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亭洄回了朝赋方才的疑问,“死了。”
“都死了......”
朝赋心下暗想:这湖中含有禁制,不可能被灵兽所伤,这三长老,嫌疑必然是最大的。
苏亭洄看着朝赋沉醉自我思想的表情,不觉几分好笑,肃了面色,沉声道:“回去后,将《师经》抄三遍,小作惩戒。”
一语将朝赋惊回了神,小脸因愤怒红润几分,樱唇微撅,忿声:“你何时说有《师经》了?”
“方才。”
被这从天而降的《师经》气昏了眼,垂着眸说不出话。
兀的,自唇上传来温热。
苏亭洄的指腹轻按于朝赋微撅起的唇上,缓缓压下。
“很丑。”
朝赋被这举动惊的退了一步,“我回去就抄。”
面上些许不自然,片刻,苏亭洄轻笑一声,上前自然揽住朝赋纤腰,带上彩云,旦夕抓起李旋一跃而上。
“做什么?”
“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吗?”
朝赋垂了眼帘,“现在时机尚不成熟,我无法与他们抗衡。”
她这样一个人微言轻的弟子,说出去的话,又有谁会信。
李旋揉着小臂一圈肉,稍显不满,“兄弟,你的劲没使对地儿!看看你家公子,能不能有样学样!”
旦夕沉默,并不想多加言语,李旋看着他闷葫芦一个,也不自找无趣,转头欣赏美景。
待李旋转了头,旦夕小心翼翼自袖囊取出一枚簪子,通体碧玉,镶着白玉雕刻成的栀子花,分外清新,构想着简诩宁戴着簪子的模样,嘴角笑意难掩。
回了谷中,途径宗门外,只觉得风风火火的,人头攒动。
刚落下地,背后一股推力将朝赋撞歪些许,接受到身旁不带善意的目光,收敛了些动作,只是面上喜色不减。
“朝赋!担心死我了,要是因为我你有什么不测,我要内疚一辈子!”
缠着朝赋不肯松手,朝赋轻轻拍拍诩宁肩,轻声宽慰,“你可要相信我,我命硬。况且,我也是自愿要去,你乖乖呆着就行。”
李旋看着谷中世外桃源般的景,连声赞叹,这可比宗门里那些半死不活的植株好太多了!
松了怀抱,朝赋瞥了眼,发现苏亭洄已不知何时离去,想着《师经》这个祸害,与诩宁李旋话了几句便离去。
来到苏亭洄院落外,就已飘出淡淡梅香,入门便是一段曲折游廊,朝赋边行边观,游廊下一池小泉。
过了游廊,一拱圆门立于眼前,奇草仙藤穿石绕檐,累垂可爱。
入门便是一古色古香的木建筑,一水隙横亘眼前,过了小桥,便是苏亭洄的居所——凤厅。
纱幔低垂,微微风卷起一角,散出朦胧气氛,精致极了。
入内,苏亭洄斜倚着小塌,慵慵懒懒,随意披了件外衣,垂在腰边。
执了本书,朝赋进来也未能打扰到他。
“来了?”
朝赋刚踏进门槛,苏亭洄将书置在茶案边,噙着笑意说。
朝赋拨开薄薄一层轻纱,点了头。
“《师经》呢?”
苏亭洄掌心便多了本竹简册子,推到朝赋面前。
朝赋翻开粗略一阅,他真有这玩意!
苏亭洄拾起书,案上多了杯茶,惬意品着。
朝赋刚要转身,苏亭洄开口,“来都来了,就在这抄,为师亲身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