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守将张北珂、千川守将黎平恙和北市守将公孙胜三人的死讯立马在整个荆朝火速传开,北市副将时渡良得知消息后立刻护送公孙胜的小女儿公孙满满和公孙胜的夫人吕氏弃城而逃,而千川黎平恙的独子黎年黎亭川生来放荡不羁,得知父亲死讯后立即起兵造反,欲求推翻李世元的暴政,青州城内百姓得知张将军张北珂已亡在洛阳,纷纷劝说张鹭琛起兵造反,但张鹭琛却按兵不动。
张府正厅,张鹭琛在厅内来回徘徊,此时张北珂的副将梁勇梁孝良从外面走了进来行了个礼开口道:“少将军,听闻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的狱魔少帅沈德州已率军长驱直入,很快就会兵临城下,末将请求少将军护送夫人和小姐逃离青州城,”张鹭琛叹了一口气,耸耸肩,拍了拍梁孝良的肩,挤出一抹微笑道:“梁将军,我张家到底做错了什么?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要替我父亲报仇,还请将军带着夙缘枪和夙缘枪法护送我母亲与小妹先行离开,”梁孝良连忙跪倒在地,抓住张鹭琛的袖口,说道:“少将军你必须走,张家不能无后!”
“报!”一个士兵提着剑浑身是血的跑了进来,半跪在地上,梁孝良忙站起身道:“讲!”那士兵连忙开口道:“副将军,少将军,那狱魔少帅已兵临城下,城南已经快顶不住了!”梁孝良点点头说:“你先下去吧!”那士兵便退了下去,梁孝良抽出长剑对张鹭琛说道:“少将军,您现在带着夫人和小姐从城东出逃还来得急,末将定会为少将军多争取出逃时间,”张鹭琛咬咬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握紧夙缘枪,向梁孝良鞠了一躬道:“多谢,梁将军!”梁孝良笑了笑便持剑离去,张鹭琛握着长枪朝张府正阁走去,不到一刻便走到母亲王氏和小妹张宜张钰涵的房间,张鹭琛走到母亲面前半跪下来,流下了一行泪,嘴角缓缓上扬说道:“母亲快收拾收拾东西带着小妹,我们从城东出逃!”王氏点了点头,此时的年仅十三的张钰涵早都哭成了泪水,王氏开始收拾东西,张钰涵则跟在母亲身后哭,张鹭琛则出去找马车!
青州城城南门,梁孝良手握长剑和数十名士兵堵住南门城门,坚守着青州城,沈德州从一匹白马上一跃而下,手持长枪——狱魔,一步一步向梁孝良,那数十名士兵一拥而上,只见沈德州左一枪右一枪,一阵刀光火影之下,不出片刻那数十名士兵全军覆灭!
沈德州走到梁孝良身前五尺停了下来,将狱魔打横放在身前,从白袍上扯了一块布,细细的擦拭着狱魔的枪尖和枪身,不久后开口说道:“梁将军,您觉得您能与我打几合,”梁孝良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长剑哈哈大笑道:“沈麋,那要打过才知道,”沈德州皱了皱眉咂咂嘴道:“梁将军,你是在,拖延时间吗?我感兴趣的不是和你打几合,而是那个有麒麟眼的张鹭琛,与他父亲没能交上手,不如你让我过去,我放了你,我去和他会会,看看到底是沈家枪更胜一筹还是张家!”“你个助纣为虐的沈家小儿,休想!”梁孝良上前一步,一剑直直的刺向沈德州的心窝,沈德州偏了下身子便躲了过去,梁孝良迅速稳住步子回身刺向沈德州的眼眸,沈德州将狱魔插入地中,左手狠狠抓住梁孝良的长剑,起身一跃,折断了那柄长剑,随后“嗖”的一下拔出狱魔用枪杆狠狠的敲击了三下梁孝良的面门,梁孝良一个踉跄退倒在地,梁孝良此时已满脸是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支挣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沈德州冷冷的笑了笑,道:“如果现在你求我,我会饶你一命,”梁孝良撇撇嘴冲沈德州吐了一口血痰忍着疼痛说道:“沈麋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哈哈哈哈哈……”沈德州冷冰冰的说道:“不想和你纠缠了!一心求死我成全你!”沈德州早已杀红了眼,断了剑的梁孝良已无招架之力被沈德州一枪刺入胸膛,结束了梁孝良的生命!
而此时张鹭琛驾着马车带着母亲王氏和小妹张钰涵来到了城东东门门口,这时东门刚被沈德州的副将罗森罗里泓率兵攻下,张鹭琛驾着马车和罗里泓撞了个正着,罗里泓手持长鞭看到张鹭琛笑了笑道:“小朋友!要去哪里啊?”张鹭琛将马车停下握紧夙缘,皱了皱眉冷冷的说:“说那么多废话做何?”张鹭琛纵身一跃跳下马车,不出片刻站到罗里泓面前,一枪刺向罗里泓的腹部,罗里泓既没躲也没挡,硬生生的接了这一枪,罗里泓一阵大笑,挺了挺肚子将张鹭琛弹开,张鹭琛年岁尚浅,没见过这些,皱了皱眉,愣了一愣,迅速调整状态,快速刺向罗里泓的胸口,罗里泓又接了一下,甩了甩手中的长鞭,那长鞭便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夙缘,张鹭琛咽了咽口水迅速蹲下身将罗里泓扫倒在地,冲着罗里泓的脸打了俩拳,罗里泓的一颗门牙直接被打了下来,一发力将夙缘夺了回来,罗里泓嘴中不知嘟囔着什么,突然消失在张鹭琛的面前,退到了青州东门外,罗里泓大口的呼吸着,时不时皱下眉头,向旁边的士兵说道:“这个小屁孩就是张北珂的儿子张鹭琛,那杆银枪是夙缘,他的左眼眸子血红便是陛下要挖的麒麟眼!”
张鹭琛心里清楚不能在这里和这个人纠缠,如果一会儿沈德州赶到,他知道不仅母亲和小妹走不了,自己也会把命搭上!
张鹭琛从腰间取下一个半月牙面具挡住左眸麒麟眼,咬了咬嘴唇,纵身一跃跃到半空中,双手紧握夙缘将罗里泓挑起,罗里泓吃惊的瞪大眼睛张着嘴巴被挑飞到半空,张鹭琛一脚踢在罗里泓的面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飞镖,用力插入罗里泓的胸口,罗里泓嘴里快速的默念咒语才得已落地,落地后的罗里泓半跪在地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张鹭琛将夙缘背到身后,快速上了马车,驾着马车朝人群冲去,那帮士兵连忙躲开,大概过了一刻钟,张鹭琛这才带着母亲和小妹冲出青州城!
张鹭琛逃出青州城又驾着马车行了几里看到一间茶馆才停下,张鹭琛停好马车,拉起车帘看到母亲王氏和小妹张钰涵正抱成一团抹眼泪,张鹭琛哽咽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母亲,我们逃出青州城了,这里有一间茶馆,您和小妹下来喝口茶水吧!”王氏点了点头,看了看张钰涵,自己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随后便给张钰涵也擦了擦泪水,二人便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张钰涵还算懂事,搀扶着母亲王氏走进了茶馆,张鹭琛也手握夙缘跟在其后!
张鹭琛一进茶馆,发现茶馆并无一人,母亲王氏和张钰涵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过了许久,一个白胡子老头才走了出来,老头似乎有眼盲,俩个眸子都已发白,那老者开口道:“客官,我这茶馆前段时间就不开了,我这眼神不好,就没把茶馆的旗子摘下来!”张鹭琛行了个礼缓缓开口道:“老先生,我们实在没地方去了,现在又渴又饿,您看,您能不能通融通融,”那白胡子老头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道:“那好吧!正好我这还剩点茶叶,一会在去后院给你抓一只鸡,做烧**!”张鹭琛连忙点点头微笑道:“老先生,您人真好!”随后便把夙缘放到你旁,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到白胡子老头手中,那白胡子老头垫了垫银子,走到后厨不一会便端着一壶热茶一步一步的走到张鹭琛等人身旁,将那壶茶放到桌上便继续回到后厨忙活,张鹭琛从一旁拿过来三个杯子,先倒了满满俩杯茶递到母亲王氏和小妹张钰涵面前,俩个人边吹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张鹭琛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晾着,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那白胡子老头端着一大盘子的烧鸡递到桌上说了一句:“慢用!”便又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三人也并未理会那老者,只是想先填饱肚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