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看到自己的好事被搅,顿时火冒三丈:“是你男友…又怎么样?他弄坏了我的扳指,我就要他肉偿!”
女流氓将灵力聚集于手臂上,企图将佑佑震开,但一股更强大的力道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将她弹飞了数丈之远。
佑佑用手扫了扫身上的浮土,她的眼神愈加冰冷:
“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不然…有你好看!”
女流氓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大声叫嚣道:“你知道我大姊是谁吗!花云五毒的吴纶,连花家都得给她三分薄面!”
“哦,吴纶是谁?”
佑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女流氓的衣领,只用一只手,就将壮硕的女流氓凌空提起。
“你觉得…是你叫来你的大姐更快,还是我的拳头更快呢?”
佑佑稍微一用力,暴涨的灵力聚成金色的灵火,包裹在拳头上,佑佑的嘴角上翘,而眼神中却毫无笑意。
流氓一看这架势不是开玩笑,吓得瑟瑟发抖:“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我吧!”
佑佑猛然松开手,波澜不惊地指着她说道:“有多远,滚多远!”
女流氓又一次摔在地上,她突然愤恨地回头,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血痰:“你个小婊子给老娘等着!我记住你了!”
佑佑挥了挥拳头,瞪了她一眼:“嗯?!”
“好女不吃眼前亏!”
说罢,女流氓便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戏棚。
佑佑舒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陈致,他带着一副玩味的笑容正看着自己,佑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大声问道:
“喂,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笑得那么阴险…难不成我脸上有字不成?”
“没有啊…”陈致笑着问道,“你刚刚说…谁是你的男朋友呢?”
“什……”佑佑的脸上“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呆愣在原地,小嘴一张一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刚捞出锅的水煮章鱼一样。
“那个男朋友,不会说的就是我吧?”陈致适时地又补了一刀。
“没有!”佑佑红着脸解释道,“我那是为了帮你解围,才那么说的…”
“嗯嗯,我知道。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陈致把袖子递了过去:“来,我们走吧!”
佑佑乖巧地点点头,伸手拉住了陈致的衣袖,继续前行。这时周围的游人看见了他们二人,都报以赞许的目光:
“女才郎貌的,小两口真是恩爱啊!”
“真是般配的一对啊!”
“没有没有…”佑佑又红着小脸向路人解释,“我们只是朋友,今天只是恰好碰见的……”
众人哄笑起来:“没关系,祥月节与他春宵一晚,他就是你的人了!”
“哎呀!”佑佑急得直跺脚,“真的不是那样的!喂,你也解释一下嘛!”
“好了佑佑!”陈致笑着摆摆手制止了她,“话越描越黑,对了忘跟你说了…我叫陈致。”
佑佑哼了一声,给了句评价:
“名字普通。”
“哈哈哈…”陈致讨巧地说道,“本人不普通就好…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此时一阵山响般的“咕噜噜”的声音,让周围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他们二人身上。陈致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早上吃饭了啊,难道说是…
“哈哈,陈致你是饿了对吧?”佑佑先发制人来了一句,这时又一声悠长的“咕噜噜”的肚子叫声,让她的表情更加窘迫。
“啊……啊是,没错!”陈致瞬间明白过来,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都忘了,我早上没吃东西,饿得要死!你陪我吃点东西吧!”
“嗯嗯!”佑佑十分高兴地说道,“哼,男人,真是拿你没办法,咱们赶快去吧!”
陈致和佑佑走到不远处,就是一家非常有名的的酒楼——醉香楼。这是在风柳阁为数不多的日子里,陈致唯一一个记住的酒楼名字。理由很简单,韩明步每天喝得酩酊大醉,都会言语含糊地说上一句顺口溜:雪家的美酒,醉香楼的菜,风柳阁的小哥人人爱。
“这家酒楼的菜据说非常好吃,去尝尝吧!”
“嗯嗯。”
二人迈步走进了醉香楼,一个小二装扮的女人赶忙招呼:“客官两位是吧?里边请!”
刚一落座,门口的小二就带着笑脸和菜单过来说道:“二位客官,今天打算吃点什么呢?”
还没等陈致说话,佑佑就拿起菜单翻看起来: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那个…”看到佑佑一口气点了十几样菜,陈致试探性地问道,“我们需要点这么多吗?”
“没关系的!”佑佑饶有兴致地指了指,“我还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暂时先点这么多吧,不够再加!”
“好的!”小二喜笑颜开,“二位客官请稍等,菜这就给您上。”
过了一段时间,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就摆满了陈致面前的桌子。
“陈致你饿了吧?来,快些吃吧。”
“嗯,好…”陈致刚拿起筷子,就看见佑佑已经大快朵颐了。
我看饿的是你吧,佑佑?
如果用“大快朵颐”来形容佑佑的用餐姿态,其实并不够准确,因为佑佑的吃相看起来非常文雅,颇有名门贵族之风。
但她进食的速度非常之快,夹菜的筷子都划出了道道残影,桌子上的菜几乎都被她蚕食殆尽。
佑佑吃得尽兴之际,无意间一瞄,突然发现陈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用餐的自己。
她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你也快吃呀…很好吃的呢。”
“我想问一下…”陈致好奇地问道,“你平时…也会吃这么多吗?”
“不不不。”佑佑摇了摇头,“虽然平时吃饭时也会有很多菜肴,但只有使用灵力,我才会吃得多一些。”
“哦~原来如此。”
这是多一些的事么?这是多一桌呀!照这么吃会不会……
陈致的目光又偷偷瞄向佑佑的腹部……
“喂,你个小男人,瞎看哪里呢?”佑佑有些生气地说道,“灵力消耗可是很大的,怎么吃都没事!”
“啊哈哈哈,那就好…”
陈致暗暗心想:虽然她的灵力十分惊人,但让她出手,最好先考虑饭费是否超支的问题才行。
吃饱喝足之后,陈致又带她去花云城的繁华街上转了几圈,佑佑也买了很多衣服首饰,心情大好。
一转眼暮色垂下,天色将晚,大大小小的花灯也相继点亮,天上群星闪烁,地上万千灯火,将罪城花云装点得浪漫至极。
“好美啊!”佑佑感叹道。
陈致附和道:“是啊,我原来都没发觉,原来花云城这么美。”
二人走在河边,河里的一艘艘小篷船上情侣们依偎亲热。佑佑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陈致,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此时,招揽生意的一名老船夫,笑着拦住了他们:
“二位,马上青凤就要出现了,要不要试试坐老朽的蓬船揽凤呢?”
“揽凤?”陈致头次听到这个词汇。
“听起来很有意思!”佑佑朝陈致招招手,“陈致,我们来揽凤吧!”
“好好…哎呀别拽,东西要掉了!”
佑佑这次拽着陈致的袖子上了船,船夫摇起了船橹,蓬船行进荡起层层水波,水上的莲花河灯也一阵摇曳晃动。
“老爷子…”陈致恭敬地问道,“这个揽凤是怎么一回事呢?”
“看样子,二位应该是初来乍到吧?”老船夫笑着摇着船橹,“这揽凤乃是祥月节的一个传统习俗。在双月初升之时,从西方的天上会有青色的灵凤飞来花云,在月下起舞…”
“这是花云八景之一,叫做青凤月下舞。”
“没错,小伙子你说的很对。不过…”老船夫捋捋胡须,“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实际上,坐船揽凤才是更有看头的!”
陈致语气十分恭敬:“愿闻其详。”
“其实,青凤的叫法是以讹传讹。应该是叫情凤才对。”老船夫娓娓道来,“相传这只灵凤有另一只相伴的爱侣,它们恩爱有加,形影不离;但是有一次神明之间发生了战争,情凤的爱侣为了保护她,不行被波及,从天上陨落至凡间,就落在了这条河里…”
老船夫叹了一声:“从此每年的今天,情凤都会从很远的天上飞到这里,在月下起舞鸣叫,希望唤回它的爱侣。”
佑佑眼中泛起泪光:“真是痴情…”
“只是传说而已。”老船夫爽朗地大笑,“而揽凤就是让情凤栖在自家的船上,让其鸣叫起舞。别看这个故事有些伤感,但是揽到情凤所带来的桃花运,可是非常灵验的!你看老朽的船篷…”
陈致和佑佑回头往船篷看去,两片纯银制的梧桐叶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这就是用来揽凤的银梧桐叶了!”老船夫接着说道,“去年我们家那位管事的置办的,可今年她总是腰疼,就由我来划船了……”
“老爷子…”陈致开口问道,“这么多年了,有人揽凤成功过么?”
“小伙子你别说,还真有!”老船夫回忆起过去,“二十年前,有一只船还真的揽凤了!听说船上的那对情侣不但喜结良缘,二人还得天地之道,位列仙班,终成神仙眷侣了呢!”
“这么神奇呢?”陈致不敢相信
这时候,忽听得众人大喊:“青凤,青凤飞来了!”
陈致和佑佑向西方极目远眺,天空中飞来一只青色的凤凰,它优雅而不失威仪,月辉映照在它的尾羽之上,闪着亮银色的光芒。青风于圆月下翱翔起舞,嘹亮的凤鸣声响彻夜空。
“还真有凤凰啊?”陈致被青凤月下舞的美震撼住了。
突然,船身一阵猛烈的摇晃,陈致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回头一看,一艘大船上,有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婊子,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