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收获。算啦,还是应付今后怎么不会露馅儿吧?英文这一关算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收获。算啦,管她孙柔嘉是不是移了性情?还是由于蝴蝶效应让她改变了初衷?抑或是利用接近我来刺激方鸿渐?这都不是当前的主要问题,最主要的是:今后我怎样才能不露馅儿?曹欣实的原身是哲学博士,英文这一关,我算是过去了,梦中用脑袋撞我的年轻人,也就是我这具身躯的原主人,他知道我的意识占据了他的身体。在临走时,就把他的英文知识传给了我,然后才主动消失的。从现在开始,本人就是曹欣实,留学英国的哲学博士。那么,第二件就是:本人的哲学水平能否过关?心想以后要买些哲学方面的书,加强学习来充实自己的头脑,反正离正式授课的时间还早得很,时间上还算来得及,何况本人也有些哲学功底,这都是前世喜欢读书和思考的结果。
前世读过许多哲学书,大致知道民国时代的哲学发展,分为三个流派:1当代知识论哲学,是以分析哲学和科学哲学为主线的哲学。2欧陆人本主义哲学,是以现象学、存在主义和诠释学为主线的哲学。3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关注西方社会文化中的现实问题,以社会批判理论为主线的哲学。
梳理了一下哲学流派,自己更倾向于当代知识论哲学,对分析哲学和科学哲学情有独钟,因为它的基础是科学和分析。再根据前世的经验: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有些脱离了社会现实,经过实践检验也不够理想。何况,在这个年代里,还不敢宣传马克思主义哲学。方鸿渐就是因为把一本“宣传共产主义”的小册子放在寝室里,被喜欢孙柔嘉的路子萧教授发现,在李梅亭训导长的面前参了一本,而被高松年校长辞退了。我可不会这样冒失,为了自己的生存,还不敢在讲坛上传授西方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既然穿越到了民国,当然首先考虑的是生存问题,而不是要去改变历史。更何况历史是不容易改变的,它带着巨大的惯性,碾碎一切试图改变历史轨迹的人。我可没有改变历史的雄心壮志,也没有其它穿越者的通天本事,还是随遇而安、入乡随俗吧。本人只能在“围城”原著里混下去,做一份儿与世无争的安份教职,利用前世读过“围城”的瞻前性,避开对自己不利的事件儿,化解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让自己能生活得好一点儿。列位别觉得本人气魄太小,没有大的志向和抱负。本人却觉得:大有大的凤险,小有小的安乐,与世无争也未尝不是一种自知之明的选择。
再检查了一遍手提包,看着存折上的近十万圆的存款,真的很感激这副身体的主人,这可是一笔巨款,当时的教授才300多圆的月薪,千圆左右就可以买一栋相当漂亮的城市住宅。三闾大学的“酌送路费”,也不过给每位教授寄上百圆路费。我岂不是成了阔少吗?忽然想到这一行人在途中曾经因误车而旅费不足,那就让本大博士慷慨一下吧,至少别混得交不上旅馆的住宿费、早餐去买烤红薯充饥、李梅亭买了红薯躲在墙角里偷吃的境地,到时候我要提前去银行取些钱,别沦落到挨饿的地步。
也许是身体变成了年轻人的缘故,我的思绪又转到了孙柔嘉身上,觉得她身材苗条,穿上那件篮色的旗袍,透出了年轻姑娘的青春曲线。我现在是26岁的未婚青年,具有完全正常的健全生理,如果说:我对孙柔嘉完全不屑一顾,列位也不会相信,何况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而且我的头脑拥有62岁的人生阅历,对年轻姑娘自然不会太挑剔。显然各位也可能这样想。但我还是想到:孙柔嘉在婚后,她的脾气却有些尖酸刻薄,与方鸿渐针锋相对,我真有些不寒而栗。心想:还是算了吧,谁敢娶这位会吵会闹的女人啊?就这样思来想去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