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族那边上仙可是有意放过?”
容裳睨了他一眼,“这你也猜到了。”
“上仙仁义,不会赶尽杀绝。若是本帝断不会留。”
“非我仁义,青念竹不过一个工具,若我算账也该找你。”
“此事是冥王的主意,上仙可莫要安到本帝的头上。”
“光凭一个冥王怕是没那本事,那杀阵与你脱不了干系。”若只是一个普通的阵法她还不会怀疑,可偏偏那是上古杀阵。
“那杀阵是万年前遗留在那里,本帝确实不知道。只是告诉了他方法,选择权在他。”
说完忽然十分认真的盯着容裳眼睛道:“你能出来,没有法力尽失亦是个奇迹。”
花拾的眼神充满好奇似要穿过她的眼眸透进人心,容裳也毫不退让直视过去眼眸始终一汪清水不起涟漪。
“听妖帝这话,很可惜我没有死在里面吧。毕竟我死了你可是少了一大半阻力。”
花拾唇角露出那熟悉的邪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一切只是上仙的猜测罢了。”
一阵凉风吹过容裳止不住轻咳起来,刚有点气色的脸一瞬间变得苍白,小喘着气。
“还是快些回去休息,伤没好就不要乱跑。”
“那个冥王是不是与青鸟族有什么关系?”容裳早就怀疑了,只是她一向对别人的事没太多兴趣也就懒得去查。
“上仙这么聪明,不如猜猜。”
望着红衣背影,容裳轻叹一口气,他还真是愈发难以捉摸了。
转了一圈回到院子里,“姑娘,您该喝药了。”
小丫头端来一碗黑黢黢的药水,光是看着就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还有那浓浓的药味。
“先放下,我待会儿再喝。”
“可是,药待会儿就凉了。”
看了眼容裳端起它一饮而光,嘴里充斥着苦味经久不散。
“你先下去吧。”
人一走,容裳立即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清清口中的味道才缓解了一会儿。
“咚咚咚······”
“谁?”
“墨言。”
想想那苦涩的药,大概猜到他来做什么容裳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踏步进来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眼神冷清,“把手伸过来。”
“不必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既然不顺眼还是少打交道的好。
墨言反而乐的自在,他反正来过,任务已经完成了。
容裳注视着他,“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极其不待见我,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原因,光你是天界之人就足够让人讨厌了。”墨言说的话当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容裳已经习惯他的敌意对他的话倒也不觉的不舒服。只是她觉得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应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上仙既然没有大碍我便去回禀帝上了。”
帝宫大殿内,花拾坐在桌案边,对面站着墨言,“帝上,她的伤已经无碍了。”
搁下手中的笔花拾怀疑道:“你确定?”
“好生休养不动法力自然便无大碍,反之帝上懂的。”
“好,本帝知晓了。”
手心的伤口还暴露在空气中,容裳杵着脑袋也无心管。花拾踏进房中,“伤口还没好,可别感染了。”
“已经结痂,能感染到哪里去。”满是不在乎。
“都说女子最是在乎自己的容颜肌肤,这么大一条伤口上仙就不怕留疤?”
“待法力回来我这疤自然会消失,妖帝莫不是忘了我又不是凡人。”
花拾尽是无奈,他说的哪里是这个意思。以往那些女子哪个不是磕了碰了便哭哭啼啼,到她活的还真随心。
拿来药瓶和纱布,容裳手放在桌面任他上药,不禁歪头细打量着,“对我这么好莫不是别有所谋?”
“是啊”,细心替她包扎好花拾忽然间抬起眸子,“图谋上仙的美貌。”
双目交汇,他的眸子装满了她的身影,温柔虔诚。容裳痴痴看着心口猛然一痛眉头紧锁赶紧偏过头尽又是吐了一小口鲜血。
捂住心口,她这是怎么了?
“我去找墨言。”见她忽然又吐血花拾以为她伤又复发更重了。
“不用,我无事。”好像每次看到花拾她的心就揪的难受像是要窒息。这是为什么?
又连着休养了两日,手腕上的手链发出紫光一闪一闪。
“上仙,终于联系到您了,您还好吗?”
“无事。急着找我有事?”
“凤族那边出事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日。”
打开门小丫头规矩的站在门边。
“带我去找你们帝上。”
“是。”
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一处环境秀丽,别致清幽的地方,旁边一座小桥栈道,下面几片荷叶流水清澈。
侍女停下脚步,“帝上就在里面,麻烦姑娘自己进去。”
说完便快速撤退了。
容裳迟疑的迈出脚步,朝屋子而去。门紧闭,敲了几声也无人应答,不确定他到底在不在容裳悄悄推开一点门缝往里面偷瞄着。
“上仙这是在做什么?”
那声音带着几分逗趣,容裳合上门转过身子,花拾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我是来找你的。”
“找本帝,有事?”
“我要回去,烦请妖帝归还我法力。”
花拾盯着她沉默不语忽然道:“既然上仙如此执着,本帝也不会强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