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天,阿春让阿兰去镇上买菜,她说“先生和夫人今天都在家,你买猪肉二斤、鱼肉三斤、虾一斤、腊肉一斤、香菇一斤,再买几样青菜”。她给了阿兰十圆钱。
我在躺椅上听了,觉得两天都吃不了这些菜,诗雅和女佣都是素食动物,只有我是肉食动物。诗雅从屋里出来对我说“汪老头昨天就跟我说过,邀咱俩今天去他家吃午饭,老汪说他是今天的生日”。我听了说“阿兰上街买菜去了,阿春让她买的菜足够吃两天”。阿春听了说“没关系的,烤亭上消耗一些就行了,这些菜浪费不了”。正说着,门铃响了,汪处厚亲自登门来请。诗雅连忙对汪处厚说“汪主任,我现在就向你祝寿,可是我今天真的有事儿要出门,让欣实代表我去吧”!汪处厚只好说“欣实,那咱俩走吧”。我问处厚“你准备剑南春没有”?老汪说“你放心吧,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已经给高松年备了一箱”。刚走到汪家门口,见辛楣和淑贤也到了,大家进去看后,就说“菜太丰盛了,加上高松年也吃不完”。汪处厚派阿朵去请高校长,不一会儿,高松年笑着进来说“处厚,你这里有剑南春没有”?老汪说“给你准备了一箱呢”。高松年说“好,今天就痛饮几杯”!他往桌上一看,就说“老汪,你这是铺张浪费呀”。大家说笑着坐下,我就说“老规矩,我和辛楣一瓶,高校长、老汪一瓶,淑贤随意喝几口”。老汪连忙站起来说“淑贤不能喝酒,我也喝不了半斤”。高松年却说“还有阿朵姑娘呢,她那么年轻,至少也能喝上二两吧”,说着高松年就去拉阿朵姑娘入席。汪处厚家里是有规矩的,主人吃饭的时候,女佣不得入席。此时见高校长如此,也只好让阿朵陪高校长助兴了。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桌上应有尽有。我和辛楣从来不劝对方喝酒,你一盅我一盅,喝得自愿,喝得痛快。高松年、汪处厚、阿朵那半边儿桌,可就让来让去、打上了酒官司。都想把酒灌到别人的嘴里。处厚酒辞锋利,阿朵媚眼求饶,高松年不免喝过了量。汪处厚让阿朵扶高松年去屋内休息一下,让阿玲去做个醒酒的酸汤。阿玲就把高松年扶到自己的宿舍,阿朵怕弄脏了主人的寝室,客人走后自己会受气。
高松年有半斤的量,今天喝了有七两的酒,阿朵把自己的酒灌到了高松年的肚子里。喝多酒的人,并不是心里糊涂,而是控制力减弱、胆子会变大。在来的路上,没喝酒的高松年,就对阿朵说了许多疯话。现在阿朵搀扶着高松年,身体磨擦,气息相侵,松年如何受得了?阿朵刚扶松年坐到自己的床上,他一把抓住了阿朵,横抱在胸前,说“阿朵,我给你寻个差事,每月240圆薪水,你看好不好”?阿朵每月才有60圆的工钱,听了自然满心欢喜,她感激地说“谢谢高校长,谢谢”。她对高松年笑了。高松年说“现在就感谢吧”。高松年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触痒不禁的阿朵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尖叫失控而出,后面的长音又吞了回去,随后就静了下来。
处厚知道发生了什么,狡猾的老汪看了大家一眼,装做未听到,他举杯说“来,喝酒”。高松年的酒吓醒了,她让阿朵扶着自己出来,阿朵装得象没事儿的人一样,高松年厚着脸皮说“阿朵,以后走路要小心些,别再摔得大声叫起来呀”。淑贤站起来说“告辞”,辛楣一把没拉住,也起身说“我今天喝得有点多,就先走一步啦,改日我请大家喝酒”。然后礼貌地向高松年道别。我不想对高松年表达不满,就举着杯问“高校长,要不要再喝一盅”?高松年说!“好,就这一盅酒”。
回来的路上,诗雅和我都没说话,快到家时,诗雅忽然愤怒地说“处厚、辛楣和你都装聋作哑,还是淑贤有正义感”。我红着脸说“也就两分钟,最多摸几下前胸,而且阿朵也默认了,我们也不好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