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度乘马车坐到了运河边,便下车,在附近的几条街逛了起来。
他打算找个牙行,也就是古代的房地产中介公司。不然他一个人到哪去找合适的宅子?
只是没有逛多久他发现了熟人,正是昨晚卖烧鸡的母女。
陈度抬头看了看周围,挺熟悉的。昨晚来的夜市可能就是这一条街。
正好,昨夜答应给石头那小子加只鸡,等会再带只烧鸡堵住那小子的嘴。
“你们昨晚那么晚还在摆摊,今天上午又出来了,不多休息会?”碰到了,陈度也就在摊位前随口打了个招呼。
“公子是你啊。白天也有生意,哪能放下不做。公子可是来买吃食的?”今天妇人正好在摊位前。
“嗯,不过不是现在。我得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买好了房子回去的时候再带只烧鸡。”陈度摸了摸在帮忙的小姑娘的小脑袋笑道。
“小姑娘家挺懂事的,知道帮娘亲干活。”
小女孩晃了晃脑袋,摆脱了陈度的“魔爪”。“我可不小了,我会做很多事呢!”
“嗯,你是个勤快的好姑娘。以后一定能找到个好婆家。”陈度开玩笑道。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就守着我娘。”小女孩白了陈度一眼,不满的说道。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公子你夸过头了。”妇人把一只烧鸡又做了些处理,对陈度道:
“公子,我把烧鸡再多焖一会儿,等你来拿时就更好吃了。”
她说着,拿块破布擦了擦手,走到了陈度的跟前。“公子是最近才来咱们附近的吧?”
“恩,我在附近劳役的营地里有个差事,想在这边弄个宅子,住着也方便些。”陈度看着今天妇人明显比昨天黑灯瞎火的要丽质些。
“那我陪公子一起去牙行吧。我是本地的,熟悉些情况,免得公子被牙行里黑心的给宰了。”妇人笑了笑道。
陈度一想,是那么回事。自己虽然现在有了些钱,但也不想做冤大头。
“倒是夫人考虑得周道,只是你这摊子怎么办?”
“我哪里称得上什么夫人,公子叫唤我一声芪娘就好。一时半会没有多少生意,还有我姑娘照看呢。公子你昨晚多给的那些,足够我们很多天的营业了。”芪娘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没事,对我来说,只是一点小钱。既然如此,就劳烦芪娘你带我去附近的牙行看看了。”陈度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能为公子做些事是应该的,公子咱们走吧。”芪娘上前领着陈度往牙行走。
“芪娘你丈夫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出来摆摊?”陈度好奇地问道。昨晚和今天他都没有看到这家的男人出来帮忙,莫不是男人有其他差事?
芪娘低着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夫君原本是个官员,只是犯了罪,被行刑了。”
“抱歉,一时孟浪,说到芪娘你的伤心处了。”陈度挠了挠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人家很可能是男人不在了。
“不碍事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公子你看,这是附近最大的牙行了。”芪娘停了下来,指着一间店铺。只见上面招牌写着周记牙行四个大字。
陈度和芪娘一起进了去。一个富态一点的伙计跑了过来。
“两位客官好,我是牙行的伙计张宝,两位客官是来找房子的吗?”
陈度笑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来牙行不找房子,找吃食啊?”
“嘿嘿!咱们这还真有吃食。客官你是买还是赁?”张宝一边请他们往里走,一边道。
陈度想了会,虽然自己在这边待不了多久,但也不缺钱,干脆买个宅子省得麻烦比租好多了。“买宅子,这运河附近,稍微大一点的。”
“哎呦,公子,还真有。我给你看看图纸。”张宝说着便从胸口掏出一把图纸,从里面选出了一张,把它铺开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公子你看,这间宅子,可是抢手货。离运河不远,两进深的院子,二十几间房。里面上好的家具一应俱全。还有空地可以种菜养花。风水也好,据说以前圣相在洪昌时就住过。也不贵,只要两百两银子,公子你看如何?”
张宝口若悬河,分析着这宅子的种种好处。
“行吧。”陈度觉得房子挺不错的,便准备去实地看看就买下了。
“哼!张伙计你这是糊弄鬼呢?这洪昌城谣传圣相住过的地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再说这运河边有几个富贵人家愿意搬到这边住,市井小民可买不起这样的大宅子。你这宅子怕是很久都没有卖出去的。八十两银子你爱卖不卖。”芪娘打断了陈度的话,和张宝讨价还价了起来。
最后两人争了一会儿,把价格定在了120两银子。
“公子,你这娘子可真是个会勤俭持家的。”张宝把芪娘误认为成了陈度的女人,芪娘长得好看不显老,陈度又穿着华丽,他今天在街上买了件好看的衣服换掉了之前的穿着。芪娘的穿着就寒酸多了,两人自然不会是亲属。拿宅子这等大事,芪娘讨价还价的似乎是能做主的又不像是仆人,张宝便认为芪娘是陈度妾室或者情人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和公子是清白的。”这句话说得芪娘羞红了脸,她刚刚本来激烈争吵出了汗,额头细汗,脸颊羞红,一时间有种别样的美丽。
“是小人说错了话,公子,我带你们去看房吧。”张宝也不多说什么了,便带陈度他们一起去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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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不错,陈度看到房以后就当场买了下来,拿了地契然后送芪娘回去。
“芪娘谢谢你了,替我砍了那么多价。你可真是个砍价能人。”陈度由衷夸赞道。如果没有芪娘他两百两也买了。芪娘一下子就砍了五分之二。
倒不是钱的是,只是这种没有当冤大头的感觉让陈度觉得很舒服。
芪娘被陈度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我知道些当地的情况,平时又讨价还价惯了,哎呀……”
芪娘光顾着和陈度说话,没有注意脚下,在经过一座小桥时,意外踩空了下桥的台阶,眼看就要摔了下去。陈度伸手一把把她抓住了。
“嘶!疼。”
“怎么样伤到哪了?”陈度关心地问道。
“怕是脚崴到了。”芪娘羞涩地回答道。她现在被陈度搂住的这个姿势让她挺害羞的。自己多久没有和男人这样亲密接触了?芪娘有些走神。
陈度公主抱把她抱起,在附近找了块大石头把她放在上面坐好。
他蹲了下来,手托起芪娘的两只脚。
“你干嘛呀!”芪娘急道。男人的头,女人的脚,是外人能随便乱碰的吗?
“你哪只脚受伤了?我得给你揉揉,还得弄冷水给你敷下。”陈度没有想那么多,只想一心给她治疗。
“这,这不太好吧!还是送我回去吧。”芪娘犹豫地说道。
“这怎么行,不先帮你搞好,回头你很多天说不定都走不了路了!到底哪只脚受伤了?”陈度有些焦急。
“左脚。”芪娘的声音细不可闻,得亏陈度离得近才听得到。
陈度抬起她的左脚,轻轻脱下她的绣花鞋。
“疼!轻点。”芪娘的伤处在脱下的时候被碰到了。
“忍着点,我小心些。”陈度头也不抬地回道。
芪娘的罗袜挺精美的,白色的罗袜上绣着花纹,隐约可见里面装着的可爱小脚,袜与脚相互映衬,更增添了彼此的美感。这袜子估计是以前芪娘家境还富裕时就有的。
芪娘的小脚并不是裹足留下的畸形美,这大汉王朝并不流行裹足。芪娘的脚只是对比其他人要算是偏小些,约莫三十五六码大小的样子,很是可爱。
陈度慢慢褪去她的罗袜,芪娘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腿有一些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