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鑫开着车送母亲和小姑到宾馆后,和贾思思开车前往火葬场。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地时候,在心中已经把贾思思归类为自己人。
只有二人地房间,非常适合说话。
从太平间转移到宾馆,阴气沉沉到正常房间的室内,人的气息代替死气,带来的温暖把人与人心中的温度连接,房间中陷入宁静,生活气息发生地必要的声音,如果来者没有看到房间的场景,会很容易忽视房间中有人存在地事实。
闫妍和关春梅的态度一直都以沉默地方式对待着对方。时间着一点点地过去,没有人说话,只是静静地在房间待着,二人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地整体。刚才发生的事情,如同乱入节奏地小插曲。
关春梅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受到消息地提示音。“妈时间已经订好,是第二炉。是否需要寿衣等事情,需不需要通知亲友。”
“通知一些单位就好。亲朋好友这项就免了。丧葬事宜,一切就交给你了。按照你父亲的要求做就好。儿子,你已经长大放手去做,妈妈累了。”
编辑完这条微信后发送。
“明天一起去。”
闫妍听到嫂子的话后,看向她的脸。原本重重地黑眼圈和憔悴被增加一个色号,想到大哥的死,忍住心中念着太平间中事情的继续。
“好”
闫妍回答后,房间中恢复到刚才地安静状态。看着观察着嫂子如同雕像一样坐在床边的闫妍虽然也是一句话都不说,思维却在活跃地跳动着,那个图案在脑中闪现,顿时和大哥昔日地态度对应,怕丢脸,面子最重要。有来才有往。这个世界中,人可以欺骗任何人,但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对不起,我错了。当年我只想你早点嫁人,只是没有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这样的话在关春梅曾经对自己说过多次,耳朵已经磨出茧子,二十多年过去,很多事情在心中有几个释怀。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不错。“哦”简单地应答一下。
闫妍的这样地答案,没有令关春梅满意。“你不懂,当年我给你介绍地对象不是王强,是其他人。王强是个大老粗。那天的一切是误会。都是巧合。你的婚姻纯属是流言蜚语作用的结果。”
那段记忆是闫妍心中的痛,被嫂子翻出来后,心依然很痛。时间地流逝没有减轻疼痛,反而带来好处,有更加清醒地头脑去询问那件事情。“嫂子,你想要告诉我,就不要藏着掖着,说出来吧。”
压在心头的秘密,就这样直接地说出来。“我和你哥结婚后,发现你哥对你这个妹妹特别好,对我就少一些关心。于是,我就想办法,把你嫁出去,你有自己的家庭,就不会总是缠着你哥。你是寡妇,年龄大,有点不好办。你哥一副要养一辈子地态度,我这个做嫂子地也不好主动说,所以我用一些手段,让你主动提嫁人的事。”
曾经地猜测得到证实,闫妍的表情有些凝重。八几年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暧昧一个禁忌,当下见怪不怪地亲密举动,在当年都是很严重的问题。“那些谣言,是你的手笔?”
这样的话,加重关春梅的罪恶感。“我只是有一些碎嘴,制造一些谣言,想要你主动去相亲,早日嫁出去。你和王强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真是的。我没害你。不是我,你是被人撞死的。”
说话最后有些凌乱,精神转态和思维模式有些出来前后,不搭。这个人陷入自己地世界中。
闫妍在话语中捕捉一些词语问道:“小瑜地死和你有关。”
“不。我只是把闫瑜父母死的真相告诉过王强。我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关春梅开始一种歇斯底地转态。
闫妍在得知一些真相后,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个自己叫了三十多年的嫂子的人,感情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恨,还是同情。想到一句话,死是这个世界上最轻松地的一件事情,人一旦死去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正痛苦的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时刻被心中的一些事情折磨,还贪恋人世间繁荣的人。
“事情已经过去,咱们应该活在当下。你还想不想送大哥最后一程了。”
“我是闫瑾的妻子。你只是妹妹。你应该记住自己地身份。”关春梅很火大地对着闫妍喊道。
“我记得。”听到这句话后,闫妍明白这个人情绪暂时平静。
第二天,四人按照遗嘱中的要求,把伴着鲜花的骨灰撒入布满浮冰地河水中,每个人地状态都不好,沉浸着亲人离世地哀痛中。
还好现在冰雪还未融化,对这里闫妍没有过敏反应,看着浮冰上花瓣,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一家四口只剩下自己。骗子,大骗子。哥哥曾经答应过自己,要一直陪着我的。社会。命运。人定胜天,可人争不过命,看不透身边人的心。这是一个多么可笑地事情。一个念头破头而出,被哀痛浸透地全身更加混沌,双膝跪地,暖暖地一团从嘴中喷出,用手摸了摸嘴唇,看着手上鲜活地血,还有少许眼泪,不由主动笑了,诡异地笑容给人地视觉感并不是阴森,反而夹杂着一丝温暖。贾思思最先发现她的变化,上前扶起,看到那鲜红地血,大脑一片空白,视觉上冲击打破常理,亲人的离去怎会如此剧烈反映?人与人之间的怎么会如此?眼睛所见为自己的阅历增添一笔。
“小姑。”
“妍妍,你怎么了?”
笑着面对同行地每个人地闫妍心中只是在想着爱自己的人已经离开,活着变成一种苟延残喘。心中的念头在表情中体现。关春梅察觉到小姑地变化。开口道;“小公主刚刚上班,你还有孩子。”这时贾思思已经站在闫鑫的身边,把位置留给两位长辈。
声音能够吸引人目光的焦点。“你死了,丈夫,我死了,哥哥。咱们都是可怜人。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人要了无生息地离开这个世界,把痛苦留给活着的人。人怎么会如此自私。”
“人都是自私的。”
听到这句话后,盯着嫂子的眼睛看,小矛盾不断三十多年,在此刻竟然读到同命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