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眼前的那颗大树了吗?”
“嗯,看到了,不过,师傅!看这大树干嘛?不会是想要我将它连根拔起吧?”。
“数根深入地上,延绵扎根数里,极海境界的高手都不能双手将之拔起,更何况是你。为师只不过是想让你将树砍断,取中间一丈即可”。
“好!”
“三分风刃”
三道无形风刃朝着眼前的大树根部射去,大树顷刻之间就向后倒入,一声巨响打破了这寂静的林中。楚黎走上大树中间,又用“三分风刃”,将大树中间一段砍断。
“师傅,砍断了,然后呢?”。
“你把这一丈长的大树段举起来,背在肩膀上,往断崖瀑布走去”。
楚黎弯下腰,酶元力聚集于双手,感觉毫无压力就将这一丈远的大树背在了后加肩膀上。
“师傅,这点重量还难不倒我,也就300来斤重…”。
楚黎得意洋洋的朝着断崖瀑布走去。
“师傅!到了悬崖瀑布边了,然后了?我需要做什么?”
“看到那断崖瀑布之下的石台了吗?背着这大树段,站在那里,今天你只要在那里连续站稳三个时辰,即可!”。
“呵呵,三个时辰,这也太容易了吧!看我的…”。
一眼望去,这一带山高林密云深雾绕,俯仰之间处处可见奇石怪岩与碧水清流,更有角羚羊、猕鬃猴和桫椤木等许多低等级魔兽及动植物在此繁衍生息。
谷中崖壁的高度为200米,顶部水源自崖顶飞流而下,一水相衍水帘3叠,层层向下犹如银河下泻,每叠都壮观无比极具看点。当水冲石垄,软处成峡硬质成岩;当水浸残壁,高处成壶低处成潭,形成了断崖瀑布残壁水帘的天然奇观。
三叠高山悬崖瀑布之下,是一处大水潭,流水的冲击让这里的水声震耳欲聋。水帘之下有一条残石堆砌成走廊,中间有一块大石头,被第三层之处的一块顽石隆起,而中间镂空,形成了这一股断流之水隔离,形成了一股另外的水柱,冲刷着这大石头。
楚黎背着大树朝着那大石头走去,左右开脚,一步一块残石,迈向那块中间的大石头。当走到大石头处,楚黎停下脚步,定睛看着这股迅速下坠连绵不绝的水柱一会儿。便背着大树跨上石头上面,刚一上去,还没有站稳,就连人带树被水柱狠狠的冲刷,直接坠落掉进了下面的深水潭。
“啊…”
“咚…”的一声,由于树木有浮力,只看见大树先漂浮了上来,楚黎带着千斤重的玄铁下坠的比较深,过了一会儿才从水底冲上水面,右手一把将水从额头抹向下巴,及其狼狈。
“这没站稳,重来!”
楚黎将不远处的大树段推向岸边,自己先爬了上去,然后缓慢的将大树段拉了上来。
这大树段,怎么这么重?”
“呵呵,傻徒儿,果然是富家子弟,这点常识都没有。这大树虽然刚砍了不是很重,但是这泡了水后,是原有重量的3倍之重,你站在瀑布水柱之下,那水流的冲击更是增加了一些重量,恐怕加起来也有1000斤左右!继续努力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吧!三个时辰,不算长,为师要休息了!”。
“啊?这么重?那岂不是又跟带上玄铁护甲的时候一样咯?”。
楚黎只能继续背着这浸泡了水的湿木,重新来到大石头之上,刚上去站稳脚跟,双手哆嗦,水柱呼呼的不断冲击着大树段,楚黎又被冲下了水潭。
“我就不信了!站不稳三个时辰,再来!”
“咚…”
再来!”
“不行…再来”
“咚…”
水花四溅…
“呼…千斤压顶,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怎么才能站稳呢?…体能与酶元力不断消耗”。
楚黎将大树段拉上了岸边,望着这大树段沉思了下来。
“光是靠蛮力,是不可能站稳脚跟的…你得先学会扎马步,做到站而如根,不动如山”。
“扎马步?怎么扎?…”。
“双脚外开15度,与肩膀宽度相同,然后微微蹲下,双脚尖开始转向前,重心下移,逐渐蹲深,双脚开大,达到自己两脚直到三脚宽,双手由环抱变成平摆,手心向下。
扎马步一是练腿力,二是练内功。站桩就是聚气。除了腿力,腰部力量也得到加强。练至最高阶段,一拳,一脚便都能击断大树,站在那水流之下,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这么厉害?那我得好好练练”
楚黎按照师傅何仲说的,将大树段背在肩膀上,双腿微开15度,与肩平宽,微微蹲下,重心向下。
“师傅!就这样?需要练多久?腿好像有点不听使唤…”。
楚黎的腿站了一会儿,便哆哆嗦嗦的发抖起来。
“直到你腿不发抖,可以将大树段上举过头顶又放下,连举站三小时都不感觉到累,就可以在那水柱之下坚持三个时辰,达到此次修行的目的了”。
就这样,楚黎又扎马步坚持了3天,终于腿不发抖了,又高举蹲下不断重复,又练了两天。终于觉得自己可以了。又重新背上大树段,来到瀑布之下的大石头,深吸一口气,站了上去。
果然,这次很有效果,无论水柱如何冲刷,楚黎站如树根,及其稳定。还不时的举起大树段,又深蹲。
“嗯!不错…站的很稳!”。
何仲看着此时的楚黎,比之前看到他的时候强壮了许多,帅气挺拔的身姿,上半身的肌肉强壮,八块腹肌,曲线分明刚毅。
此时,离楚黎不远处的水潭之上的小坡上,有着一位身穿红蓝相间的长筒彩裙腰间有一圈白色腰带,头戴花帽的妙龄少女,背着一个小竹篓,伸手摸向水潭边下的一株花草。
背后的一颗大树,一条青色的蛇物从大树主干不断蜿蜒盘旋至少女后背处的树枝条上,倒挂缠绕着,只见它头部呈三角状,瞳孔血红呈垂直的一条线,全身青色,一片片鳞整齐有序,尾较钝小圆,尾部有十来厘米的赤黄红色,两颗较深的牙齿中间,有着长长的舌尖不断快速狡黠的吐着信子。
血红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微微的凉光,死死盯着前面少女的后背,蜷缩着身子,像一张拉紧的弓箭。它好像能看透一切,张开两颗青白獠牙,牙尖滴着翠绿的毒液。
少女注视着眼前即将采摘到的花草,心情愉悦,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危险之物。楚黎看着眼前一幕,扔下大树段,大树段直接落进水潭,由于水声很大,完全听不到大树段落水嗯声音。
“不好!那姑娘有危险…”
楚连忙使出幻影步,瞬间冲向少女面前,右手一把抓住这少女身后的青色蛇物的头部之下。青色蛇物瞬间将整个身躯缠绕在楚黎光秃秃的手臂之上,不断的使劲拉紧。
“呵呵…终于找到你了,白花蛇信草…”。少女开心的笑了一笑。
“劲儿还挺大…”
“楚黎,快扔掉它…它是…”
“楚黎听到师傅何仲严峻的声音,连忙想将这青色小蛇扔掉,不过青色小蛇已经整个长长的身躯全部一圈圈的缠绕在楚黎手臂之上。
突然这青色小蛇头部伸长,直接朝着楚黎的手腕一口咬下,将那翠绿的毒液狠狠的注入,楚黎伤口处立马变成了紫黑色,暗色的血液从獠牙处溢出。
楚黎本能的吓着甩起手,尽力想摆脱这突然咬自己的的青色小蛇,殊不知这条青色小蛇咬着死死不放,楚黎痛觉渐渐加深,毒液迅速扩散开来。
楚黎只好左右聚集酶元力,使出“三分风刃将这青色小蛇的脑袋直接切掉,流出淡红色的血液,洒在了楚黎手上。与长长的身子分开,掉落在草丛里。没了蛇头的身躯,渐渐失去了控制,放松下来。楚黎一把将这青色小蛇摔掉。
“完了…”
何仲唉声泄气的说了一句。
“啊!真痛!…”
楚黎将手伸了起来,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处变黑了。眉头紧皱。
少女转过身来,原本喜色的面容,顿时惊恐起来。抓着楚黎的手臂说道。
“啊!小锅锅…你被青竹红眼蛇咬咯…囊个办,已经毒液扩散了…”。
“嗯?不碍事,小伤,一会儿就没事了…”。
楚黎刚说完,就全身无力,慢慢的倒在地上,两眼翻白,渐渐失去了知觉,闭上了双眼。少女蹲下身来,使劲的摇了摇楚黎的身体。
“惨咯,惨咯…囊个办,囊个办。”
少女神色紧张,又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在旁边来回走来走去
“只能将刚刚好不容易摘到咧白花蛇信草给你了”。
少女将那刚才采摘到呢白花蛇信草扯开一小朵叶子放到楚黎紧紧闭着的嘴巴。奈何楚黎已经人不醒事,根本没法张开嘴巴。
“囊个办?他吃不得…只能这样了…”
少女将白花蛇信草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闭上那樱桃粉红的小嘴不断呢咀嚼着,然后手撑地附下身子,嘴巴对着楚黎的嘴巴,传输着白花蛇信草的药力。
楚黎模模糊糊还能感觉到嘴巴上有一股极其柔软从未有过的触感,然后又有一丝苦味溜进嘴里。
少女喂完眼前俊俏男子后,又起身脱了脱楚黎的左手手臂,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哎哟,囊个那么重呐!不得行!我得回去找爷爷…”。
于是少女爬起身来,便离开了。只留下楚黎一个人睡躺在冰凉凉的草地上。
“唉,你小子,真是个愣头青,都不知道那东西的厉害之处,就随意伸手去抓,那可是青竹红眼蛇,剧毒无比…”。
何仲后悔不已的摇着头叹息道。
隐杀门西苓苑内!
“黎儿,小姨无能,不能护你周全,你走了,留下小姨独自一人,又有何用。小姨我实在是无颜在活在这个世上,小姨来陪你了…”。
然后宋玲郁一口拿起手里的白色小茶杯,缓缓的放在嘴里,喝下。又慢慢的将这杯子放在桌子之上,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之上,一丝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溢出来,眨了眨湿润的双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吱…”
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宋玲郁的贴身侍女,小骊。小骊看着趴在桌子之上的宋玲郁,嘴里还留着血液,便脸色苍白,立刻跑向宋玲郁跟前,使劲儿的摇着宋玲郁。
“郁姐姐,郁姐姐,你怎么了…不要丢下小骊我不管啊!郁姐姐…”。
小骊赶紧跑向独眼鹰潭的住处。
“鹰潭门主,您快救救我家宋护法吧!她服毒自杀了…您快救救她…”
小骊哭成泪人,快速爬向独眼鹰潭跟前,双手抱住独眼鹰潭的双脚摇了摇,又使劲儿的磕头,求着眼前隐杀门实力第二强大的人。
独眼鹰潭一脚将小骊侍女踢开。
“哼哼!死了也好,省得老子心里惦记着她的身子…”。
独眼鹰潭甩袖便离开了。
侍女小骊坐在地上哭了一会,便起身又往西苓苑走到。
“骊姐姐,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正想过去看看护法大人呢…楚黎肯定还活着,护法大人别太过伤心…”。
“郁姐姐,郁姐姐她服毒自杀了…”。
侍女小骊此时大声的哭喊出来,极度崩溃。
“你说什么?护法大人,怎么会服毒自杀…”。
然后俩人便迅速跑回西苓苑。
王鹤看着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宋玲郁,此时心里也极其难过。
“兄弟,对不住!只怪我修为太差,不能保护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王鹤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为你们报仇!”。
庭院内寂静无声,月色依旧发出黯然的光芒,微微一股凉风拂过,透露着一股淡然的凄凉。
王鹤与侍女小骊,在庭院内的枫荞树下挖了一个坑,将宋玲郁缓缓的放下。白发飘飘,闭着眼睛的宋玲郁依然那么美丽动人,仿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王鹤与小骊将旁边的新鲜泥土,一点一点的用双手伏下坑了,泥土慢慢的越堆积越多,逐渐覆盖了宋玲郁的全身。俩人伤心的哭泣着。
“桑榆,囊个了嘛!爷爷岁数大咯,跑不得…你慢点儿…“一个满脸白色大胡子,白头发竖冠的老头,身着一身素朴灰白衣衫被女孩手拉着手奔跑着。
“爷爷你快点儿慢,慢点儿他阔能就死咯…”。
女孩一脸担心担心的样子,往前方跑去,不一会儿,俩爷孙女就来到了楚黎的跟前,白发老头看着躺在地上地方的千年,右手手腕的伤口还流淌着黑色血液,整条手臂都已经发黑。
“他已经不得行咯,没救了…”。
然后老头起身转过身来,想要离开。
“爷爷,不得行…你必须救他,他是为咯救我才被青竹红眼蛇咬了的…你不能不管他…”。
女孩死死的拉住背转过身的爷爷。
“你不能走…救他!我刚刚已经嘴巴为咯他白花蛇信草”。
“什么?你还是个小姑娘,竟然嘴对嘴的喂?”。
“哎呀!人家管不到囊个多了嘛,救命要紧,更何况人家是为了救我的嘛”。
唉!他中毒已久,恐怕活命的机会不会太大,得赶紧送回院内救治,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白发老头又转过身来,伏下身去想要拉起楚黎到背上。楚黎上半身被拉起来来,可是下半身怎么也拉不动。
“嗯?怎么回事?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沉重,就连老夫也拉不动?…”。
白发老者放下楚黎上半身,伸向楚黎的小腿处,一摸起来,很硬。白发老者翻来楚黎裤脚来,定睛一看。
“倒是个很用功的年轻人…”
然后运用自己的白色酶元力,将楚黎小腿上的玄铁护甲解开了。背上楚黎就往自己的住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