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午后会驱散这些梦幻的颜色,让人间重回真实,让人从梦中醒来。
陆陆续续有人来到澜守月这里进行第二场的考试,无论是谁几乎都是一个下场,无一例外都会被澜守月打落水中,湿漉漉重来,王公贵族也好,天才庸人也罢。
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学生威严有气度,眼神里好像有着不屑和怒气,用长剑在澜守月手里过了两招,逼着澜守月拔出他那把制式的军刀,那学生结术式爆发能力,速度提高到极致,挥刀变得模糊。
下一刻围观的几位学生就惊呼,那西方学生连澜守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每一式剑技都被澜守月接住,他们看见考官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就站在原地,他们身边有被切碎的花朵落下,也就是说他们看到两个人的能力一模一样,神速。
能力神速能极大提高人的速度,掌握得好的会拥有如同鬼魅般的速度,就目前有记载的最快的记录大概是百米远动员极速奔跑的34倍,大致徘徊在音速之间。
金发的西方学生会出最快最重的一剑斩击,快到正常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却被澜守月随手挑开。学生的剑被砍飞,澜守月高高举刀,学生难以置信,他甚至连那考官都没有碰到一下。他瞳孔收缩,一柄刀由上而下向他看来,接着就是脊背传来剧痛,澜守月用刀柄将他重击,所幸学生强忍着剧痛没有晕过去,还是被一脚踹下水。金发的学生默默捡起剑回到岸上横剑而坐,神色抑郁就没有继续,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一定让他来了。
“水里凉快啊!没必要都在太阳底下待着,多热,觉得麻烦的我可以帮你。”澜守月在青石浮桥上拄着刀。
围观的某个学生见过那个横剑而坐的学生是谁,他看见剑身上有荆棘的刻纹,可是一柄名剑呢,识货的人不多而已。那金发学生西方某个国家的剑术天才,也是那个国家的储君。
躲不过的,既然是入学考试,那就是每个人都会被那个考官揍。虽然河边上的牌子写得明明白白,只要得到考官的认可就可以通过这一轮的考试。
被打落下水的学生几乎全部聚集在一旁坐着,脸上都是抑郁的神色。他们都被澜守月无情的打落下水,毫不留情面,说不伤自尊是假的,心里多少是有点疙瘩的。那考官只说这是为了以后他好上课,建立一下威严,不然我上课又得难上了,声明一下我只是一个助教,会是你们一门课的主教。
学生们都想骂娘了,不就是不想我们那么容易通过考核,直说不就行了。有一说一这个助教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至少也是顶级能力者,直说能力的话他们这些这些学生其实也都有一般能力者的实力,也仅仅只是一般。在格斗术上会被学院的导师吊着打,单单是一个助教就能把他们这些学生真正打得落花流水,完全没有用上什么格斗术。
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家族长辈强迫来这个遥远又名不经传的学院,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了,特别是看着坐在一边郁郁寡欢坐在一起的人,个个湿漉漉都像个小鸡一样。某些人在家族或者熟悉的人眼里算得上天才,成绩好,长得帅,还有能力,妥妥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有些学生他们并不认识,也许是比较偏僻地区的孩子,而有一些就不一样了,东西方个个国家的贵族、公主、王子甚至贵族,显赫家族的少爷、小姐和继承人,又或者只是纯粹的天才。到底是什么样的学院才能毫无阻塞的召集这么多这么多优秀的学生?让人好奇。
昨天小镇接头就发生了爆炸,某家小店就毁了一半。今天临近中午,又从学院的方向传来巨大的声响,还有那是个人都能看见的水花,估摸着得有上百米高。小镇的人就只是看过就看过了,好像完全不感到惊讶吃惊,就好像在说挺好看的,没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还有夜晚浓浓的夜雾,都被旅店的老板警告不要出门,在起雾的夜晚走出家门将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着实让人好奇那浓浓的夜雾里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还是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也许只有真正走进去你才会知道。
小镇上有一处地方叫做石阶梯,就是一个古时小镇上的人用来祭祀而修筑的石祭坛,早就已经废弃,就修筑在一处小山包上。由四条石阶梯直通顶部,那里早就不是祭坛,被人栽种了一棵榕树,现在已经是几百年的参天大树,荫庇四处。除了四条阶梯也都建上了屋舍,青砖青瓦高或者低,年轻人少有住在这,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
甘深在榕树茂密的枝叶中找到成绩单,它和人们祈福的红绳混在一起,稍稍看了下,附近最繁华的石小镇上也有信神灵的地方,或者就只是祈愿而已。
石阶梯往北就是石小镇最繁华的街区,屋子楼房挤在一起,落桑花树在空隙中生长。往南的房屋要稀疏得多,其间有些水田相隔,绿色活跃,就像是绿色与粉色里屋子的红与白点缀在其中,毕竟主干道在镇子偏北的街区,最是繁华密集。
长长的石阶梯一直延伸几十米,红瓦或者青瓦的房子围绕着榕树一圈圈,老旧了,人去楼空了,也就安静冷清了,太过安静。
树荫的屋角,阳光的斑点攒动,香间气缭绕,映照着万里黄沙漫天的景象。似有人在言语,有人在等待,一切随风溃散时泪水也只是香的白气袅袅。
他扬起手掌,透过指间看了眼太阳刺眼的光亮,右手无名指上是枚朴实无华的戒指,像极了路边拽下的草编的。
又是这些奇怪的念头,挥之不去,不以为真又好像发生过。
行至转角,都是堆叠起来的石块,甘深刚想着什么,一袭黑袍从转角的阴影冲出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剧痛让他差点晕过去,意识有点不清晰了眼前的景象模糊又清晰,他好像看见了黄沙里高楼下有人在等着他,那种景象一闪即逝,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杀鬼而锻炼过身体这一拳他就晕过去了。他只瞥见了黑抛下是个满头花白的老人,然后就被一只手捏住喉咙撞在了堆叠起来的石块墙壁上,如果黑袍人下手再重一点估计甘深的喉咙就碎了。
黑袍的老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在偷袭的情况下算是半个斩鬼人的甘深完全反应不过来,身体强度不算差,比楚云这个到处游览的人要好上很多,只能说对方很强很强。
甘深想要拔出背后的刀,他只有最后这一丝力气,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在他抓住刀柄时瞬间被黑袍老人抓住手腕摁在墙上,他的意图完全被看穿,连反抗他都做不到。
甘深眼一黑就昏了过去,他的刀却在鸣颤,细微至极,散发着微弱的绯红色光亮,被强烈的阳光所遮掩,就连黑袍老人都没有察觉。
又一个黑袍人从阴影走出,抬起甘深的手就取下甘深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黑袍人觉得和传闻中的一样,这枚戒指真的就像是草做的一样,连质地都和草一模一样,没有草编的头和尾,明明就是草,让你难以置信的是它经历了千年万年的时光,没有腐败也没有风化。
它叫做缘草戒,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网站里被悬赏好几个亿,很多人不明所以,因为不懂得它的珍贵,它就像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令人疯狂的宝藏。
黑袍人忍不住失神,将它举起透过阳光好好观赏。
“发什么呆!”却被黑袍老人呵斥回过神。
“抱···”黑袍人刚说出一个字,一片银色的纸张从他的手上划过,鲜血飞溅,手指被割出一条红线,一串蓝色的电光受到银色纸片的牵引刚好集中黑袍人的手,发麻吃痛的手松开,那枚缘草戒也随之落到地上。
“呀呀呀,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伤人抢东西不好吧!你说是吧?林同学。”在上一阶高台上蹲着看起来比较瘦小的男孩,他看着下一阶台阶的转角,一丝野性的从他的眼睛里透出,也像是欲望和野心,充满着占有欲。
“是的。”一个稍高的男孩从转角中走出,左手背在身后,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片银白色的纸片,神色平静眼神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