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有?
是没有一定要把我贬得不堪,还是没有觉得我不如她?
我很想问清楚,但是脑子里却有点犯糊涂了。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朝着前面倒去。
眼前的霍司沉扶住了我。
在整个人失去清醒的最后一刻,我在想,原来幻觉也能这么真实啊,还能接住我,真好。
隐约的,我好像是被人给带出了这家音乐餐厅,继而上了车,晕头转向的,很是难受。
后来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跌入了柔软的棉花里面,便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外面刺眼的光线逼着我不得不睁开眼睛,脑袋疼得跟快要炸开一样。
昨晚花道常说那些酒后劲足,我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看,果然是这样。
疼死了。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我才注意到我已经躺回了别墅的房间里。
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
谁换的?
我怎么回来的?
脑子里面全然是喝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正想着呢,房门就被打开了。
是钱姨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葛根汤,见我醒了,就很是关切的问我,“怎么样,头疼吗?”
“疼,要炸了。”我如实回答。
她把葛根汤递给我,让我全部喝了,是醒酒的,然后又塞给我去痛药,在边上数落着我,“怎么会喝那么多的酒,吐了好多,真担心你会胃穿孔什么的。”
“嗯,没想到那个酒那么厉害。”我朝着钱姨吐了吐舌头。
她顿时间没了脾气,收回空了的碗,“那你收拾一下下楼来,我煮了清粥,给你养养胃,年纪轻轻的,可不要让胃给弄坏了。”
“好。”我应下。
磨蹭了好一阵,我才下楼去,在楼梯拐角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楼下到底有没有霍司沉的身影。
并没有。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已经去公司了吧?
本来应该松口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几分怅然。
倒是徐帆在饭厅那里坐着,可是脸色不是很好,见我下来,就板着脸把昨天控告陆方淮的结果告诉我。
因为陆方淮有凶器,咖啡厅又有那么多人看着,陆方淮杀人未遂的罪名已经定下来了。
而且高利贷那边听说了这件事情,也知道不能再指望着陆方淮还钱了,干脆就把房子和车子直接收走了,就准备,都还欠着七十万呢,这笔钱就需要婆婆来还了。
而陆简苍要去坐牢,没个十年,是出不来的。
挺好的。
我想着这个结果,朝着徐帆点了点头。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徐帆,“那……霍司沉呢?他的手没事了吧?”
“加重了。”徐帆沉声道,表情很是严肃,不是开玩笑,“霍少今天一早就去了医院,我本来是要跟去的,但是他让我在家告诉你结果,免得你总担心,也不知道现在检查结果怎么样了。”
怎么会呢……
我被吓着了,“封医生不是开了药吗,吃了没效果吗,还是没吃啊?”
见我这么问,徐帆一半疑惑一半暗暗压住的怒气,“少奶奶,你现在是假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啊!
“到底怎么加重的啊?”我心急如焚。
见我不是在说假话,徐帆才和我解释,只是仍旧没好气,“还不是因为少奶奶你昨晚喝多了,我和霍少分头去找你,你又喝醉了,他是把你抱回来。”
脑子里轰然一声。
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连接起来了。
原来昨晚我看见的霍司沉并不是幻觉,是他真的到餐厅去找我了,还带我回来了。
而封开昨天交代了,让他近期手臂都不要用力。
他却抱着喝醉酒的我回来,那么沉,伤情不加重才怪!
“少奶奶,霍少对你够好的了,你还这么突然跑出去,你知道他昨晚有多担心吗?回来的时候里头的衣服都全部被打湿了!”徐帆还在说着。
这也是真的。
昨天见到霍司沉的时候,他全身都冒着水珠,头发也被打湿了。
现在想起来,那不是水珠,那是汗。
在找到我之前,他不知道去了多少的地方,才会弄成那个样子的。
“我听封医生说了,霍少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他能义无反顾的去接住你,又怎么会讨厌你?少奶奶,你怎么突然糊涂了?”
“他在哪家医院?我要去找他。”我仰起头,焦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