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兰娘紧握着手里的烟袋,怒气冲冲地带着一帮人马,往陈致的住的宿舍赶过去。
众人途径柳名处,乔奶奶正在和她的“男朋友”煲电话粥,看到兰娘一反常态地恼火,便捂住了电话听筒,问了一句:
“小蛇兰,这么晚了你这是干嘛去啊,还这么大火气?”
“去找陈致!”
“找陈致干什么?”
“不干什么!找不到老娘就宰了他!”
兰娘头也不回,眼睛里面似乎有火焰冒出来。
来到陈致的宿舍门口,兰娘毫不客气地踹开了宿舍的门。
“陈致,你在不在!”
大门敞开,而韩明步正好愣在那里,手上还拿着那瓶私藏的好酒,面露苦笑。
“不是的,兰娘你听我解释…”韩明步强行狡辩,“这酒其实是…”
“躲开!”
兰娘一把将韩明步推到一边。兰娘看到陈致宿舍的窗户已然大开,清风吹拂百合花动,散发出阵阵花香。
“小韩,陈致他人呢?哪儿去了?”
“陈哥啊…”韩明步略作神秘地说道,“他跟他的情妇…私奔去了!”
“你说什么!”兰娘气得柳眉倒竖,揪住韩明步的脖领使劲摇晃,“说!哪个女人?他跟那个女人私奔去哪儿了?快说!”
“兰娘你…你先别激动!”韩明步害怕地摆摆手,“陈哥早知道您会来,他让我跟您说句抱歉,还让我把一样东西给您!”
“他早知道我要来?”兰娘松开了手,“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韩明步将兜里的东西交与兰娘手中:“喏,就是这个。”
兰娘仔细看着手上的物件,怒意全消,脸上竟还挂着一抹笑意。
陈致,要是让我逮到你小子,有你好果子吃的!
与此同时,陈致蒙面穿着一身夜行衣,跟着那个女人一路来到了盛明坊。
“我姑且问一下,你刚刚说你叫没有…”陈致脑中不断搜索,“没有啥来着?”
“梅友兰。”女人答道。
“噢噢对!”陈致想起来了,“梅友兰,这里就是盛明坊的密道了,对吧?”
“没错,以前我和杜姐姐…总走这里。”梅友兰说道。
“可是,这个密道入口也过于那个了吧…”
陈致抬头看着上面的“卫生间”三个大字,而穿裙子的女性简笔画标识,让他不禁面露难色。
“怎么了?”梅友兰歪歪头,“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个男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女厕所吗?”
“原来是这样啊!”梅友兰明白了陈致的意思,“你一个小壮马,也怕名节受损吗?”
“无论什么马,都没有硬闯女厕所的吧?”陈致依旧坚持。
“有意思…”梅友兰轻笑了一下,“那我先去里面看看,没有人了,再叫你进来。”
“嗯…”
虽然还是感觉很别扭,但想到救人要紧,陈致还是应了下来。
不一会儿,陈致就被梅友兰拽了进去。她在一面卫生间的墙上指指按按,一道暗门应声而开。
梅友兰点燃了一只火折子,招呼陈致:“走,我们快进去吧。”
二人沿着密道不断前进,绕过了层层护卫,到了盛明坊的地下深处,前方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横在他们面前。
“我们到了,这就是盛明坊最深层的地下财库,杜如蔚姐姐就被二当家关在这里。”
“你应该知道怎么打开对吧,梅友兰?”
“我也不知道…”梅友兰摇了摇头,“给我点时间,我试一试。”
“好的,我帮你看着…不好,有人来了!”
陈致话还没说完,“啪啪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陌生的女人先闻其声:
“好,好,好!我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救这只蛤蟆走,只不过……”
魏青冷冷地笑着出现在陈致面前,把手中的黑色弯刀挥舞一番:
“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来救她。”
“梅友兰,这人是谁?”陈致提了提脸上的面巾说道。
还没等梅友兰回话,魏青便回答了一句:“我就是盛明坊的现任大当家——魏青。”
“卫青?”陈致笑了笑,“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卫子夫啊?”
魏青一脸惊愕:“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事的?”
陈致从腰部抽出一柄软剑,严阵以待:“我还知道,你拦不住我救杜如蔚!”
“男人家家,口气倒还不小!”魏青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猥琐,“等我打败了你,今晚你的**和**绝对会被我的**弄得****!”
陈致头一回见到一个女人说话露骨到自动变成星号,一阵感叹:“虎狼之词…你不该叫魏青,你该叫魏污啊!”
“小子,有话到我的床上再说吧!”魏青狞笑着,对着陈致的脑袋就是一招直劈。
而陈致早已看穿魏青的路数,他没有躲开魏青的攻势,反而手腕一抖,手上的那柄软剑如同毒蛇张口一般,朝着魏青的咽喉直袭而去!
陈致这一招其势快如闪电,魏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招吓得不轻,慌忙撤招,还往后退了几步。
“想不到…你还真不是个普通的绣花枕头啊!”魏青用力擦了擦嘴角,“看来我也要动真格的了!”
魏青一阵喃喃细语,她手上的黑色弯刀爬上了一层铜绿色的死亡气息,令人寒毛直竖。
“吼?你说的认真,就只给武器附了个魔?”陈致嘴上虽不饶人,但却更加谨慎地看着面前的强敌。
“小心啊陈致!”梅友兰大喊道,“这是魏青的冥鬼刃,中一刀就会全身溃烂,一命呜呼的!”
“你安心解锁就行,不用管我!”陈致说道,“还有,你把我名字说出来了!”
“陈致,是吗?”魏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放心陈致,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先把你打个半死,然后把你**给**了,然后再**了你!”
“淦!哪儿那么多又污又废的话!看招!”
陈致又是飞快一剑朝魏青封喉而去,然而剑锋所到之处,魏青已是毫无踪影。
不好!陈致察觉到一股杀气在身后肆虐,立刻侧身一躲,魏青的黑色弯刀划过,距离他的脖颈只有分毫之差!
而陈致的头发被削去一缕,立马被冥鬼刃的死气沾染,化成一摊脓水。
陈致紧紧咬牙,即刻还以颜色,软剑一晃飞速刺出十数剑,十之八九都被魏青的冥鬼刃挡住。最后一剑刺出时,魏青又不见了踪影。
陈致警觉地看向周遭,同样的杀气升腾在身边,而他剑招已出一时难收,无法持剑回防。
“结束了,小弟弟!”
魏青又一次如鬼魅般出现在陈致的背后,黑色弯刀像死神的巨镰,对准他背后的死角劈砍下去!
“那可不一定哦!”
陈致左手握拳,回身就是一招刚猛至极的崩拳,犹如重炮一般轰在魏青的腹部。
陈致刚猛的拳劲掀起一阵气浪,魏青“噗”的一声口吐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两米之外。
陈致笑问道:“老污婆,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不?”
魏青以刀支地起身,又吐了一口血,眼神逐渐狂暴起来:
“噗可能…我魏青决不能输在一个男人手上…决不能!可恶的男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魏青袖子一甩,数十根毒针激射而出,陈致挥舞软剑将毒针悉数打掉,但魏青黑色的刀锋也接踵而至。
“杀了你!杀了你!”
战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魏青杀红了眼,弯刀如****一样砍向陈致,誓要取陈致的性命。
而陈致却不慌不忙地用剑格挡着攻势,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速度越来越快。
魏青怒火中烧,出刀攻势虽猛,但路数变得直来直往,被陈致悉数化解;反观陈致利用软剑的柔韧,灵巧地绕过刀锋,倒给魏青造成了不少的皮外伤。
在魏青还在用力挥砍之时,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伏地大口喘着粗气。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效了啊!”陈致一剑扫到魏青的左臂,又是一道浅浅的皮肉伤。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魏青抬起头满脸愤恨地瞪着陈致。
“没做什么!”陈致将剑抵在魏青的喉咙上,“我只不过在剑刃上涂了我自制的麻痹药,而已。”
“麻痹…你个卑鄙小人竟然下毒!”
“比起反水的叛徒来说,我还差了一点…”陈致笑了笑,“说,是谁指使你的?”
“没问题…”魏青诡异一笑,“好,我告诉你,幕后黑手就是…”
魏青朝袖子里伸手一探,梅友兰大惊失色,
“小心,陈致!”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飞刀从陈致身后急速射出,正好插中魏青的脑门之上。
“怎…怎么会…”
魏青双眼失神,命丧当场。
陈致回头一看,梅友兰如释重负地朝他露出了微笑:“她想杀了你,幸好…”
“扔的真准,谢谢你。”陈致看着惨死的魏青,暗自捏了一把汗,“锁打开了吗?”
“打开了,我们快进去吧!”
陈致和梅友兰走进牢房,发现杜如蔚已经昏迷在一堆金银财宝之中,不省人事。
陈致赶忙过去查看,发现杜如蔚的肚子上有一处明显的刀伤。
“万幸,还好没有刺中内脏…”
陈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用束带将杜如蔚绑在自己身后,背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地下财库那里有动静!快去看看!”
“不好,魏青当家的也不见了!”
梅友兰十分慌张:“魏青的手下要过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陈致拿出三颗烟丸,“我有这个!”
当魏青的手下杀到地下财库的时候,浓烟弥漫住整个空间。待到烟雾散尽之时,只剩下魏青的尸首,以及空无一人的牢房……
梅友兰密道中出来,心情十分高兴,而陈致却面色凝重,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陈致,真有你的啊!”梅友兰打趣道。
陈致才回过神来,随声附和:“啊……没什么,雕虫小技罢了。”
“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回风柳阁么?”
陈致神秘一笑:“放心,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