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咖里醒了之后的甘深被简单看了看,就和林天歌李元歌一起被花丢到了青石浮桥前,下次我可不管了,澜守月助教你可欠我一顿青白桂,丢下一句话花就走了。
还没有完全缓过神的三个人就被澜守月一个个踹下水,清醒是清醒了,就是上了岸郁闷得坐在一起,旁边还有这一大群同是湿漉漉录的人,没有一个脸上挂着笑意的,有的似乎不止一次被打落下水,就是过不去,从另一座桥到校门的学生也被警卫提着丢到了这边的水里。
让他可气的是,期间有两个貌似是小镇的学生光明正大拿来一大沓钞票塞给那个叫做澜守月的考官,那考官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东西收下把东西拍在他们手上,说帮他拿到镜湖28号交给凉芊芊,脸上笑嘻嘻的两个人虽然被打落下水,最后还是被放过去了。
“无耻,考官你公然受贿。”人群里瞬间就炸开了锅,多少人急眼了,这样也算,太不公平了,到处是声讨澜守月的声音。
“考官这不公平。”
“不公平不公平!”
声讨的声音规整化一,不少不愿说话的人也加了进去。
······
“我有说不能贿赂考官吗?”澜守月掏掏耳朵。“人家也是凭本事贿赂,你们能拿出一沓钞票吗?贿赂我只认票子,镇子上有银行,打到我一下也成,只要从这水上过去也是行的,从别的桥上过去的就免了,在我视线所及啊,太远我瞧不着,那算作弊啊!会被警卫丢回来的。”
某个抱着面包就啃的金发女孩,瞧着高大,硬硬生生拼着面包不要也要用手指点了下澜守月的肩头,她咧嘴一笑,“我算通过了吧?”
“嗯!该凉快还是得凉快的。”澜守月点头,然后澜守月拔起刀横着一刀朝女孩砍去,在砍的瞬间翻转成刀背。
“你···”金发的高大女孩下意识用手臂格挡,几乎不经过思考,是训练得久的本能反应。
金发的高大女孩被打落下水,也没有说之前要说的话,岸上围观的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
“我会还回去的。”高大的金发女孩爬上青石浮桥就往岸的另一边走,抖了抖身上的水。
“随便。”澜守月不屑道。
还有一些长得娇小可人的女学生撒娇卖萌,不管装得多么的可爱,手段进出,都被澜守月一刀背打下水。
“禽兽啊!懂不懂怜香惜玉!”多少男生愤怒声讨澜守月,可是目光始终落在那些落水女孩身上的。
“放开那女孩!让我来!”
“你敢吗?”澜守月反问,然后某些个男生就被女生恶狠狠瞪上了。
“狠人啊!”有个男孩在人群中小声说,像极了那舔狗。
在那之后学院的澜助教就被称为无情澜助教,连女孩子也下得去手。
“那可不?虽然见得少不出名,好歹人家也是当得起我们那边的女武神。”他旁边是一个偷偷混进来带斗篷男人,看不见面容,听这语气,林清离感情这是遇上了同道中人了。
“老哥这话说得深得我心,其他不重要,狠就够了,不然世界那么多鬼鬼怪怪,谁敢去走啊!”林清离看着高大女孩的背影,像是在流口水。
“谁说不是呢!像我们这些细胳膊细腿的,出个门都得挑个晴天正好的中午,也好给自己壮壮胆子。”殆微微摘下帽子让林清离看清面容。
“在理。”林清离猝不及防,赶紧补了句。“老大。”看着情况估计会被穿小鞋。
“嘘···别随便泄露我的身份,同道中人。”殆带着奸邪的笑容戴回了帽子。
林清离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青石浮桥上的考试还在继续,最让人开心的莫不是看着其他人被打落下水,至少也是那么一点安慰。期间最让人大开眼界的就是某个男孩和女孩,可是给看戏的人喂足了狗粮,男孩长得一般女孩却格外漂亮可爱。林清离大喊了声老大大嫂,还被旁边的那个同道中人嘲笑狗腿。
林清离心说得了吧,殆老大活该你单着。
“奇怪,我怎么觉得干才有人在骂我。”殆说了一句。
林清离心里立马闭嘴。
背着黑色长布袋的男孩没有理会林清离,女孩微笑着然后朝他凶神恶煞。背着刀袋的男孩没有一起,他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入学这些事情就小太孙帮着吧!
林清离觉得自己完了,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男孩走在水上,学生们看着他踩在水上,一步一圈波纹,确确实实是走在水面上女。孩也一脚踩上水面,半只脚就陷入水中,重心不稳就要栽进水里,男孩回过头一把扶住女孩。
“太爷爷,我不会诶。”女孩说。
“好了,再试试。”男孩弯曲手指从女孩鼻子上轻轻刮过。
女孩试探性用脚尖点在水面上,小心翼翼,一圈波纹荡开,打乱重置了水面上的倒影。
好像没事,女孩一脚就踩在水面上,这一次没有下沉,女孩惊喜发现自己可以踩在水面上,她开心得像是一只飞起的鸟儿,叫着,跑着,围绕在太爷爷的身边。蓝天白云下,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彩色的花绿色的叶,走着的男孩看着女孩跑,追着风追着蝶,可是现实里有些人可能永远也看不到。
“太爷爷,我也可以在水上走了。”
“太爷爷,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太爷爷,太爷爷会不会啊!”
······
男孩之后始终没有说话,男孩看着女孩笑着走过平静的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世间安静好像一个人而已,水中倒映着自己。干净或者美丽,脏乱或者丑陋,平凡或者平庸。野草能撑开墙缝,树木的落叶会腐烂,手上的发丝也会随风而去。看着自己笑,跟着一起就好了吧?
流水声细细,水过花生,人随风慢行……
学生们没有说话,被喂了满满一大盆狗粮,羡慕,谁又不羡慕?
那时起,多少个学院的女孩看那个长相平平且不高的男孩眼神都不一样了,爱慕还是憧憬,好像都不重要了,倒是所有的男孩看那女孩的眼神是一样的,好像所有男孩看好看女孩的眼神都是一个样子的,从来未曾变过。
近黄昏,该通过澜守月这的也都过了,没过的也都找到法子过去了。
只是他们用尽各种手段过去之后发现,校门前堆起一堆人山,那些都是被打晕的人,一个老头躺在躺椅上,过路的人无论怎么说都会被默不作声的老人打晕,然后丢在一旁。
醒过来的人要么后怕躲远,要么壮着胆子再去一次,再怎么试也都是一样的结果,老人沉默不厌,上去就是一个手刀打晕,随手提起就丢到一旁,手段极其残忍男女通吃。
“我们应该怎么做您老什么您才能放我们过去?”见识过老人残忍的手段之后才去的人没敢上前。
老人没有回答,安静的空气中就出现了一个极其荒诞的场景,一群人害怕的挤在一起,另一群人昏厥着堆在一起。
“馆长好!”最后不只是哪个学生鞠着躬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安然从门前老人那里过去了,兴许是有认真挖过龙都学院的资料的,那人只是说在小镇上陪着某位老人家多聊了会儿天,老人家告诉他的。
他说那是学院图书馆的馆长,对馆长有点礼貌就成了,馆长不会太计较的。
最后也都纷纷鞠躬说馆长好,都顺利经过校门,得以真正入学。
让他最气愤的是,他们的这次入学考试的第一第二名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入学成绩,时间五分钟,拉着以往的最好的成绩两个多小时。
多少人骄傲被打碎,那些大家族有地位的孩子,还有嫉妒心起的,不满现实却自大的,还有一些人是真心佩服的,果真没有白来,能够见识到这个世界那么多奇异的东西,有人还响起今早那巨大的声响和那巨大的水花。
还有一件事也让他们气愤,学院里的宿舍都是别墅,最多四个人一幢,还有很多空着,漂亮,典雅,精致,清新,可爱。也不知是谁说,第一可以先选,最后发现其实都一样。
黄昏下,等到所有人都走过了青石浮桥,殆也走都离开了。
“澜助教今天可有什么鱼获,能否留我吃顿晚饭,听说石小镇的青白桂和非鱼味道可是一绝,在别的地儿可吃不着,馋了我好久了。”林清离面朝夕阳坐下。
“不能,我可不敢把大名鼎鼎的旅人留下吃完饭,厨艺不精,让旅人见笑了可不好,倒是可以送几尾青白桂和非鱼给旅人。”澜守月也坐下。
“澜助教,我老头子的呢?”馆长从桥那边过来也坐到他们身旁。
“都给我滚犊子,恭维你们几句还得寸进尺了。”澜守月一脸不屑。
“谁让谁请我吃鱼来着?”老人假装想不起来,拍打着愈发糊涂的脑袋。“人老喽,不中用了。”
“我猜是个漂亮小姑娘,澜助教可谓是用心良苦啊!”林清离阴阳怪气地说。
“对对对,好像是十来岁的姑娘,是说谁请的可就真想不起来了,哎,真的老了。旅人同学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吗?”老人使劲装傻。
“不知道啊!馆长我叫林清离,你们怎么回事儿,旅人是谁。”林清离使劲装愣。
“混账东西,好歹是你同学哩!怎么当的同学,以后三年同窗,路还长着呢。咋个就不搞好关系呢。”老人一阵感叹。
“可是馆长我们都还没有交过面,您老真的有点老糊涂了。”林清离说。
“这倒也是,澜助教啊,着我得好好批评你了,事情怎么就没有交代清楚呢!这样不好。”老人转向澜守月,澜守月直扶额,两个老无赖,不要脸起来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行了行了,请请请,今晚到我那去。”澜守月实在受不了两个无赖在他这唱双簧。
“馆长,校董大人可是说给我涨工资,您老···看···着点。”澜守月握着拳头,忍无可忍。
两个无赖在翻着渔网,说着哪条哪条肥,哪条合适烤,哪条合适炖汤,哪条清蒸,哪条红烧。
“加不加?”澜守月提着老人的衣领,拔起军刀就横在老人脖子上。
“好说好说。”老人搓着双手。
“嗯?”澜守月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被叫做魔神。
“加加加。”老人立马答应过来,谁又敢确定澜守月不会一刀把他砍了。
“你也是,还给老子唱双簧,都几万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澜守月一脚把林清离揣进河里,拎起渔网就走,网里的鱼摆动着尾巴在挣扎。
“澜助教你可误会我了,我也才十几岁好吧!”林清离骨碌碌从水中爬起来。
“滚!”澜守月直打赏了一个滚字。
“我就个七八十岁,别瞎说。”老人又问。“要走?”
“要点脸。”随后澜守又月点头。“嗯!”
人们总知圣月是一种强大的治愈能力,也知圣月能力者短命,也正因为如此,每一个圣月能力者都会被当做牟取暴利的工具,他们天生就是这种命运。
“为了那孩子?”老人眯眼望着将落的夕阳,日落余晖,人间沉醉。“什么时候?以后可就没有什么陪我这个老骨头喽!”
“是,总得等西方军队入瓮先吧!你家公子都谋划这么久了,督校长也都来了那么多年了,总不能让人家两手空空的走吧?人家当个卧底也不容易是吧?学院开着挺好啊!好歹是个历史最悠久的学院,非得给关了。”他们神色开始严肃起来。
“可真不轻松啊澜助教,要走一趟凉家,那边阻拦的人不会少,还要去找蓝鳞鱼。人们只知道圣月能力者短命是命运······”
林清离还没说完就被澜守月接过:“却不知圣月是一种病,圣月还缺少一半,所以不完整的能力造成了圣月能力者的短命,可悲啊!人的无知真是可悲啊!”
说完夕阳下浮桥上的人都沉默了。
······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关学院的事是我要求少爷的。”
“你活该。”澜守月不知说什么好。
“教会有什么动静?”他望向刚从水里爬上来的林清离,身上还在滴着水。
“喏。”林清离将几张湿漉漉的照片丢到两个人面前。
一共三张照片,一张是茂密丛林下躺着一条铁路,铁路上有几个正在施工的施工人员,暗处隐藏着军人,西方的军人。一张是一个小城的照片,寂静无人,像是一座死城。一张是石阶梯下,两个学生正在和两个黑袍人在战斗,甘深在其中一个黑袍人手里昏迷着。
“黎明之路打通了?红衣大主教这么明目张胆的吗?”澜守月微微惊讶。
“还没呢?不过也快了,西方教廷和西方各国联合派遣的先遣部队已经越过了中央国的国界,悄悄摸摸混进了中央国西南边城西桂,中央国还没有察觉到什么。”林清离郑重其事。
战争很快就要爆发了,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世界各国都有发生剧烈的摩擦,特别是有神和鬼在纷纷苏醒,在暗中蠢蠢欲动。
“可不是嘛!要不是花,估计那三个学生得死。不过嘛!红衣大主教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等军队进驻龙都学院,他们一定会灭口。”林清离拧着衣服上的水。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老人将那张小城的照片推到两人面前。
“哦!西桂啊!估摸着现在快要变成一座死城了,不是也快了,最多三个月,教廷以为是他们控制了整个西桂,却不知那是他人不小心弄出的事故,整个城市的人到时候都会变成一个群鬼之地。”林清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毛巾,毫不在意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去看看?”澜守月询问老人。
“到时候给学生派个任务呗!”老人深以为然的点头。
“哦!”
和平太久了,一场战争正在悄然酝酿。到那时不只是教廷与中央国的战争,更是东方与西方的战争,人与鬼的战争,人和神的战争。
谁也逃不走,每一个人都会被卷到战争中去。
黄昏的光亮彻底散去,今夜的石小镇没有起雾,月夜清明,龙都学院里住进了许多陌生面孔,来自四面八方求学的年轻孩子,十几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