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前苏鹏就向王燕提出十月份以女友的身份去他家给他爸过生日的愿望,王燕一直都没有正面,在听完小队长和妻子的故事,她决定去。
一些事情该面对的应该去面对,逃避无法解决,还会让事情更加严重。外人无法评价事情的对错,深入事情中的人因为爱和情失去基本的判断,自己一直在局中深陷,还甘愿在其中,就应该去面对,而不应该纠结那些无法预料的结果。
鹏哥口口声声的说,仅仅是给长辈过个生日。事情怎么可能是仅仅过个生日那么简单,这个傻子都理解的常识性的问题,走上前一步就是婚姻问题的前奏;王燕不想说破,仅是怕说破以后影响二人之间的感情。婚姻二字散发的魔力本身就带着排斥,这样的排斥包含着女性在婚姻中的不平,包含着婚姻中的摩擦下的问题。表哥曾经告诉过她一句话,不结婚只是一个问题,而结婚是一堆问题,你没有做好面对一堆问题的心理准备,千万不要走进去,因为一旦进去,后悔是最坏的解决方法。王燕心中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一直谈恋爱,直到永远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明明知道现实不允许,这个想法一直放在心底没有破碎。
那一天还是来了,王燕用平生谁学,演艺着开心和快乐,掩盖心中的七上八下和忐忑不安。扪心自问为何要勉强自己?答案是怕失去他,失去多年经营的感情,失去初恋的美好。第一次的心动后,恋爱、结婚,最终相伴到老,这是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生活足迹,不能因为此刻的迟疑退缩,心中有一个信念在鼓舞着自己会一路披荆斩棘走向心中想要过的生活。安慰自己的心,男友不提结婚,这个词就不会出现。但在真实的世界中,你根本不会把任何事情都想的面面俱到,结婚二字还是被长辈提出。
“燕丫头,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不问我憋在心里堵的慌。”
这句话像一颗定时炸弹抛到这里数秒后爆炸,把这里的空气冻住,这里的一切停留在这一刻,等待一个契机来解救困在这里的一切。
苏鹏自从领女友进家门,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看到燕子和父母融洽沟通,神经渐渐松懈,母亲刚才的话,还有女友的迟疑态度,神经变紧、心在痛,他们之间的爱被蒙上一块纱,从小信服的那句只谈来爱不结婚,就是耍流氓。在女友的眼中也许是一个古板的笑话。
王燕心中千转万转,很多想法都并列在脑中,她看着于姨的态度,能够猜测出下面的问题,该面对问题,还是来了,大脑的运作有些迟钝,心里的念头一直发动全身往脑部输送能量,进而维持大脑的日常。
脸部维持着母亲多年调教的表情,全身把礼貌和端庄机械的维持,用力气去改变嘴角的弧度后开口道;“于姨,您问吧。您要是憋出病了,我就成罪人。鹏哥会把我千刀万剐的。”
于梅的冷冷地一笑,笑容演变成放声大笑。周围的环境仅仅被冷气所影响。“我这个傻儿子,把老娘当成豆腐渣,把你当成小心肝。千刀万剐。他可做不出来。”
王燕听出话语中的溺宠和谦卑,小心肝三个字夸张的压在自己身上,呼吸有些困难。
“妈,你瞎说什么。”
“老婆子,你出什么幺蛾子。好好的气氛被你糟蹋成什么样子。”
一家之主的威严也无法改变于梅心中酝酿多年的问题,她闹得脑中闪出不得答案誓不罢休,当路者死的念头。“你今天过生日,你开心,我不说出来,我不开心,你难道不想有人能叫你爷爷。”
苏爱国听到妻子的话后选择闭嘴,三十多年的夫妻生活令二人了解彼此,此刻妻子的样子如同一只狂犬病重症期的疯狗,你的触碰会伤及自身,只有无视才能保全。
王燕发现自己成了矛盾的源头,心中想着安抚和逃离。一个不一样的于姨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理解到妈妈的曾经的语重心长。
“于姨,我才23岁。还小,妈妈年龄轻,生出的孩子不健康。”直击重点,才能一针见血。
“小孩子,心眼不小。你家春梅育龄生育的生出的孩子当年中考的时候才上一个职高,我的傻儿子还进市重点高中。”
刚刚提到春梅,王燕并没有反映出来是谁,接下来的话,才明白于姨在拿舅舅家的事情说教,鹏哥中考走的是特长,表哥是正常考得。还有表哥上职高是有其他原因,第一是表哥对美容美发感兴趣,第二是舅舅和舅妈希望孩子能有一项谋生的技能。表哥中考的时候分数也够市重点的自费的分数线,只是人家不想上。心中的不悦显露到脸上。
一直都在观察女友和母亲的苏鹏察觉到事情发展的恶变,他不希望二人在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关系已经达到一个冰点。燕子护短的性格被母亲毫不避讳的触碰,他能做的是把恶化的事情切断,“闫鑫现在在法国读博士。人家脑子聪明才会有现在的成就。”违心的话虽然会影响心情,在更加严重的事情面前,这点影响成为微不足道的一缕青烟。
于梅听后道:“有搂钱耙子父母,用钱堆出的学位,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苏鹏听到后,心中为母亲点一个赞,不愧是自己的亲娘,想法和自己一样。说道自己心坎中去了,兴奋外露,余光扫到女友脸上的乌云增加,小心的捡起兴奋,收入身体中,趁女友没有注意,收拾好残局。
“Oh Baby I think I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手机铃声把王燕心中的不快转向另一个角落。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彰显着电话的重要,接起后,对面妈妈的声音如同清泉滋养着自己的心。
放下电话后,王燕礼貌的同长辈道别,“于姨,苏叔。我家里有事情,必须回去了。很抱歉,不能陪苏叔过生日。祝苏叔,生日快乐。长命百岁。”放下精心准备的礼品离开。
“儿子。你去送送客人。”
苏鹏送别女友,按照平常的方式道别。燕子面无表情的脸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次正式见面并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