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挺拔的身躯自桌后立起,看着半跪下的众人,手中的酒杯一扬,仰头而尽,悬空倒立的酒坛中只有一滴晶莹的液体在杯沿摇摇欲坠。
一阵哦呜哦呜的嗥叫瞬时发出,是喜悦是敬佩。
慕昊锦脸色复杂的凝视着不为所动的女子,优雅而庄重,一瞬间感受到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与尊贵。她的琴声自己曾无意间听过,哀怨缠绵的凄婉,萦绕着悲凉,琴艺虽说不上惊才绝艳,但也精湛。而今日,那种气吞山河、千军万马如临亲阵的奔腾自那白皙的指尖溢出时,自己就知道那绝不是那个弹奏凄凉闺怨的白兰所能比拟的。消瘦的手骨在青瓷酒杯上越发的晶莹,杯中盛满的液体随着手中的晃动而飞溅到紧致的袖口上。
“看来不需要本王回答了,小墨儿的琴声已经博得了满堂喝彩了。”凌阒然扬起的笑僵硬在面部,瞟了眼兴致高昂的众人,倒也不能毁了君子之言,“既然小墨儿赢得光彩,本王也不能落于人下,曹副将,明日一早就让杂艺班子的人离开。”
是吗?这么容易的答应,眉梢的笑意越发深重,棕色的瞳孔流转着狡黠的精光,“既然凌王爷都开了金口,还有慕侯爷的担保,那么想必他们是不会在东旭和南清的土地上遭遇任何憾事吧?”言下之意,你们俩不要耍什么小心眼,一人之下的慕侯爷,权倾朝野的永安王,若真心想要他们离开就绝不会发生什么遭遇强盗或暗杀之类的事情,如若不然,恐怕就是你们心怀不轨借刀杀人了。
凌阒然的脸一僵,花枝招展的笑意隐退,眼中划过骇人的阴骛,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要挟他,声音从牙齿间挤了出来:“小墨儿大可放心。”本王绝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
浅墨避开寒意渐浓的黑瞳,自己实在不愿在如此敌强我弱的情形下公然挑衅凌阒然,可是箭在弦上,凌阒然一旦利用杂艺班子威胁自己那么更加的进退维谷,她可以不顾其他人的性命,可是宝宝不行,那是她纳入羽翼的小人儿。宝宝只要呆在营中一日,就有被凌阒然发现的危险,只有保全了宝宝,自己才会无后顾之忧。
“将军,工部侍郎送了美人二十名前来给将军贺寿。”曹副将的声音如一潭死水,不见起伏。
“分下去赏给诸位将士。”凌阒然瞪着浅墨头也不抬的说道,冷冰冰的一句话,就毫不负责的决定了一堆女人的一生。
浅墨淡淡的扫过站起身来感谢凌阒然赏赐的众人,这就是男人,男尊女卑的世道让他们毫无内疚的把女人当牲口一样随意的转送接手。
许是对着这么个清冷的女子有些嘲弄的眼神,众人的表情有些尴尬,面上的喜意有些淡然,只是略微的拱手答道:“谢将军赏赐。”
“怎么,小墨儿不高兴?”凌阒然慢条斯理的执起酒杯,意兴阑珊的挥挥手,眼睛不曾离开浅墨划过不屑的眼眉。倾身向前,拽过浅墨搁在膝上的洁白柔荑,优美的唇瓣在浅墨的耳边摩擦,“小墨儿,今日可是本王的生辰,你说说该如何惩罚你本王才能消气呢?”呢喃的声音冷陈阴霾,让人心口渐渐的冰凉一片。
混合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在浅墨的鼻尖散开,默不作声的看着凌阒然有些发红的眼眶。
“凌王爷,本侯敬你,早日得偿所愿。”看着浅墨倚在凌阒然胸前刺目的一幕,慕昊锦白玉的指关节紧了紧,在青瓷酒杯上透着苍白。凌阒然,欺人太甚,你吃准了本王此时不便发作。今日若不是本侯鼎力相助,你岂能如此轻易的攻下青临海?
意有所指的声音让凌阒然剑眉扬起,星目泛光,“那么还要看慕侯爷舍不舍的割爱了。”慕昊锦,你当本王真不知道你助本王的用意,大家不过是各图所利罢了。置于浅墨,那么只有个凭本事了,休想本王有所退让。
脸色陡然暗下,慕昊锦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说道:“本侯告辞。”转身前意味深长的瞟了眼浅墨,纯净的细小雪花慢慢的把闪着点点银光的玄甲慢慢的掩盖在黑沉的暮色中。
直到慕昊锦消瘦挺立的身影消失在偌大的空野上,那句满含宠溺的话语还在众人的耳机萦绕不绝。“娘子,你且在凌王爷此处做客,为夫先把宝宝找来,我们好一家团聚。”
“啪”,上好的青瓷酒杯在白的透明的手掌中不可思议的化为片片碎叶飘零。
“将军。”众人的惊呼声也没有唤醒凌阒然的理智,慕昊锦,你不过是比本王多了一层那个小圆球的羁绊,你太笑看本王了。
凌阒然扣住浅墨的腰肢连拉带拽的被她抱起,头也不回的朝营帐走去,身后的杂音置若罔闻。
“凌阒然,你放开我。”清冷的声音一点点的飘散开,被凌阒然挡在了耳外。慕昊锦,你果然够狠,如此激怒凌阒然,只会让我备受折磨。
“曹副将这——”“将军这是——”众人有些惶恐的看着突然离席的凌阒然,低声问道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无妨,将军不过是和浅墨姑娘有些话要说,大家都是明白人——”长长的声音带着暧昧的遐想,立马哄笑声不断。
凌阒然大步流星的走到营帐门口,厉声吩咐:“不论何事,任何人不得进来。”
营中烛光忽明忽暗,浅墨被狠狠的摔在了铺着厚厚皮毛的床上,垂下眼掩饰心里突来的恐惧。
细致的下巴被强硬的抬起,仰视着眼前放大的英俊的轮廓,此刻的凌阒然绝不是谪仙的清冷,阴森的带着地狱气息的蛊惑,似要把人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的小墨儿,你说扰了本王的兴致该如何弥补呢?”轻柔的嗓音说出的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凌阒然,不要让我恨你。”浅墨迎上邪气的眼眸,坚定的说道,即使手心渗满了水迹,自己也决不能慌张哀求,这样只会让这个男人越发的亢奋。
“恨?你真以为本王在意?”讥讽的叹道,似在嘲笑浅墨的不自量力,“何况以你对本王的不冷不热,还不如恨意来的凌厉痛快,至少本王在你这里。”指尖轻佻的在浅墨剧烈起伏的胸口划过,缓慢的摩挲着,感受凸起的触觉。
“凌阒然,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浅墨感到心口的跳动一滞,虽然早知道凌阒然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可是这样的有骨子里透出凉意的感受有口难言。白皙的手死死的按住快要划入冷口的大掌,身上开始泛起一片片的寒冷。
“呵呵。”低沉的笑声,带着魅惑。把挡住自己探索的小手狠狠的压制在头顶,纤细的娇躯被压在他的身下,动弹不得。“本王想要什么?是不是你都肯给。”挑来素色的领口,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幽暗的灯光下。
浅墨僵的不敢挣扎,不好的预感从脑海闪过。
满意的瞧着浅墨苍白的脸色,这个女人终于知道什么是惊恐了。热气一点点的喷洒在晶莹的锁骨上,炙热的唇一点点的印上露出的肌肤。“看来小墨儿对本王的要求似乎相当满意啊,居然没有反对。”
浅墨毫不怀疑此时的凌阒然绝对是恶魔,一点点的折磨,让你慢慢的体会一种绝望,丝毫不放过你一顶点的惊恐慌乱。感到衣服被缓缓的除去,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浅墨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凌阒然开始染上****的双眼,即使不能避免这样的羞辱,自己也会让他知道重头到尾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棕色双眸,冷的如漫天白雪,让凌阒然的心一沉,这个女人即使是到了如此地步,依旧固执的毫不退让。
“小墨儿,既然你这么倔强,那么就好好看着本王如何一点点的占有你的身体和心。”凌阒然霸道而凌厉的宣誓,眼神在看到浅墨脖子上的瓷瓶时一暗,挥手把它放在了一旁。
在听到瓷瓶落地的声音时,浅墨的心一抖,莫离,对不起,为了宝宝,只有让你遭受这样的屈辱。
修长的手指在洁白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凌阒然一点点的挑拨着浅墨的****,即使是最细小的颤抖也不放过。凌阒然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能挑起自己如此大的兴致,大掌开始在敏感的浑圆抚弄,指尖的美妙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不是没有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格外的让人欲罢不能。
身体的变化让浅墨有些无挫,只是咬紧了唇瓣,嘲弄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努力的男子。
许是浅墨的眼神,激怒了凌阒然心里的野兽,叫嚣着冲破了桎梏,大掌一抬狠狠的把浅墨修长笔直的双腿分开,毫不留情的进入,即使干涩紧致也不曾停下……