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鑫抱在箱子跟随着姑姑回到宾馆,准备当着母亲的面前打开这个小箱子。
贾思思本来想要离开,但被关春梅当作未来的儿媳强制性地留下来,这里理由带给两位当事人一些不自然,很多事情被隐瞒,还得演戏,照实有些为难。出现这样的大事,现在把真相说出来,是一种残酷,只能暂时瞒一瞒。
抱这箱子的时候,闫鑫尝试着打开箱子的锁,结果以失败告终,遇到这样的结果很受打击。
小时候,为了防止自己贪恋电视和电子游戏,父亲在空闲时间,用纸壳、木头,铁丝、泡沫等旧物给我做了很多玩具,大多数是益智玩具,九连环、鲁班锁等,只为了分散我用在哪些电子产品上的注意力。这个方法有些另辟蹊径,不务正业之嫌,但我和小羊羔按照父亲这样管理模式下成长,没有近视。在眼睛这一方面和同龄人相比略胜一筹。
“你交给我吧。”听到姑姑的话,闫鑫给让开位置。
闫妍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小木箱,用手敲了敲小木箱的六个面,箱子看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外行看表面,内行看门道,闫妍的做法,在关春梅看来,并不是没有用途地瞎敲,脑中想到第一次见到闫瑾,自在大学的校园中,教别人解十四方锁,他认真地样子,有一种吸引力,使我想要继续了解。思绪回归到现在,看着在拆解着锁头,在其中抽出一个金属片后,盯着箱子端详,在这个方面他们应该家学渊源。
闫鑫看着姑姑的熟练地动作,想到小羊羔曾经偷偷地对自己说过的话。我妈和阎王不愧是龙凤胎,在很多方面都很契合,如同八卦图上阴阳两极,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仅仅是暂时分割成两个而已。
金属片插入一个缝隙,箱子裂开成为六个部分,入眼帘的带着锁头那一侧本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板子,那个精致地锁头是一个装饰品,一切仿佛就是假象,是陷阱,是设计者故意为之地骗局。
里面东西很简单,一只手工雕刻地小木马,木马上写着几个自己,送给可爱地妍妍。一份病历,一个封信。
闫妍的目光被小木马吸引住,其他东西反而不关心,关春梅对小姑说道;“小木马,你收起来把,这是你哥特意留给你的。”手直奔那份病历,她太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一个正常人选择以自杀地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在关春梅的字典中,自杀是最愚蠢地行为,有这样行为的想法和人都是懦夫,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人是自己一直深爱的丈夫。
中华民族优良的传统是长辈优先,闫鑫则是自己还没有开始行动,就被长辈抢了先。拿起那封暂时没有人动的信,阅读起来。
关春梅突然大笑,眼泪一滴滴落下。“我不配说爱,说自己是妻子。他生病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闫妍看向病历,上面写的糖尿病后期,肝癌晚期。脑中想到大哥从小就喜欢金雕,说自己要金雕一样惊艳,在空中自由的翱翔,这可真的是不愧是资深铁粉,就连死去的方式都属于同源。
闫鑫也看到了病历上的记载,放下信沉默地离开这个房间。贾思思也跟随着闫鑫。离去,留下姑嫂二人。
闫鑫没有离开太远,而是钻进楼道里,坐在台阶上,贾思思坐在他的身边。这座楼有电梯,楼梯间反而没有太多人使用,进而人烟较少。
闫鑫看一眼贾思思没有说话,有点像是默认这样的行为。这反常的举动,有点令贾思思有些意外。“花猪,这是你第一次没有叫我走。”
“谢谢。”闫鑫小声地说。
贾思思假装没有听到反问道;“什么?”
贾思思这样的套路,闫鑫一点都不奇怪。“假鱼干,谢谢你。”
正常地声音很清晰,贾思思也没有必要装作没有听到。
闫鑫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从早上,接到母亲的电话,告知父亲死去,之后跟着姑姑开车去父亲出事的地点,看到父亲留下的信。最后,又看到父亲的病历。这些事情都放在一天塞到自己的脑中,有些要爆炸,临近着崩溃地边缘。“你看我的父母恩爱吗?”
贾思思思考着自己接触这对夫妻的相处状态,没有答案。“挺恩爱的。那个年代的人不都是那个样子夫妻模式。你父母至少比我父母强。直到现在,我爸还不知道,我妈只要接触桃子的果浆后,就会全身起红色地疙瘩,如同起水痘一样。他还一直以为是我妈不喜欢吃桃,所以,家里才没有桃。我都这么大了,他还不知道。我4岁就知道的事情,他现在都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不关心自己的妻子。”
“也许他一直都知道呢?”这样的夫妻,闫鑫没有第一次听过,想着贾思思说自己从来都不相信爱情,也许是因为从来在父母的身上看到过爱。
贾思思听到闫鑫的话后,摇了摇头。
闫鑫再一次开口,讲述他眼中父母。“很多人都会用这样方式来描述三口之家,说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承受着父母二人的爱。从我记事以来,我一直有一种感觉,自己很可能随时会被父母抛弃。我家里的模式是,爸爸爱孩子,妈妈爱爸爸。爱孩子只为了爸爸。妈妈很爱爸爸,爱到母爱只是为了在爸爸面前表现,在爸爸心中留下好印象;但爸爸没有表达是否爱妈妈。我是妈妈的工具。”说道这里发出一丝苦笑。想到刚才信上写到,不想在自己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濒临死亡却暂时不能死去,等待着任性妻子来决定活下去。
贾思思开口道:“你还好,知道你父母对你爱。不论真的假的,至少能够感觉到。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告诉我,为何会生我。他们说,听说有个孩子,老了有个说话的人,挺好的。正好闲的没事,怀孕了,就生了。正好你爷爷和奶奶喜欢孩子,多个人还能多分一份家产。他们的眼中只有钱和权,还有他们敬爱地共产党。”
“也许他们也爱你,只是表达的方式,你不知道”闫鑫安慰道。电话响起,看来电显是姑姑的电话。
“嫂子,拿着车钥匙跑了。你快去太平间,拦住你妈妈。我怕她想不开。”听到后,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往父亲尸体安放的地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