到齐。王老板不仅请了送王翔毕业的高三年级的全组老师和学校行政领导,也还请了只要教过王翔的所有老师,而现在没有到场的就是教王翔读第一个高一年级时候的那些老师。王总想和他们联系,但是又联系不上,便只好叫服务员上菜。

街上华灯初上,有的老师发现餐厅在转动,外面的景象在随着转动而变化。老师们站在栏杆边,全城的美景尽收眼底,谈论着城市在迅速地长高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王总指着火车站外的一个灯火通明的工地告诉晓琳,那就是我们的工地。餐厅旋转了一周,菜已基本上齐,服务员请大家入席。

王翔走上主席台,对着话筒说道:“尊敬的学校领导、老师们,感谢您们对我多年来的教育。我有很多话想对您们说。

尊敬的恩师,感谢您们对我无私的教诲和耐心的诱导。在座的当中有我小学的发蒙老师,是您手把手地教我读书写字,把一个贪玩的我引入到了知识的殿堂,是您帮我拨正了生命的航向。在座的当中,还有我小学阶段的其他老师和初中阶段的全体老师,是您们悉心的教导使我在小学和初中阶段打下了扎实的基础。遗憾的是今天我读第一个高一年级时候的那些老师都没有来,其实我今天是准备向他们诚心道歉的,因为那时候我像着了魔似的特别厌学,一门心思就只想作弄老师,那样叫老师们吃了不少苦头。老师们最伤心的就是看着自己优秀的学生快速地堕落。我在进高中时候的成绩是全年级的前几名,但是到高一结束时我的成绩落到了全年级的倒数第一名,九科成绩的总分之和还没有上三位数,还不及别人一科的成绩。我以为这样的成绩父母就不会要我再读书了,哪知道学校将我降级,爸爸仍然压着我,硬逼着要我读书,而那时我就是一门心思想到爸爸的公司去做事。所以在我进入新的高一年级后,又是故伎重演,在第一堂外语课上就惹得虞老师伤心至极,致使她当着学生的面伤心地哭了。说实在话,当时我特别高兴,我以为那一下可以彻底离开学校了,哪晓得田老师和周主任在我爸爸面前使阴招,给我施行磨难教育——让我一个人去挑塘泥。我是家里的独子,爷爷奶奶特别地宠我,哪忍心让我一个人挑塘泥?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奶奶就向我爸爸来兴师问罪,我看到爸爸跪在爷爷奶奶面前,开始我心里还一阵窃喜,以为这次我真的可以解决问题了。哪晓得听了爸爸和爷爷的一番对话后,我被感动得泪流满面,于是我才走上前主动地替爸爸向爷爷奶奶求情。这样我才明白了老师和父母的一片苦心。

在新的班集体里,我得到了老师们的悉心照顾,尤其是外语老师虞老师,不计前嫌,帮我补习外语,使我这样一个厌恶外语的顽皮学生,居然在高考中能得到八十六分的高分,这点点滴滴都凝聚了老师们的心血。所以,我今天应该好好地感谢各位,是你们无私地奉献,耐心地教导,并且是卓有成效地引导,把我这样一个懵懂顽皮厌学的孩子,改造培养成了一个品学兼优的优秀学生,使我的人生有了崭新的一页,你们是我灵魂的重塑者,是你们给了我新的生活。

这样的谢师宴,田民他们吃了一个多月,要不是将大部分的硬性地推掉的话,那还不知道要吃多久。当然,有些是没有办法推卸的。比如像杨煜的,尽管家里经济十分困难,但是如果不去的话,反而会觉得老师嫌贫爱富。

杨煜为了报答老师,在家里举办了一场与众不同的谢师宴。他爸爸请来了当地有名的最能制作农家菜的厨师,而他们家的所有菜的原材料除了是出自自己家里喂养或栽种的以外,其他的原材料都是他们父子两上山下田或下塘捕捉的。鸡鸭和羊是自己喂的,虽然家里还喂养了狗,但是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自家喂养的狗是不忍心来宰杀了吃的;虽然也喂了猪和牛,但是总不能因为这一顿谢师宴就从猪和牛的身上去挖一坨下来。于是他们父子俩带着家里养的狗提前几天就上山了,后来他们拖回了一头野猪,驼回了一只麂子,还抓得了两只野兔,捉到了一条有两尺多长的大蛇。他们再利用晚上又捉了一些田鸡和鳝鱼。酒也是自己家里吊的,在酿酒的时候,杨煜的爸爸杨师傅就特地把开始吊出来的几斤酒留了出来,这一切都是为这餐谢师宴作的准备。虽然杨煜的这顿谢师宴的原材料主要是用辛劳和汗水换来的,但这是他们父子俩冒着很大的危险,才让老师们吃到了这样的山珍野味,而表达的是杨煜一家对老师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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