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梦。
她穿着优雅高贵的裙子,裙摆很宽,腰枝很细,坐在贵宾席上细品着红酒,嘴角荡漾着诱人的微笑。
而周围的人的面貌都有着和她神似的感觉,坐在酒席上各干各的事,谁也不理睬谁,对他也熟视无睹,宫殿里除了演奏着《香克斯的美酒》,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再没有多余。
像是90世纪的浪漫法国。
君逸神色严肃的观察着周围。
“不好意思让一让。”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下人擦过了他的肩,猛的打翻了乘成迷你秋千的酒。
深红的酒在地上弥漫开来。
打破了原有的和谐,名门贵族纷纷把也不眨眼的视线投了过来。
君逸出于礼貌正要弯腰去扶,却被最高席位的她叫住了,向安青用不怒自威的声音说:“我的骑士,你只能为我弯腰。”
君逸身则穿着莫名的燕尾服,一旁挂着三把剑,可能是梦境需要吧。
君逸抬头看去,他看不清向安青的脸,迷迷糊糊的,景物都是如此,实在不真实。
他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个梦境的角色,平和的答道:“遵命我的公主。”
他隐约知道向安青很惊讶,还是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她惊诧的说:“你向来都很讨厌我的样子,今天怎么……”
君逸没说话,沉默的望着她,眼神更加深邃,想比她也看不清自己的样貌吧,不过,在向安青的世界里,自己是她的骑士么?
向安青费力的站了起来,明显有些醉了,向他走过去。
下一秒她却怠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腹中的剑,手里已满是鲜血。
君逸的心一格愣急忙要扶住她:“向安青!”
可紧接着她又中了一剑,腹部的绞痛使她的额头满是汗,只见她指着自己说:“为什么……”
君逸从她面前护着她,手是颤抖的,虽然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的难过,为什么自己一次次都无法帮她?
“你只是在做梦,别怕……”
下一秒,向安青又连重了两剑,每剑都极深却又不伤及要害,身子越来越重,往君逸的身上倒了去。
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护住她了,谁能知道剑是怎么入了她的腹的!
而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个极其高的人,那人全身黑,杀气腾腾的和他对视了一眼便离开了。
地上的酒竟像触手一样扭动了起来,跟随着他们离去了。
向安青倒在他的怀里,头上的装饰也脱落了下来,虚弱的只能勉强吐出几个字:“梦……开什么……玩笑。”
在梦里的触感都是很真实的,也就是说,她现在的伤的痛感也有几分是真吧。
君逸皱着眉心,安抚说:“真的是梦,睡着了,一切就过去了,向安青,别怕,我在。”
“可,可是我好疼,睡,睡……不了。”
君逸看了看四周,人们还是各干各的,宁静的诡异,他抱着一丝希冀,问道:“谁懂些医术?救救她,谢谢!”
令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所有人都有反应,她们推开了凳子:“我。”
“我很喜欢解剖。”
“治疗要脱衣服吧,我喜欢女人的裸体,正好我医术高超!”
“作为医生我喜欢血的味道,我来帮她。”
“不!我来治疗这个病人,你们通通去上吊!”
甚至还有几岁小孩,他们的笑直达耳根,“她像洋娃娃一样可爱,里面的棉花一定很柔软。”
……
安静的大堂瞬间变的嘈杂。
君逸一看不妙,心里却弥漫着悲凉,她的梦,现在为止都没有幸福的情景,在她的内心是有多黑暗,他叹了叹气横抱起她秒闪到了门口。
门外是空白,待回头,华丽恐怖的宫殿变成了一些小的黑片升到了上空,形成了伪天空,包括向安青的血迹,还有的人未爬出来便消失了。
而自己也恢复成了原型,身后有了蓝翼。
君逸温柔的问:“还疼吗?”
女孩合着长睫似乎很安逸,小小的头钻了钻他的臂弯没再说话,轻微的打着呼噜。
君逸却变了脸色,是惊恶,不,不是她!虽然样貌一样,但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陌生。
果然,怀里的人突然变的狰狞恐怖,猛的举起青色的手朝他的心肺挖去。
君逸反应即时立刻把它结成了冰,不人的鬼发出一声惨叫然后灰飞烟灭了。
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感知她的位置。
“逸!啊――”
他心急如焚抓住了一张还未散去的黑色碎片,看见向安青被一大群人扒着衣服舔着她的鲜血,而她满脸泪痕和绝望,撕声揭底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感到些哽咽,逆天长叫了一声,俊美的面孔变成了嗜血成瘾的魔鬼,空白开始燃起火焰与冰交锋着,惊心动魄,伟大壮观。
空间被催垮,宫殿与那些人们从黑空中掉了出来。
还好,还好,她没事。
她喃喃说:“我好累。”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睡吧,睡吧,我们离开这儿……”
这次我抱紧你,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