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涂红梅闲聊着,这件事情就算是翻了篇。
直到晚上霍司沉来,沈在松才再次露面。
也不知道在楼上到底和宋山说了什么,哄得宋山一直在笑,满脸的欣慰。
不管是说了什么,总之都是些骗人的谎话。
我对沈在松的鄙夷,不禁又多了几分。
沈在松和我不和,倒也没什么在意的,能继续装模作样的和我客套。
这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吃到一半,沈在松就举起红酒杯子来,朝着我举杯,“南衣,你这次发布会有惊无险,办得十分的完美,我这个当表哥的,看见你的成长,就知道你以后能创出一片天地来,现在先提前庆祝一下吧。”
他要装样子,我自然也配合。
跟着端起杯子来,也和他举杯,抿着红唇笑得甜美,“我之前没弄过这些,本来还提心吊胆的,谁知道做完了之后,大家都夸我,说我有能力呢,像是我爸生出来的亲女儿。”
宋山哈哈大笑,指着我的鼻尖,眼中全然是慈爱,“瞧瞧我这个女儿,借着夸我的由头,把自己都夸上天了,我还不能说,怎么这么会说话。”
“这是实话呀,”我朝宋山吐了吐舌.头,俏皮的模样尽显无遗,“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问,他们真的是这样夸我的。”
“信信信,”宋山立马点头,“那我也自夸一次,毕竟是虎父无犬子嘛,哦不对,是犬女!”
眼瞧着饭桌上的气氛轻松愉快一点,我就搬出了后面的话来,“我现在也算是有点经验的人了,我想,要不然我回头结了婚,回公司上班,渐渐地开始独当一面。”
涂红梅舍不得,心疼得要紧,“我听徐帆说了,你为了这个发布会都忙得晕倒了一次,这要是一直上班,指不定会累成什么样子,听话别去,家里头还用不着你来操心的。”
我摇头,说起了水清的例子来。
水清也是家中的独女,可即便是嫁人了,也要回到自家公司上班,毕竟以后是要继承的。
早去晚去都是去,现在试着慢慢学,以后真的要上任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啊。
宋山是一百个愿意,当即就点头,“好,你有这个想法,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也趁我现在还不是太老,能教你一点。”
得到宋山的同意,我就把目光转向沈在松,“表哥,你觉得呢?”
他现在已经知道我拿了百分之四十股份的事情,我也没必要和他装什么和善,觉得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时候就得把态度做强硬起来。
告诉沈在松,我不仅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还有机会能去公司直接上位,和他平起平坐,他就别想要动那些歪心思了、
原本以为,沈在松会因为这件事情犹豫拒绝之类的。
可是从他的眼睛中,我却看到了满满的喜悦和坦然,直接就点头,“好啊,要是你想就来吧,想去什么部门跟我说,我提前给你安排。”
顿了顿,又补充,“不过等结了婚再说吧,现在去报了道又要去忙婚礼的事情,有人会说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在最顶层办公,这些闲言碎语,我就替你管不住,你说呢?”
“好啊。”我点头,也应了下来。
心中认定了沈在松是在装模作样。
当着宋山和涂红梅的面,他没办法表现出那些真实情感来。
但是没关系,等我以后进去了,有的是机会。
那时候我把一切都给计划好了,觉得是万无一失。
可未曾想到,还没等到我结了婚,这件事情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都是后话了。
吃完这顿饭后,我和霍司沉离开。
刚上车,霍司沉就和我说抱歉,说本来是要在门口等我的,可临时有事,耽搁了。
霍司沉这么主动和我道歉,倒也是头一次。
我简直是有点受宠若惊,朝着他摆手,“没事,我当时只顾着和沈在松斗智斗勇,也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说着,又把沈在松今天的言行举动都复述给了霍司沉。
另外的,还把我要到的律师联系方式都交给他,拜托霍司沉帮我调查一下是谁和沈在松的关系来往最为密切。
内奸不铲除,以后宋山才真是叫做内忧外患。
霍司沉看着那份名单沉默了半晌,最后摁灭了手机屏幕,悠悠看向我,“你现在是越来越像真正的宋南衣了。”
那双湛黑色的眼眸中涌动着复杂的光,荡漾开来,成为我捉摸不透的情愫。
为了宋家的事情忙上忙下,设身处地的考虑。
可我却从这话中听出了异样来。
反问霍司沉,“你是觉得,我越来越像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