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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千年之约

千年万年前神时代曾经有一场战争发生在西北的沙漠的楼兰里,北方所有的国家联合起来覆灭了当时北方最强国,也是神代十六国之一的楼兰。

有人说西北的楼兰之所以能够成为北方的最强国,是因为在楼兰的地下封藏这龙脉,楼兰的国君龙君就是一条能够使用龙脉力量的龙,从龙君登基为楼兰国君开始,楼兰开始从一个小国慢慢成长,十年之后就吞并宗主国天狼国,雄踞一方,五年之后又一跃成为北方最强国。

在当时北方中人们只知道两个称号,龙君和绯红将军。

龙君高坐于楼兰的王座上,整座楼兰就会永不坠落,龙君也从来不会离开楼兰,只要龙君还在楼兰,神也不可能将龙君扯下王座。当时有人开玩笑说,只要龙君还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神都得匍匐在他的脚下。

龙君从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楼兰,有人猜测说龙君受到了龙脉的诅咒,永远不能够离开楼兰。

自从楼兰吞并整个宗主国天狼国开始,楼兰就多出了一位将军,人们只知道他叫做绯红将军,替龙君征服整个北方的绯红将军。

将军沉默寡言,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柄长刀,每当它出鞘都是绯红色的刀光,斩下的永远都是北方王侯将相的头颅,绯红色刀光落下之后就都是遍地尸骸,所以将军也被人们称为绯红将军。

绯红将军所带领的军队所过之处都是焦土,刀剑残破,伏尸万里,血流成河,只要是楼兰军队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贱踏过的世界,破碎不堪,烈火燃烧,白骨横生,哪里还会有生机,只有黄沙和灰烬被北方的狂风带起。

在历史上,龙君是赫赫有名的暴君,制造了无数的杀戮,有统计过,楼兰龙君的军队是北方历史上杀过最多人,短短的十五年里,光是死在龙君军队铁蹄下的各国军队加起来就有数百万,再加上数不清的平民因战争而流离失所,到最后死在战争的暴风找中更是不计其数。

龙君的军队不仅坑杀北方诸国的降卒,焚城屠城,所过之处更是没有悲嚎,因为背后早已是横尸满地遍地白骨,谁又会哀嚎?大概只有上天在悲恸,降下一次又一次血色的黄昏。

古代的贤者们说,那是不尽的杀戮,是洗刷不清的罪孽,有背天道的轮回。

楼兰终究是还有另一种值得深究的一面的,比如说楼兰的宝藏。有人说龙君在北方诸国收刮的财宝,有人推测那将是一座金山银山,各种值钱珍惜的宝贝堆积在一起,那是可以购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财富。又有人说楼兰最珍贵的是深藏于楼兰地下的龙脉,只要有人得到了它就能得到统治世界的强大力量。

不管是什么原因,战争开始了。

北方的国王们联合在一起讨伐楼兰,请出无数古代贤者,还有西方的国家也加入进来,甚至连神都加入进去。战争太过惨烈,在那场战争里,无论谁都会死,神都会陨落,每个夕阳都鲜红如血,粘稠得像是透着黑色,有人说那是鲜血染红大地映照在整个天空上。

最后龙君被钉死在王座上,绯红将军被贯穿心脏,将军的尸体被部下带走,消失在黄沙中。

龙君在死前将整座楼兰古城封印,所有侵入楼兰古城的人和神,或者是贤者,全部给楼兰陪葬,古代贤者们在死前合力将楼兰的古城的一样东西和一名贤者送出了楼兰古城,高耸入云的楼兰古城最后沦陷在黄沙之中。

不管历史上是否存在楼兰,人们都对它趋之若鹜,都认为楼兰有惊天的宝藏,或是龙脉,或是财宝,甚至为之疯狂。

那名被送出去的古代贤者带着那个东西行走在遍布黄沙的沙漠中,奄奄一息时他遇到了那时魂界的主人和夫人,馆长老人的老爷和老爷的夫人,男孩的爷爷和奶奶,贤者刚好认识老爷。

“老贤者们说不要让心怀不轨的人得到它,当有人再度将它带回楼兰古城时,楼兰古城和龙君将会再度被唤醒,恳请你将这个东西封印一千年。”说完那贤者倒在地上,意识模糊。

当时老爷蹲下对贤者说:“我可没法保证一千年,我又不是那些神,我只是一个厉害一点的普通人,我也是会死的,谁知道我哪天就死了呢?几十年之后我也就老死了。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就帮你把他封印起来,但是我死了或者千年之后可就跟我没关系了,谁爱来拿来拿,我管不着也不会管。”

贤者还在呢喃着其他东西,声音太小太小,风沙的声音太大,老爷凑近听还是听清楚了,就只有来来回回的三个字:缘草戒。

老爷说出这三个字时,贤者彻底闭上了眼睛,脸上浮现着笑容,好像完成了来到这个世界上做想要做的事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心满意足的离开,这未尝不是人的一生所求呢!

黄沙里,迷幻之海边上立起一座小小的坟冢,无名无姓,也不会有人去祭拜,黄沙推平时将不会再有人记起。

老爷从遥远的西北回到了南方,在石小镇旁建立起一座学院,叫做龙都学院,那个东西就被封印在龙都学院当中,老爷就是这座学院的第一任校董。

千年的约定过了千年,万年,至今都没有人将那个东西拿走,不是没有人追溯曾经的历史来到这里,老人放手不管,都没能有人带走它。对于别人来说它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诱人,能够再度将楼兰开启,就是不知道最后是宝藏?还是潘多拉的魔盒?对于老人,对于魂界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谁爱要谁要,我们谁也不拦着,没人稀罕的。

就这样,龙都学院开了一年又一年,百年,千年,万年,到如今龙都学院成了历史上最老的学院,老人是第一任馆长,至今龙都学院也只有一任馆长,校董也才两任,只有校长和学生老师不知道是多少届多少任了,时间过得太久太久了。

“就不打扰馆长继续开学考试了。”谶带头说话。

男孩们走进学院,他们衣衫整齐意气风发,不会经常待在这里,也不会经常不待在这里,也许这就是男孩们在石小镇龙都学院的日子。

警卫室的警卫大爷默默看着,在龙都学院当了几十年的警卫,就没有见过图书馆的馆长这么客气恭敬过,从未有人有过这样的待遇,包括校长。

警卫看着男孩们往台阶上走,斑驳的光点打到男孩们的身上,你们只能看到男孩们的背影,像是光辉四射,那大概是多少人羡慕的一幕,正是年少时,谁不风华正茂?

“年轻真好!”警卫大爷感慨一句,摸着自己雪白的胡子怔怔出神。

大抵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自己意气风发的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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