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一抬眸,墨言忽然就慌了,忙打马虎眼道:“这不是很明显,天界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大多会选择大义。”
花拾点点头对他的话并未产生怀疑,“墨言,本帝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那个他脑中一直出现的人影到底是谁,是他认识的人吗?
这一问墨言刚松下的心更紧了起来,“您…怎么忽然这么问?”
“没什么。”私心觉得他也给不了什么有用的答案。
墨言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嫌弃了。
“最近有不少妖无故失踪,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但是还没有结果。”
血夜的眸子变得深沉如酝酿了千年的酒迷人危险,“此事就交由你去处理。”
容裳又在自己殿中打盹,好像自从伤好后她就容易犯困,也不知晓什么原因。
“上仙,你快去看看!”玉簟声音急促似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
荷花池边围了一群人,议论纷纷,见容裳来自动让开一条路连着议论声也少了些。他们可不敢在这位面前放肆。
那池边躺了一具仙娥的尸体,面色惨白脖颈的大动脉被割裂看着渗人。
“你们都无事做吗?”冷眼扫过众人纷纷离开,“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说是一来就见到了尸体。地上并无血迹。”
司命路过莲花池叫上容裳,“上仙在正好,一路去云霄殿吧。”
恢宏庄严的大殿上,一派严肃。
“想必各位已经知晓本君就不多言,你们认为此事与谁有关?”
“那伤口残留妖族气息,能如此嚣张且有能力在天界行凶定是与妖界脱不了关系。”
其他人亦均附议,认为说的有道理。
“妖界不会这般做事。”容裳的声音在议论声中格外清脆响亮。
“上仙如何确定?”
“他只会开战不会多此一举。且这样未免太过刻意,我们天界没那般好骗吧。”
言外意如此笃定妖界那你就是蠢。
“我记着上仙与妖帝来往密切,怕不是有意为他开脱。”
这人说话极讨人嫌。容裳瞧着他就不顺眼,连着温度都下降了几度,“怕不是你下一句就要说我背叛天界。”
“小仙不敢。”
“可我瞧着你就是这般意思”,她这个人平时也不喜欢刻意仗着身份去为难人,但有些时候她特别喜欢,“既然你如此有心,此事就交与你调查清楚前因后果,天君觉得如何?”
“本君赞同上仙的意见,限你两日内探查清楚,否则自降神格。”
大殿一时鸦雀无声,那人亦没想到给了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回去的路上,华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话痨,“哎,那小子真的是不知死活,连上仙都敢挑衅。”
玉簟:“哼,这次让他吃点苦头看以后还敢不敢乱嚼舌根。”仿佛她才是出了一口恶气的当事人。
司命也掺和道:“听你们俩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在说上仙仗势欺人呢?”
“哎哎哎”,华天扇子一收,“司命,这你可不能胡说。明明是那家伙非要给自己挖坑。”
“可这件事到底会是谁做的呢?”玉簟捏着下巴紧锁眉头,想不到还有谁有此能力。
华天:“莫非除了妖界还有一股我们不知晓的力量存在?还是就是妖界动的手?”
司命:“这一点,我赞同上仙的看法。此事不会是妖界所为。”
玉簟:“上仙呢?”
“没有头绪。”一人加快步伐率先离去。
杏树上的风铃随风摇曳,一晃一晃,容裳垂下眼皮,算起来也有几日不曾见到他了,那日说的话是她所理解的意思吗?
想的再多也不如去妖界走一趟,正好查查此次的事情能不能有点线索。帝宫四处容裳竟都没有寻到花拾的影子,莫非不在?
“容裳上仙,别来无恙。”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眼底微惊,“族长?”青念竹居然在妖界,“你一直都在妖界?”
“栖身之所被灭,若不是帝上好心收留我恐早已身死。”她对容裳的敌意强烈而明显,且容裳发现她眉宇竟多了丝妖气。
青鸟之所以归于天界因为他们是神鸟。
“你觉得此事是我告的密?”
“我也不想怀疑,可你是知道最清楚的人。无尘早就说过你们天界的人就是这副嘴脸。”
无尘?容裳闻言眉间微蹙,觉得颇为无语,“青念竹,当初要灭族的人可是你。现在这般惺惺作态你是最没有资格的一个。”
“你凭什么这么说!是,我是做错了,所有的罪责我愿意一力承担可为什么不能放过其他人?”
“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呵,天界自诩大义,护三界众生安宁。可是灭族这一事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这样同千万年前的魔族有何区别!”
青念竹说的不无道理,此事容裳也知道天界的确做的过份,但天君再不是好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灭族,外界皆传青鸟族整个族落叛变,那告密之人目的究竟为何?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青念竹只当她是觉得自己理亏。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但你想清楚了,这个世上没那么多后悔药可吃。”
疯了魔的人她不想做过多纠缠,容裳拂袖转身朝另一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