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眸光清冷,看了我一眼,薄唇抿得很紧,“你就这么想?”
不然呢?
我想把这话问出口,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思虑片刻,然后朝着霍司沉勉强的笑笑,“怕我太像了,你会以为我就是她,从而不知不觉爱上我啊。”
“不会的。”没有一点的犹豫,这三个字就从霍司沉的口中冲了出来。
我还努力的笑,试图打个圆场,“我知道你不会的,难道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
霍司沉认真地摇头,语气严肃,“你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
刚才脸上那点僵硬的笑也收不了场,上不去下不来。让人心中觉得十分不舒服。
拆了我的台子,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只能是扭头看向了窗外,干脆缄默了。
拒绝我也就算了,还要这样重复强调。
是多担心我会有其他的心思啊?
这一路上我们都不再说话了。
往常徐帆还会说上两个笑话来听,但今天也是察觉到气氛不会很对劲,乖乖闭上了嘴巴。
这样沉闷的气氛,直到回了别墅,见到钱姨,才总算是缓和一些。
钱姨没等着我们吃晚饭,又特意炖了燕窝给我,说我前段时间熬夜刚工作,脸上刚好,肯定有点撑不住,现在要把那些全部都给补回来。
我自然是无所谓的,可拗不过钱姨极力相劝,又不想让她失望,所以就点头说喝上一点。
闻言,钱姨满是皱纹的脸立马舒展开来,“好好好,那我去给你盛出来,我放在炖盅里面温着呢,就怕会凉,吃起来就口感不好了。”
等我点头答应,再想转过头去找霍司沉,才发现他已经径直去了书房。
门没有关严实,有半条缝隙,显得里面黑漆漆的,像是怪兽促狭的眼睛。
是因为刚才我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话吗?
还指望着霍司沉会因为相似就爱上我,真正的宋南衣在他心中是何其的白月光,能是我比得上的人物?
别再做梦了,我哪里是什么宋南衣,我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表的沈安罢了。
人就是应该看清楚自己的位置,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厨房里面哎呀一声。
我被吓得收回了思绪来,和边上的徐帆对视一眼,就赶紧冲进了厨房去。
本来还担心是不是钱姨又忘记关掉什么东西了,怕她会出事。
可走进去,才瞧见钱姨对着一碗放在橱柜上面的燕窝着急。
“钱姨,怎么了啊?燕窝做坏了?”我上前去问道。
钱姨急得眼眶都红了,指着那碗燕窝和我说,“我分明是放在炖盅里面的呀,怎么会被放在这里,这都凉了,燕窝要是凉了就没那么好的效果了,你吃着也不好。”
我以为是钱姨健忘,自己拿出来结果给忘了,想着吃不吃这一碗燕窝都无所谓,只要钱姨不要生气着急就好了。
为了一碗燕窝,不值当的。
可我的话还没说出口,钱姨已经火气冲冲的跑到了炖盅跟前,揭开一看,里面白色氤氲的雾气便如同蘑菇云一般,升上了半空。
她伸头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面色铁青的端出来一碗冰糖雪梨。
徐帆则是和我面面相觑,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钱姨自己炖了两样,结果给忘记了?
“准是她,你等着,我要去找她算账!”钱姨气鼓鼓放下了盖子,就要出了厨房去。
我很少瞧见她这么生气的样子,也知道有些人平时看起来温顺和睦,真正发起火来,能把人给怼死。
大晚上的,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于是赶紧上前去拦住,询问情况,“钱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先和我说,说完了再去也不迟。”
钱姨只顾着摘围裙,“你不知道,那个小桃就是这样,总是和我对着干,南衣,你要是真想问清楚,你就直接把她辞退就好了,省得在我跟前糟心!”
绕了半天,原来是小桃的缘故啊?
我恍然大悟,正打算安慰钱姨,让她大半夜息事宁人。
当事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厨房门口,依着门框,可怜楚楚的模样,“钱姨,我又有什么地方惹你不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