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查理斯挥舞着等臂长的真剑向舅舅贝尔砍去,舅舅贝尔毫不退让用剑架住了他的攻击,双方抵住角力,但是互相消耗之下,剑刃逐渐向舅舅贝尔那边压去,查理斯露出必胜的微笑,双手握住剑柄更是使力,马上就要胜利的空挡。
舅舅贝尔忽然踹了他一脚,然后在他站不住后撤的时候,挥剑压在他脖子上,比试结束。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用怎么下三滥的招式!”
查理斯生气的甩下头盔,一旁的随从赶紧捡起翻滚的头盔,而另一个随从则立刻接过查理斯殿下扔出的宝剑。
“不打了。”
“你不能这样耍赖,殿下,战场上可不分什么下三滥的招式,有用的招式就行。”
“如果刚才在战场上,我就一拳砸到你脸上,根本不会和你比力气了。”
“反正殿下正处青春年华,锻炼的机会还多的是。”
呵!查理斯不想对这个喜欢强词夺理的舅舅再说一句话,他这些天难得有机会来锻炼一下剑技,因为父王的眼疾又了些好转,不过还是被草药师警告最好不要再疲劳的使用眼睛,尤其是在烛火下读写字迹特别小的密信。所以查理斯的工作虽然有了空闲但是完全看不到工作的结束,尤其是发生了克鲁日入侵的事件。
一开始,他本来想着立刻带领骑士团立刻奔赴昂宿救援,结果被母亲和这位舅舅联手给拦下了,用舅舅贝尔的话来说,昂宿三地最近的骑士团是亚希伯恩,他的士兵才刚刚得到荣誉以及财富,战斗力应该下降的还没有那么厉害,如果他们打不过的话,还有威尔士家族的风鹰骑士团,再之后,才是您的皇家骑士团出场的时候。
反正,对查尔斯来说,处理文书的工作变成了日常,像以前可以日复一日专心的锻炼剑技的日子反而成了稀有时间。
这会儿,他又得返回城堡坐回书桌,处理起公文。
说起来,新晋亚希伯恩伯爵和他的老对手蒂耶乌兹战况应该有个第一阶段的结果了。
“为什么?”查尔斯翻找了一下桌子上的密信羊皮,“我不是说关乎昂宿三地战况的最新密信要放到最上面呢?密信呢?”
随从立刻低下头,一言不发。
“已经有消息了?”
随从这一次干脆就直接跪在地上。
“看来是被人拿走了。”
“是被谁拿走的,好吧!这个不用说都知道,待我一个一个去问。”
“至于你,你不喜欢说话就给我留在这里,你也一样。”查理斯命令他的两个侍卫都留在原地,自己一个人去寻找答案。
他没多花多大功夫就在训练场边的走廊上找到了靠着柱子和女仆谈笑的舅舅,查理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故意静悄悄走过去拍了拍他后背。
“喂!你吓我一跳。”贝尔扭头看清是谁反而埋怨起了外甥,“我还以为是你母亲,她就是个絮絮叨叨的小妇人。”
“回答我一个问题,是你拿走了我的密信吗?关于昂宿军事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你不擅自带兵离开冬林堡,那些事情我是不会过问的,你可以全权处理,我没意见。”
“看来不是你。”查理斯立刻转身离开。贝尔赶紧跟上,问道“有什么事吗?”
“谁知道,也许有,但是我还不知道。”
舅舅是代表母亲协助他处理事务的,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答案,二选一。
他来到了父王的寝室门口,敲门,得到允许,然后带着贝尔进去。
绘有壁画的天花板,精美的皇家装饰,厚重的羊毛地毯,豪华的房间内现在只有一人。国王躺在精致的红色天鹅绒睡床上,他头发胡子都已经白了,拿着几张密信,靠着枕头,被子只盖到胸前,但是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
“父王,祝您身体安康。”
“嗯!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昂宿最新的消息。”
“亚希伯恩打赢了蒂耶乌兹,仅仅用了三天不到。”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查理斯一颗焦躁的心重要安静下来。
“你弟弟还乘机洗劫了绿水港,得到了堆积如山的兵器粮食,他请求我公开表扬他的功劳,并让我允许他娶一个外国人的公主。”
“那可真是。”查理斯由衷的为弟弟能取得如此战功感到高兴,也为自己始终不能离开感到一丝的遗憾。
“我会同意他的所有要求。”
“这是当然,弟弟配得上这份荣耀。”
“如果不这样的话,他是不敢回来的,但是当他一回来,我就要用他勾结外国人的名义下令把他斩首。”
“什么!父王,我没有听错吧!您说的是阿方索还是亚希伯恩。”
“当然是你那愚蠢的弟弟!他竟然弄丢了我珍爱的艾弥夜,我宝贵的艾弥夜,仅凭这一点他就罪该万死,还有你那该死的母亲,我只是因为看不见东西而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她就让她那该死的儿子带走了我宝贵的艾弥夜,没错,她一定是因为妒忌,那个恶毒的老妇人,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的,没错,一定是故意的,他们两个都该死。”一谈到妹妹,国王的情绪立刻就激动起来。
“不,父王,你先缓一下,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先弄清事情的缘由。”
“事情很清楚,阿方索是在海上弄丢艾弥夜的,海上啊!幽神庇佑也是没有用了,我的心头血,我最昂贵的珍宝,这还怎么找的回来,阿方索弄丢了我的艾弥夜,不管他立下了什么功劳,我都要他付出命的代价。”
“不不不,不对吧!父亲,既然妹妹己经遭遇了不幸,那么为什么还要搭上弟弟,这不合理。”
“对了,查理斯,我问你,你之后会去告密吗?”
“我,我无法见到如此残忍的事情真的发生。”
“是吗?你还是如此正直啊!查理斯,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我会把你关到监狱塔,直到我处死你弟弟之后。”
“不,不行,这样太不幸了。”查理斯也是一股气上头,快速走到床头,抓住连接在摇铃上的绳线移动到一边父王够不着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你想违背父亲是吗?”国王愤怒的想站起身,但是查理斯一只手握着绳线,一手手很轻易的把父王压在床上。
“我不想见到如此不幸的事情发生,除非父王您改变自己的心意。”
“放开我,放开我,我命令你快点放开。”国王用指甲抓在查理斯的胳膊上就像在抓一块铁一样,毫无作用,只能大骂道“你要谋逆,你要谋逆吗?你这个混蛋儿子,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选择吗?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休想,就算是法王厅的首教也甭想改变我的心意,邪恶是战胜不了胜利的。”
“谁是正义,谁是邪恶,讲一点道理吧!国王大人。”
“你这个混蛋,当然是国王是正义,你快点放手,不然我立刻宣布剥夺你继承人的身份,你惹我生气了,我宁可把王位给你堂弟也不给你。”
“不会放手的,除非您改变心意。”
就在父子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在这个房间的第三人做出了他的行动。
贝尔抽掉了国王的枕头,压在了他的脸上。
“你想干什么?”查理斯一直压住父亲的手抬起来打到贝尔身上,贝尔丝毫没有吃痛后退的迹象,反而直视查理斯问道“你还不明白吗?混蛋的父亲和无辜的弟弟,你只能选一个。而且就我个人立场上,你如果失去了继承权,我也是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