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困扰我的是对第三营的指挥与控制。巴拉望岛远离中国大陆,也远离菲律宾本土,确切地说:菲律宾没有独立前,巴拉望岛属于三不管地区。要指挥黄锐的第三营,就需要电报机和报务员。这种重要的通讯装备,可不敢再向李师长去要,就算我向李师长讨要?李师长手中也肯定不多。他的部队至多把电报机装备到团级部队,他管辖着三个旅的九个团。除了师部、还有三个旅部、九个团部,这就需要十三部电报机,李师长最多再有两部备用的电报机,上级根本不可能给他装备太多的电报机。只有空军方面的电台是富裕的,确切地说:每架战斗机就相当于一部电台,我必须在畹町军方那里想办法。写了封信给畹町第四飞机制造厂,全文如下:
畹町第四飞机制造厂:
平城试飞机场为了完成繁忙的试飞任务,需要在指挥部、塔台、各安保部队之间建立无线电联系,需要十部电报机,务请畹町军方给予平城试飞机场以大力支持,如果军费有不足?美国赵记军火公司可以给每部电报机支付十万圆的费用。
美国赵记军火公司曹代理
我故意把电报机的单价提高一倍。然后派摩托连的一辆摩托车和一个班长、两名士兵做信使,带着我的亲笔书信向畹町第四飞机制造厂出发。
十天以后,一辆汽车送来了十五部电报机,带队军官张口就说“这是十五部电报机,希望曹经理支付150万圆的费用”。我笑着陪他去平城银行划账,还请他去平城最好的饭馆里喝酒。
出了银行,我去了劳务市场招聘了80名女工,我对她们宣称说:“我招的是守备队员,不去前方打仗,只在守备队里做电讯工作,将来会给大家发手枪,月薪300圆”。女工们听了很高兴,我把已经结婚的少妇辞掉,留下了50名未婚的农村姑娘,又把她们送到北海市交给陈明翰,对陈明翰下命令道:“培训她们的电报业务,你去招这方面的教师,我不干涉,我需要你在一个月左右完成培训任务”。陈明翰听后马上立正大声说“是”。我低声对他说“这是50名女兵,你为我培训出38名优秀的报务员,组建成一个正规报务排,多余的就裁撤,你最好到邮电局请业务熟练的技师来做教练。多给她们钱就行了,民用秘码只做练习时使用,培训结束后,我再给她们下达新的密码”。陈明翰听完后大声说“是”。
回家后总是睡不着。一会儿觉得黄锐不会背叛我,不必控制黄锐的父母,以免引起黄锐营长的不满。一会儿觉得人心难测,还是去南昌接来黄营长的父母,善加保护和抚养,他至少口头上会感谢我,但他心里怎么想?可就不好说了。最后决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还是相信黄锐营长,那是本人亲自扶持和提拔的将领,他不至于背叛我。
一个月后,我接到陈明翰团长的电话,他对我说“报告曹长官,报务女排即将结束训练,巴拉望岛有黄锐营长的书信,我已派人送去”。我连忙问他:“报务排的业务如何”?他说“培训的3名技师很满意”。我说“把报务排调到平城”,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坐轿去了岔路口,这个岔路口可以通平城、机场、三闾大学和张村与房村。张村和房村是本人救助难民时创造的,原来并没有这两个村,他们全是来自南昌的难民组成的。我的第二营官兵,全部来自于张村和房村。我打算在岔路口修建一个报务排的军营,由38名女兵进驻。我又去看了原来二营的旧驻地,那时的百姓真老实,二营已经全部入驻了机场,旧军营里早就空无一人,可是没有百姓敢进去拆房扒砖,我进去看了一圈,还是依然如故。我去人工市场招了个包工队的说“把这个军营拆了,拆下的木料送到岔路口,再在岔路口修建个能驻扎40名军人的新军营,剩余用料送给你们,工钱给4000圆”。其实,我故意压低了1000圆费用。包工头说“老总,建造军营需要5000圆,那些旧木料也不值1000圆,再说我们一拆一建可不省工”。我听了觉得很合理,就对他说“我限你五天完工,我支付5000圆费用”。包工头忙说“先交1500圆定金,我们大家要靠这笔钱吃饭呢”。我没有再跟他废话,给包工头支付了1500圆的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