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校长室,感到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了。刚才等来了盼望已久的电话,陈明烨在电话里告诉我“已经办理好300万圆的西药业务,万事俱备,只欠汇款”。我怕其中有诈,就问“江经理在你身边吗”?明烨说“他在,你等着”。接着,耳机里传来江兆鹏的声音,他说“欣实,好家伙,看来辛楣发达了,进货量越来越大了”。我问“签了多大的单”?兆鹏说“不是300万圆的西药吗”?我从江兆鹏的口中听到这个数字,才放下心来。就解释说“辛楣派我忙于其它业务,内情我不大清楚”。我撒谎是怕江兆鹏笑话我不信任明烨。放下电话,我就去镇上汇款,心里想:只要运输不出问题,本人就有千万圆身家了。心里一高兴,就加快了脚步,有点儿雄纠纠的感觉。
回到家中,诗雅还没有下班,阿春和阿兰在忙着做饭,这是当初分工规定的。阿婷负责洗衣,她的工作早就做完了,衣服都快晾干了,阿婷靠在椅背上休息。阿泉负责打扫各个房间的卫生,她早就打扫完毕,坐着等侯开午饭。只有阿柳闷闷不乐地走来走去。我往躺椅上一歪,掏出一支香烟,还没等我掏出火柴,阿柳就迅速地拿火柴帮我点上了烟。然后她小声地问“先生,要杯茶吗”?我正想说“不要”。可是恶做剧心理让我改了口“来杯香茶”。阿柳象是获得了圣旨似的。拿茶杯、取茶壶、倒茶水、双手奉上。我看她躬着身、目平视、面带春、目含情。眉毛和鼻子却是一本正经。接茶时故意歪了一下,热茶浇在了她手上,也撒到了我的裤腿上。她压抑地轻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先擦我的裤子,再擦自己烫红的双手。我忍不住拉过她的手,抱歉地说“烫坏了没有”?然后帮她吹了几口气儿。事也凑巧,阿春端着菜盘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我与阿柳的亲昵动作。她赶过来对阿柳说“阿柳姑娘,你快去端菜吧,这里有我呢”。阿柳当然要听阿春的吩咐,这是我收留阿柳时定下的“规矩”。阿柳一声不吭地去端菜,阿春从口袋里拿出防烫伤的药水,细心地问“腿上烫着没有”?说着,她隔着单裤倒上些防烫的药水。嘴上嘱咐说“以后有事要叫我”。我心里在想:本人在前世啥也不是,到了民国却混得人模狗样。按理说阿柳是晴雯在世,阿春是袭人还魂,本人是薛蟠再生,可是诗雅却象是熙凤复活。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心里痒痒,嘴上逗逗。
这时诗雅下班回来了,她看到我斜躺在躺椅上,阿春坐在我身旁儿窃窃私语,就不温不火地说“哎呀,挺象回事儿的”。然后她经过躺椅走进寝室。阿春连忙跟着进去,接过诗雅的手提包、撤去绿披肩、递上湿毛斤,打开化妆盒,帮诗雅补过淡妆,才开门请诗雅到院里就餐。其间没说一句话,却把主仆关系拉近了许多,二人说笑着在桌前坐下,阿春盛米饭、递筷子、拿毛巾、移菜盘,把青菜摆在诗雅旁边儿,把荤菜放在我面前,悉心和宜人远在诸女之上。席间,阿春忽然问“柳姐,你的手烫伤没有?以后由我来干吧”。关切与暗示更非众佣能比。我想:阿柳不是阿春的对手,可谓阳春弱柳,以后我得平衡一下。吃上一口油煎带鱼,我对阿春说“给我来杯汾酒,别用小盅,要用喝水的大杯”。诗雅说“大中午的,喝哪门子酒”?阿春坐着没敢动,偷眼看向我,嘴角儿上扬,含着些笑意,明显是笑我惧内。我站起来,进屋去找汾酒,找到了半瓶酒,心想正好不多不少。也不用杯,直接用瓶子当杯。看了其它三样浑菜,只喜欢红烧猪蹄,夹来一块啃着,诗雅没再说话。
午觉是穿着衣服睡的,诗雅身上穿的是新式旗袍,大腿露出很长一段,她侧身向里睡着。我朝着她那边儿睡着,我的手自然搭在她的腰上,她动了下身子,表示强烈抗议。我摸了下她的腰,表示严重关切。火药味儿越来越浓。疲倦让诗雅让了步,高尚让本人止了步,我的手始终没有向她的胸部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