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走子扶后脚就回来了,自然是看到了那离去的背影,也不过随意掠过不甚在意。
“上神。”
“嗯。”
“刚刚凤芜公主来过了,见您不在她就走了。”
一边走一边同他说着。
“可有说来做什么?”
“不曾。”
临风倒上一杯茶递到子扶手边。
……
看着赖在她这里不走的某妖帝,一天一个窜门仿佛跟他家似的,毫无避讳可言。
她这杏林殿干脆改名妖帝宫好了。
“妖界就没有事务够你忙吗?”
“自有人替本帝打理。”
远在妖界的墨言此时正扎堆在比人高的奏折中奋笔疾书。
“你也还真是不怕有人篡位。”但容裳知晓他这么一个多疑的人能将此事交予那人定是十分信任。
花拾不甚在意,“若真有人敢本帝杀了便是。”
随性的语气不会让人质疑他的真实性,实力摆在那里妖界还真无人是他的对手。
容裳默然,“那你天天赖在天界又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并不好。
“自然是想日日看到阿裳。可惜你不来妖界那只能本帝来天界了。”
他的眼里几分情意容裳看的清楚,“倒是不知妖帝如此念我。”
全然不在意她的嘲讽,花拾兴起道:“带你去个地方。”
容裳刚想拒绝奈何那人似乎早早料到,一把拉过她的手腕不给拒绝的机会。
街道喧嚣繁华,各色各样的摊铺皆有,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有,随处还可见不少修仙弟子,热闹非凡。
“你带我来此做甚?”
“就想同阿裳你,感受一下这烟火人间。”
容裳看着他,忍住没翻一个白眼。真是够闲情逸致,不过来都来了玩一下也无妨。
“那妖帝大人可有想好先做什么?”
“这凡间总喜欢对我们的故事进行编排,不如一道去听听?”
“好。”她欣然答应。
寻了一座这街上最为繁华的茶楼,极有眼力的小二见容裳与花拾两人衣着华贵气质非凡,径直迎上二楼带到一个较好的位置坐下。
桌上摆着水果小吃,容裳目光不自觉落在那又大又圆的葡萄上,瞧着嫩的很总想将它皮剥开毁掉。
只是恰好她今日没什么胃口,姑且算它侥幸。
“想吃?”见她的视线未离开花拾问道。
“没什么胃口。”
“你可以吃这个。”将一盘葡萄干推到她的面前。
这场景有些熟悉。
容裳愣了两秒,“谢谢。”
台上说书人讲的起劲,皆是如何吹嘘这得道成仙之人,却不知仙之上还有神。再不就是谁惊才绝世小小年纪修为多高的事迹,或是来一段凄美的爱恨情仇,总之怎么夸张怎么来。容裳觉得没意思杵着脑袋开始犯困。
别说,还很好睡。
花拾注视着她的睡颜,哪里有听说书人讲什么,她睡的似乎很沉。
戒指上流光划过在看不到的地方暗自涌动。
黑暗的空间里大地转换化身战场。
“你骗我。”
她又刺了他一剑!鲜血直流染红了她的双手,那血如同生了根无论怎样都擦不掉仿佛成了你犯错的证据。
时刻提醒你做了什么。
容裳从噩梦中陡然惊醒,缓了几秒神。下面说书人已经换了故事。
不由抬眸看向花拾,他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可自己怎么会做到那个梦,除了上次那一剑……,可不像。难不成她刺了他两次?可又是在何时。还是假的而已?
“怎么了?”
察觉容裳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饶是花拾再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没什么,觉得你好看而已。”
移开眼容裳拿起葡萄尝试着开始剥皮,她这话虽不实却也不算违心。
反而花拾破天荒的不好意思了。他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夸他好看的话,比起其他人似乎要顺耳动听许多。
“难得能从阿裳口中听到这句话,我可要好好记着。”
容裳剥着葡萄的皮,莫名,“这有什么好记的,你的脑容量很大吗?记这些白话。”
“自然因为上仙难得夸一句。其他人我自是不理。”
皮已经剥了干净,容裳将剥好的葡萄送进口中,想擦手才忽的想起她没带手帕,这时花拾将备好的帕子递到她面前。
看了他一眼容裳方才接过,“谢谢。”
“可还要?”
“不用了。”她原就是顺手拿了一颗。
“那走吧,我瞧阿裳乏的很。说好一起结果只有我一人。”
花拾故作抱怨道。
想到自己确实没多久便睡着了,而且睡的还很好容裳难免一丝尴尬,轻扫过眼角。
“你没说要一起听。”
孩子气的反驳令花拾轻笑,几分宠溺道:“这倒是。”
两人出了茶楼在街上逛着,容裳目光渐渐被小孩手中飞上天空的风筝吸引。
“走吧。”花拾拉起她的手,来到一处卖风筝的地方,“想要哪个?”
“你怎么知道我……?”没说完的话已经很清楚。
“阿裳的眼睛可都移不动道了。”
“哪有”,容裳即下反驳神情严肃,她不过羡慕那些孩子罢了。轻轻扫过那些风筝,随手指了一个,“给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