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一个老人对着一个满脸汗水的年轻人慢慢的说道。
“爷爷,我知道了!这是道德经里的对话。我晓得的”年轻人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脱着衣服说道。
“这么热的天,怎么可能静的下来啊!”年轻人的心里不断的犯着嘀咕。
老人坐在树荫下摇着芭蕉扇看着年轻人的举动微笑不语。
“哎,罢了!等会去隔壁王胖子家里去吹会电扇。“年轻人的目光朝着山脚下的那片平房看去。
王法哲一个20好几的年轻人,自小出生后自己的父母便外出打工再也没有回来,20多年来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上过几年学,因为贪玩只念到初中再也没有去上学。每天跟着爷爷学习一些老经典和一些尽是无用的东西后再也没有学到任何。因为住在山上,所以王法哲除了儿时上学的伙伴王胖子外也没有别的认识的朋友。
一直以来,只要王胖子一回来就告诉他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如何,就把法哲听的心花怒放。今年,听说王胖子已经大学毕业了,被一家高级公司录聘用后,准备回来收拾下和父母告别一下就去长三角上班去。让王法哲心痒不已。
“爷爷,我想出去看看”王法哲小心翼翼的对着树荫下微闭着双眼不断摇着芭蕉扇的爷爷说道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仍旧的摇着芭蕉扇。王法哲知道这是爷爷默许了,爷爷如果不同意的话,一定会说一大段让自己已经听了不下千万遍的道理来教育自己。这次爷爷没说话代表了认可。
王法哲心里那就叫一个激动啊。
“法哲,今年你也不小了,要出去,我也管不了你,你要切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这个道理。
说完爷爷放下芭蕉扇踱着碎步,慢慢腾腾的走进自己的那间小茅屋。一直以来,王法哲一直想离开这里和王胖子出去闯一闯。但是真的要离开生活了20多年的地方。心中突然有点不舍。不自觉的眼中湿润起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爷爷已经出来,手上拎着两个大的包袱,递到王法哲的怀里。
“其中一个是你日常的衣服,另一个是常看到的书籍还有一些物件。都是以前教你使用的,出去以后不要光顾着玩乐忘了温习,有不明白的东西去到书里找答案。”
说完爷爷摆摆手,又慢慢腾腾的走到了树荫下继续摇起了芭蕉扇。
“爷爷,我……”王法哲刚要开口说话
爷爷挥挥手说道:“记得回来看看我就行了。包里有3000元,你自己小心点用。爷爷没多少积蓄就这点。天色不早了,小胖子估计也差不多要出发了,你现在过去正好赶得上”
王法哲一个激动又有点不舍。朝着爷爷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臭小子,……”当王法哲转身飞一般的离开后,坐在树荫下的爷爷猛的睁开眼睛,两眼放出精光。笑骂道
一路上,王法哲一路快奔,朝着王胖子的家位置冲去。此刻的王胖子已经和家人告别后,准备登上村里的大三轮去县城做长途车。
“等等我”一声年轻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王胖子一回头,看见王法哲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速度快速跑过来。
“你来送我的?“王胖子奇怪的看着王法哲。
“不是,我和你一起”王法哲喘着粗气说道
“什么?你爷爷同意你下山出去”王胖子显然不信。
王法哲嘿嘿一笑,把手中的包袱往肩后一甩,信心十足的说道:“当然了,爷爷同意了。你不反对吧”
“这倒没有,你爷爷同意就行。我无所谓”王胖子耸耸肩说道
“走吧!我们去县里做长途车去”
“好叻,我还没去过县里呢”王法哲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个翻身坐上了大三轮上。
王胖子摇摇头,跟着王法哲爬上了大三轮上。
“三叔,我们走吧”王胖子拍拍前面的中年人客气的说道
中年人没有多话,一踩油门带有农村特色的大三轮“突突突”的响起,冒着黑烟动了起来。王法哲十分的好奇,以前的他只有远远的看着别人坐着这个大三轮,自己从没有坐过,那个时候的他只有一个愿望,这一辈子买个大三轮在村里不断的开着,那是多么的威风啊。
好奇的他,一会站起来看着这,一会偷偷瞄着开大三轮的中年人。兴奋的时候还唱起了古韵歌。搞得王胖子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就这样一路上,只见一个大三轮上站着一个年轻人神采奕奕的上窜下跳。另一个微胖的年轻人捂着自己的脸。开了小半天终于来到县城,两人下了车,朝着三叔道了谢,三叔也没多说话,开着大三轮转头回去了。
县城的热闹是超乎王法哲的想象。路边的商店琳琅满目的展示出各类商品。偶尔远出飘来的阵阵香味引得王法哲口腔的分泌物不断刺激自己的胃部。
而王胖子似乎习以为常,拉着王法哲往汽车站走
“法哲,快点,不然赶不上汽车了。错过这班车还要好几天才有下班车呢?这里只是小县城算不得繁华,去了大城市有你看的。比这好一百倍呢?”胖子不屑的说道
“一百倍?我的老天爷?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王法哲不敢想象,而多年以后的王法哲却无比怀念当时第一眼看到县城的模样。
两人买好去魔海市的长途车票,顺利的上了汽车。汽车是卧铺,胖子和王法哲各自睡在上下铺。路边的风景一幕幕的从王法哲眼前飘过,渐渐的王法哲睡着了。梦里的王法哲走在县城的大街上吃着路边的美味小吃,把玩着各类看过的商品。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闯入耳中“不要,求求你不要。”
王法哲睡眼朦胧的看到了一个旁边下铺一个白皙小姑娘满眼泪水的拉着车上脏兮兮的被子往身上盖着,一边小声的喊着。而她的旁边一个黄色头发青年一脸坏笑的在女孩身上不断的上下其手。
“光天化日下,竟然强抢良女”这是王法哲的第一个念头。
“干什么,住手”王法哲大呼一声。
这一声,把车上所有都吓了一跳,连司机都从后视镜往这边瞄了一眼。黄头发的小青年也被吓了一跳。黄头发的小青年回头一看,看到一个身形比较结实的王法哲一脸正义的看着自己,恶狠狠地瞪了王法哲一眼。
“多管闲事,睡你的觉”说完大摇大摆的走回了自己的铺位上。
“谢谢你”白皙皮肤的小姑娘低低的说了句。
王法哲咧咧嘴笑了下。又转身躺了下去。车上的人一看似乎没有什么事,便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来。
很快汽车开到了深夜,就在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猛烈的急刹车,把大家从睡梦中惊醒。司机一脸惊恐的看着汽车外面。
一根很大的树横在了路的中央,挡着了汽车的去路。司机刚把车停好。下去看看情况,只见一伙人蜂拥而来,其中2人拿着土质火枪,其他人拿着拿着大棒和大马刀。拿着火铳的人把火铳的枪顶着司机的头,走上了车。
王法哲仔细的看了看拿火铳的,一脸横肉,脸上还有几个疮疤。另外几个人则是一脸凶相的看着车上的人。
“听着,老子今天就是劫个财,不想伤了各自的身体。听话的把钱拿出来,我留下2成给你做路费,哪个敢藏私,别怪老子让他见阎王。”
说完,疮疤脸大手一挥,下面的几个人拿出一个塑料袋,挨着车位一个个的走过去。
“快点,想死是吧,把钱和你的值钱的东西都给拿出来。”
“快点,妈的。快点。”
“啪”一个清脆的响声从前面传出来。一个老人捂着脸。颤巍巍的拿出用布包的一层层钱。
“老不死的,找死是吧,不给你颜色看看你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一个拿着马刀健壮男人指着老人骂。
“求求你,这是给我儿子治病的钱都是借的。”老人苦苦哀求道
“滚,男子一把抢过老人的钱。管我吊事”男子骂道。顺手把老人的钱扔进袋子里
“三哥,三哥”一个声音从后面穿出来
“哪个?”疮疤脸朝着后面望去
“我,我,小狗子”黄头发的年轻人一脸谄媚的跑出来。
“我操,你怎么在这?”疮疤脸问道
“跑路呗,我把同村的一个人捅了”然后就出来了。黄发青年谄媚的笑道
忽然,黄发青年在疮疤脸的耳边低语几句,疮疤脸色一冷。
指着王法哲凶神恶煞的吼道:“你出来”
王法哲心里一惊,而上铺的王胖子更是紧张,从一开始,黄毛开始欺负那个白皙皮肤的小姑娘的时候,王胖子就看的一清二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去管。结果自己的兄弟这么一吼,大家都知道了。当时,因为这边两个人,而黄毛就一个人也就没多想,没想到半路来个打劫的还是认识的。心里当时就想到:“糟了”
“你叫我?”王法哲虽然有点紧张,但是没有害怕,在山上什么没遇见过。还怕这几个人!。自己平时被爷爷逼着读的那些静心书,连现在这个状态都不能平静的话,那自己真的可以和20多年的熏陶说拜拜了。于是王法哲从床铺下来走到疮疤脸前面。
疮疤脸一看这个年轻人竟然不畏惧自己走到面前不由惊奇。不免细细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轻人
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身材不是很健硕但也非瘦弱。朴素的衣服穿起来却有另一番韵味。
“带钱了吗?”疮疤脸压下自己的惊奇之色低下深夜冷冷的问道
“带了”王法哲毫不畏惧的回答
“很好,全部给我?”疮疤脸一只手拿着火铳顶着王法哲的头,一只手往前一摊。
“不行”王法哲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的回答让整个车子为之一静,所有人都怪异的看着他俩。
疮疤脸不由的冒出火来狠狠的给了王法哲一个响亮的耳光。
一巴掌把王法哲打的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王法哲紧紧的握着拳头,而边上的黄毛不由的心里暗喜:“这傻×,竟然敢顶三哥活腻歪了,叫你破坏我好事。”
打完王法哲的疮疤脸不由一惊,刚才那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却像拍在了一尊石头上,手掌不由的火辣辣的疼。而这小子只退了两小步。
此刻的王法哲更是上火,从小到大连爷爷都没甩过巴掌,这人倒好,二话没说乘我不注意给了我一巴掌。“先忍忍,爷爷说的好,小不忍则乱大谟”
疮疤脸看见眼前的年轻人虽然退了两步,却异常的平静,更是火大,于是便吩咐旁边的黄毛去干他两拳。
黄毛听到后十分高兴,兴冲冲的跑到王法哲的面前抬脚便是往王法哲的要害处踢去。王法哲轻轻一个闪避,侧身让了过去,没控制好力道的黄毛,噗的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操,你让狗爷丢脸,老子要杀了你”趴在地上的黄毛刚要爬起来,便被王法哲用脚尖在肩胛骨上轻轻一点,顿时感觉浑身酥麻,无力的趴在地上。
“找死”刀疤脸,脸色一冷,正准备开枪。
只听见一个个弱弱的声音传来“这位大哥,大家出来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的,没必要为了点钱背条人命”说这话的正是胖子,只见飞快的递上一叠红票子。
疮疤脸看见有人拿了钱,原本怒火正烧的他消却了一半,疮疤脸其实就为了求个财,也不想背个人命。一看有人送钱估摸着有万把元。便顺着坡下了道
“还是你识相,今天老子高兴。饶了这小子狗命一条”疮疤脸还没收到钱
就见王法哲,把手臂一挡,将王胖子轻轻推开说着:“这些人半路抢劫,难道没有王法吧,他们不应该被抓吗?为什么要给他们钱,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疮疤脸本已消火的脸及其的古怪一下子涨的紫红。“妈的,今天不干死你,不知道我疮疤三的名头”
疮疤把枪举起来,就见一个身影窜了出来,卡住了他的咽喉然后竟然被轻松的举起来,举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被扇了耳光的王法哲。
此刻的车上全部安静了下来,静的连一根针都掉下都能听见,一个不算健硕的年轻人,竟然把一个近100多公斤的魁梧男子单手举起来,这可不是大白菜啊!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王法哲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说道:“我爷爷告诉,做人一定要治身,齐家,平天下。你这种人应该受到法律的约束”
疮疤脸被高举着无法呼吸,脸色越发通红,想要挣扎却感觉浑身无力。就这样被一个年轻人举着。一时脑袋一片发懵,曾几何时,被这样举着。自己心中却想“老子要干死你”缓缓的抬起了火铳,在扣动扳机的那刻,年轻人用另一只手对着土制火枪一折,土制火枪的枪管竟然不可思议的折成了90度,随后一声“砰”的巨响,土制火枪炸膛了,扣动扳机的那只手竟然血肉模糊,反观年轻人,除了脸被熏黑外,其余一切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